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苏流年想去看看花容丹倾,但是青凤急了,见自己拦不住她,竟然长剑出鞘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以性命威胁。
苏流年又急又怒,但也晓得青凤的性子,说一不二的,绝对不会跟她开玩笑,实在不敢再有其它的举动,只得闷闷地把房门给关了,一个人在里面生着闷气。
外头,青凤与问琴守着。
花容丹倾几次上王府想见苏流年都被拒绝,无奈之下,他只得上了华容阁,花容宁澜在那里住着。
花容宁澜的日子实在过得很逍遥,成天就呆在七王府里等燕瑾,他知道只要苏流年在这里,他就能等上燕瑾!
虽然等了好些日子了,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典雅别致的亭子内,清风舞动彩色的纱幔。
玉石桌上,一壶清香桃花酿,一墨一纸一砚一笔,他喝几口酒,又拿毛笔在纸张上轻轻勾勒几下,一个清秀俊美的轮廓跃然于纸上。
那叫一个眉清目秀,风华绝代!
画上的他,有八.九分相似,惟独的一二分,他实在无法勾勒出燕瑾的气韵。
相似而已,那一种浑然天成的气韵,并非可以画于纸上的。
虽为传神,却终有不足之处。
虽只有八.九分的相似,气韵有些,还是少那么一二分,但花容宁澜已经很是满足了。
越是出色的人,越难勾画而出,特别是那些已经胜出笔画可描绘的,而燕瑾就是这么一个人,特别是他的那一双美丽的眼睛,里面有太多他看不透的东西,既是看不透,又怎描绘得了那十分呢!远远的,花容丹倾瞧见正低头描绘的花容宁澜,轻浅一笑,他朝着亭子走去。
“九皇兄好生风雅兴致呀!”
他入座之后,瞥了一眼,但见其画之人,他了然一笑。
能让花容宁澜安静下来自己描绘的,只怕只有燕瑾一人。
可惜,燕瑾不论如何也不会接受花容宁澜的吧!
两人皆为男子,就是燕瑾同意了,皇上也不会同意自己的儿子断袖,甚至明目张胆的与一个男人在一起。
听到声音,花容宁澜将那线条流畅地勾勒出来,这才停了笔,将笔往砚台上一搁,抬头见着花容丹倾,目光含笑。
“十一,过来给我看看这阿瑾的画如何,哪儿还需要改进?”
花容丹倾擅长丹青画与音律已不是秘密,而他王府中也挂了不少花容丹倾的笔墨。
说着花容宁澜已经将那张笔迹未干的画,拿到了花容丹倾的对面。
“阿瑾的气韵,本王还真画不出全部!”
花容丹倾看着画中风华秀美的男子,看得出来是经过用心的绘画,每一道线条都极为流畅,色彩浓淡皆宜。
虽然是张单色的水墨画,没有其它色彩的渲染,但也称得上是图好画了!
花容丹倾不禁赞扬,“九皇兄谦逊了!这燕瑾本就长得俊美漂亮,气韵更是非凡,九皇兄已经是极好地把神韵都捕捉了,其余的气韵,还略差一二,但燕瑾的气韵难以捕捉,更是笔墨所描绘不出的。”
让一个擅长于笔墨丹青的人所赞赏,花容宁澜自然是心里极为欢乐的,除此之外,不仅赞赏的是他所画的图,还有燕瑾本人。
“十一说的实话,本王就是喜欢听!”
他将画收了回去,又细致地看了几便,细节之处打算寻个时日再好好地补上。
花容丹倾淡淡地笑着,问道,“这几日流年还病着?”
“病着”
花容宁澜笑了起来,“十一别让他们那几人给骗了,七皇嫂哪儿像个病人了!那声音喊起来犹如河东狮,走起路来,没半点女人该有的形象,竟然是虎虎生风!吃的饭一餐可足够本王吃一天了!那气色红润的好比喝了几大缸的酒,两眼睛炯炯有神可比耗子!你觉得这样的女人是生病了吗?本王还觉得她珍贵药材吃对了,那叫什么营养过剩!”
是这么形容人的吗?.
花容丹倾瞥了一眼花容宁澜,他自是清楚花容墨笙不愿意他接近苏流年,这一趟远门,他派了青凤守在苏流年的身边,一来是守护苏流年的安全,二来是防止他与燕瑾的接近。
果然他几次上门求见,青凤皆是让人带了话,七王妃身子不适不便见客。
花容墨笙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一点,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甚至将青凤放在了苏流年的身边。
苏流年的心,此时大半都挂在了花容墨笙的身上,如果有一日,花容墨笙喜欢上苏流年,他花容丹倾当真一点胜算的把握都没有。
如果苏流年还喜欢着他,任何人都不会将她抢走。
“既然他们防备着臣弟,还望九皇兄替臣弟带封信给流年,如何?”
“带信这倒没问题!”
花容宁澜眉眼带笑,想到这几日的待遇,又道:“十一你可不晓得,那女人倒还有几分伺候人的天赋,一日三餐,只要你不来,她就给本王端茶倒水,就连用膳也是她亲自端上!”
总而言之,让那女人伺候,他就觉得浑.身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畅!
目前为止,他在七王府住得很欢乐。
“流年善良,还王九皇兄别为难了她。”
兔子惹急了还会咬人,把苏流年惹急了
花容丹倾淡淡一笑,他相信苏流年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好欺负。
花容丹倾从一旁抽出一张空白纸,提笔沾墨在纸张上写了几行字,将笔搁至砚台处。
吹了吹未干的字迹,他道,“麻烦九皇兄看到流年将这一封信带给她。”
接过折叠整齐的信纸,花容宁澜也没打算去看,直接藏到了袖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