燕瑾狠狠地瞥了一眼画珧,阴沉一笑。
“死变态,有本事你再过来亲大爷一下,大爷非把你往死里揍!”
“罢了,此时疼着呢,待不疼了再说!”
他努了努唇,只觉得唇角一阵如.撕.裂的疼意,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此时再亲,他怕被揍的就是左边了,到时候整张让他引以为傲的俊脸可就要变成猪头脸了。
有必要被他亲了一下,就这么又擦又洗的吗?
画珧舔了舔唇,偏要惹出一副回味无穷的滋味,看得一旁的燕瑾一阵发颤。
今晚,他当真不该来!
就是一个人喝酒,也比与他喝酒强,起码不会有人把他当女人看待。
画珧又拆开了一坛,喝了几口,或许是因为这酒的缘故,伤势倒也没有那么疼了。
他轻轻笑着,看着一脸阴狠歹毒的燕瑾,此时若有刀剑只怕不是这么相安无事地坐在这里。
“你这么晚过来不就是为了喝酒吗?摆这么一副恶狠狠的姿态做甚?”
虽然他生气的样子别有一翻韵味,但那一股满是冷意的目光让他看着还是有些不大舒服。
他画珧毕竟不是花容墨笙,忍耐不了那么许多。
一抹残忍的笑意浮起,燕瑾看着他目光淡淡的,而后起身。
“本大爷今晚这酒可是喝腻了!”
他酒量还好,喝了两坛倒是没有醉意,离开之前不忘抓起搁在桌子上的那一朵美丽的紫惊天。
画珧见他转身转身离去,就要走到楼梯口的地方这才出了声。
“可你不觉得心情没那么悲伤了?不觉得都让这愤怒代替了?比你喝酒还有效果吧!这不就是你今夜来找我的目的吗?”
脚步微微一顿,燕瑾并没有下楼,而是背对着画珧。
画珧又道,“你也是个尊贵的人物,何不归于原来该有的位置,为一个女人如此,你值得吗?”
原来他都知道!
也是,跟在花容墨笙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精明得很,尽管他再如何掩饰,可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寻。
见燕瑾无动于衷,画珧抱着酒坛喝了一口。
“过来吧,今夜本少爷陪你一醉解千愁!不就一个吻,本少爷吻.过的男人如过江之鲤,你做什么放在心上,莫不是你心动了?”
“我呸——”
燕瑾终于出了声,回头怒道,“本大爷对你心动?就凭你?”
但最后,燕瑾还是坐回了原位。
这一夜,他们两人喝掉了十几坛,酒坛一只只歪倒在一旁,两人皆有了七八分的醉意,倒是忘了刚才那不开心的一幕。
燕瑾嗅着那紫惊天的香味,忽而一笑,轻叹一声,朝着桌子一趴,几乎是醉了过去。
画珧放下了最后一坛酒,看着已经趴在桌子上的燕瑾,而他今晚喝了不少,酒量再好,但这桃花酿的后劲挺大,此时也昏昏沉沉的。
瞧见燕瑾那微微轻颤的睫毛,暖暖露出一笑,低低呢喃,“你说你,也是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怎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情字,真是谁沾染上了,就会变得卑.贱,变得不认得自己!”
他自己也染上,奈何放不了手,也放手不得,他舍不得放!
花容墨笙是个会让人上.瘾的男人。
更何况他们从小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来的生活,对他来说已是分割不得。
很小的时候,他就想着不论男女,这个男人他是要定了。
他心疼他的身世,心疼他所受的一切,心疼他此时的仇恨。
再过不久,就能解.脱.了。
是否可以回到小时候
“咚——”
的一声他倒了下去,碰到了桌子上的酒坛,酒坛滚动了几圈碰在了那几道未曾动过的菜上,倒是没有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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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近中午的时候,画珧醒来后,见着自己已经回了床.上,脸上被燕瑾揍过的地方一片生疼,就连龇牙咧嘴也觉得动不得。
醉酒之后他倒不会觉得头疼,眼一瞥看到窗子前站着的那一抹玄色的身影。画珧想笑,但也笑不出来,不过那一双清澈的眼里还是染上了笑意。
“墨笙”
花容墨笙噙着温和素雅的浅笑转了身,见画珧的右脸似乎红得更为厉害,甚至带了点淤.青,倒是不见得.肿,便道,“被哪个野.男.人给打了?”
野.男.人
尽管疼,但画珧还是一个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哎呦——你存心想让我疼吧!”
他轻捂着自己发疼的右脸,只觉得刚才那么一笑,扯疼了伤。
干脆下了床朝着铜镜的位置走去,低头一照,只见右脸虽然不至于.肿.起.来,但是一片发红还有淤青。
唇角处也有一些些的血迹,这燕瑾动手还真是一点都不留情。
不就是亲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
莫非,这一记亲吻还是他的初吻?
花容墨笙见他如此,摇了摇头,保持着刚才的笑容,却是走到他的身边。
明明是想查看他的伤势,只不过却是起了心眼,突然用里一戳他的右脸疼得画珧叫出了声。
“你谋杀我啊!明明知晓我疼,你还戳我的伤!”
画珧捂着脸大叫出声,见对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却也只有无奈地笑着。
见画珧疼成那样,花容墨笙一笑,“活该!就你这副样子,怕谁都知晓你对那野.男.人做了什么事情!”
“你这是在吃.醋?”
画珧反问,“昨日半夜燕瑾跟死了老婆一样的神色,大半夜将我拉起来喝酒,见他如此,就是凑上去亲了他一下,结果他竟然一拳头给揍了过来!还真一点都不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