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十一王爷以命威胁的女子,必定不平凡,在下对姑娘有些兴趣,杀了可惜!只不过今日之后,你已死了!”
他想要杀的人,从不会在他的剑下活着,今日,他就留下她的青丝。
她就这么看着天枢朝她走来,而后抬起手,一个手刀朝她的后颈劈下。
再之后,她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苏流年这回才真的着急了!
杯子一落,掉在了桌子上,倾斜下去,剩余的水全倒了出来,而她起身朝着那一扇关着的房门走去,拉了几下,又推了几下,那一扇房门一点儿都没有反应。
苏流年不信邪,又推了好几下,依旧是一点儿的反应都没有!
这一扇房门似乎被从外面给锁了!
有了这一层预感,她心里一片慌乱,能这么做的人,唯有一个,那就是放她一条生路的天枢!
可是天枢为何这么做呢?
天枢放了她,那么该如何对德妃娘娘交代?
她很快让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半分死里逃生的喜悦,知道从这一扇门她是出不去了。
转身走到窗子前,这才发现那窗子虽然可透风进来,可是几块大木头从外面交叉钉住,她压根就推不开那一扇窗户!
窗子外,一片冷清,没有半个人影,这又是个什么地方呢?
苏流年抓着雕花的窗子,朝外大喊:“有人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回应她的只是一片死寂沉沉。
一门关死,一窗钉死。
看来天枢是没打算将她放出去了!
心里难免颓废下来,想到花容墨笙,可她此时该怎么去找?
她连自己都难保了。
花容丹倾他们发现她不见之后,此时只怕是心急如焚吧!
而且是落在天枢的手中
折回桌边坐下,将那只倒下的杯子端放好,这才见着桌子上有些食物,是一些糕点。
除此之外,竟然还有两盘水果,想来天枢没打算将她饿死,这些食物该也够她吃上几日了。
囚.禁!
她突然想到这个词,然后便搞不清楚天枢的意图了。
此时的天枢又去哪儿了?
直觉告诉她,必须在他回来之前逃离,否则,她将无法自由。
苏流年没有再犹豫,任凭她现在的力气想要离开那简直是妄想,不晓得昏睡了几日,反正肚子里空荡荡的,连之前下床也是奋力挣扎着。
至从她听到花容墨笙失踪的消息,她就一直忧心着,胃口一点也没有,每一次都在花容丹倾的威胁之下勉强吃下一些。
而此时她必须先吃饱了,吃饱了才有力气撞开那一扇房门,离开这里她才能救活自己,才能去寻找花容墨笙。
抓了块糕点往嘴里塞,又倒了水,吃几口喝上杯水,几次狼吞虎咽之后,觉得肚子还是没有饱,力气没恢复多少,又抓了颗苹果擦都不擦直接就啃了上去。
消灭了不少的食物,才觉得饥饿感消除了许多,反而觉得有些撑,可气力真的恢复了些,虽然头昏发烧,但起码比起刚才要好上一些。
苏流年没有再犹豫,抓起凳子朝着窗子走去,一下一下地撞击着那窗子。
可惜这屋子里虽然简陋,那窗子的木头结构却是相当好的,任凭她这么撞击几下,依旧纹丝不动。
可她没有放弃,依旧一下一下地用凳子去撞击着,那声音一声声在这寂静的地方响起,只觉得一阵突兀。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花容宁澜觉得自己被放了鸽子。
而且不止被花容丹倾给放了鸽子,就连那该死的女人也放了他鸽子。
要走起码也得给他说声一声,再不成下人那么多,就不能给他带个信?
果然很该死!
惹火他花容宁澜,他要让他们全都不得好死!
于是打听了清楚,又回了一趟宫,才知道原来他的七皇兄在祈安城遇上暴民失踪了!
怪不得那女人连说都没说上一句就离开了七王府!
他在七王府等待了不少的日子,依旧没有等到燕瑾,又不晓得燕瑾去了哪儿,此时能找着燕瑾的地方,依旧是在苏流年的身边。
一翻思虑之后,花容宁澜踏上了前往祈安城的路。
而此时,在苏流年出事之后,花容丹倾寻找不着苏流年,便快马加鞭不分日夜,赶回了皇城。
这些日子以来,他近乎失魂落魄,若是苏流年的安危支撑着他,兴许他已经死在三日前了。
原来,失去一个人,这么疼,疼得让他不懂得该如何活下去。
若她安好,怎么样都值得,若她已死,他追随她而去。
风尘仆仆地进了皇宫,那一身绯色的衣袍依旧是三日前的衣袍,上面被刀剑划破了不少的口子,甚至染上了许多的鲜血与灰尘,已经凝固,暗褐色的一块一块班驳散开。
他的脸苍白如纸,上面甚至还有干涸的血迹,殷红若朱的唇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粉,淡得几乎要看不见那色彩。
眸子里一片沉沉死寂,浑身散发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寒冷气息。
他一路快步行走在辉煌典雅的长廊,宫女太监见到他的模样几乎都吓坏了。
以往光华无双,如温玉般圣洁高贵的十一王爷,此时怎就如此落魄?
那样的目光带着死寂,仿佛是行尸走肉的姿态。
花容丹倾一路走去,毫无阻拦,直到走进了琴瑟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