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复仇,他为什么要扯上这么多的生命?
他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吧!
做完一个记号之后,转身的时候便看到几具被丢弃的尸体,已经被动物啃去了不少的地方,在这炎热的天气里发出一阵臭味,上面还有苍蝇等飞来飞去的。
苏流年看得一阵反胃,转过头去干呕了几声,问琴倒是不怕,扶住了苏流年的身子。
花容丹倾轻蹙眉头,扶上苏流年的手,另一手轻拍着她的背。
“你去马车里呆着吧!”
青凤驾着马车,见此停留了下来。
“请王妃上马车吧!”
苏流年没有上去,摇了摇头,待恶心感缓去,也不敢深呼吸,轻呼吸了几下还是嗅到那一股恶.臭,便拉着他们朝着前方走去。
没走多久,就听到身后有马蹄的声音,似乎很急很赶的样子。
在这清净犹如人间地狱的地方,众人皆是回了头,只见一匹高大的白色骏马上骑着一名年轻的男子。
一身水蓝色的长袍,发丝在风中张扬,如墨一般散开,那男子二十出头的模样,一副风华秀丽的姿态。
原来是画珧!
显然马匹上的画珧也看到了他们,在他们的身边停了下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们几人,最后目光落在花容丹倾的身上,再看不到之前的轻佻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少有的严肃。
“原来十一王爷也找来了!不知你们可有寻找到墨笙的下落?”
这些日子,他马不停蹄从他城一路赶来,到了几日,一路上寻找,甚至还派了不少人下去搜寻,还是没有他的消息。
突然的变卦,让他心底无端地发慌,深怕花容墨笙会出什么意外。
这失踪一事,可在他们的计谋中是没有的!
花容丹倾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苏流年见他寻来,走上前去,焦急地询问,“你可有墨笙的下落?”
画珧摇头,带着几分挫败,还有连日来的疲惫。
“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晓得这失踪是丢到哪儿去了!”
花容墨笙的本领,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了,就连替苏流年插上那一剑,也都在他的计.谋中,一切犹如他手中的棋子。
心里一紧,她有一种心灰意冷的失落,垂下眸子点了点头,再睁眼的时候,眼里带着坚定。
“我一定会找着他的!”
“希望如此!”
画珧淡淡地应了声,又道,“祈安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想找个人也没那么容易,更何况此时的祈安城犹如废墟,我朝东找去!”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了花容丹倾,“若有他的消息,立即给我发个信号,我若是先找着了,也会发出信号!有劳各位了!”他本与苏流年不对盘,可此时已经顾不上那么许多,他只想要花容墨笙一切安好。
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他能不担心吗?
认识他也快二十年了,花容墨笙从未让他如此心慌过,就连当时他与花容墨笙一起在他的父亲面前听到那一段她母妃被杀.害的细节,看着花容墨笙痛苦的神色,他也不曾如此慌乱。
只是苏流年更是忐忑,连向来轻佻的画珧此时也这么严肃,只怕事情没有他们猜测的那么简单。
她的心一下子又落到了谷底,这一种感觉,叫她害怕!
想到离别前,他答应过的要平安归来,还说过有空闲就会给她写信。
这个骗子,让她担惊受怕这么多日的大骗子!
花容丹倾接过对方递来的东西,点头,“放心,那毕竟也是本王的皇兄!”
画珧骑马朝着东边的方向走去,而他们一行人则朝着另一个方向继续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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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一阵混乱,这样的场面青凤在这几日已经见识过不少,大片暴.乱的百姓拿着一切能当武器的东西,而他们的对立是官府。
对于百姓来说,自然不是官府的对手,但是人多力量就大,可终归也是两败俱伤。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混乱一团,刀起刀落,已经有不少人死于非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鲜血的味道。
一大片的人堵在那里,而他们压根就没有办法从这一条路过来,马车停了下来。
马车内的几人也听到了外边的声响,花容丹倾最先问道,“外面怎么样了?”
青凤回道:“回十一王爷的话,官府与百姓斯杀一起,已经堵住了我们的去路!若想要从这里过去。得往回行驶半条街道,从另一条街道过去。”
却在这个时候,华丽的大马车已经引起了百姓的注意,已经有人带着人蜂拥而上,朝着马车追赶而来。
青凤见来者不善,眉头一蹙,果然地拉着缰绳赶着马转了弯。
“不好!他们的目标成了我们!”
马车一阵颠簸,青凤已经将马车成功调头朝着原路赶回。
花容丹倾见此,掀起帘子,果然瞧见有大批的百姓已经持着各种各样的武器朝着他们这辆马车追来。
苏流年与问琴也瞧见了,问琴从怀里摸出一把短小的剑,带着几分戒备。
“王妃,不怕,奴婢会保护你的!”
苏流年倒是淡然,没有惊恐出现,倒是看着问琴持剑的模样并非一个普通婢女该有的样子。
她想到燕瑾曾与她说过问书也会武功,是白衣卫的人,想来曾经伺候过她的问棋也是,而眼前的问琴这个架势
“你也是白衣卫调来伺候我的?”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