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人头,只怕德妃那样的女人,不会善罢甘休!
“你猜对了一半!”
天枢笑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只杯子往苏流年的面前一放,示意她倒水。
人在屋檐下,更何况眼前这人随时都有可能要了她的小命,苏流年这么想着抬手给他倒了杯水。
她问:“不晓得我猜对的是哪一半呢!”
“只要记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苏流年即可!今日之后,你就叫等等我给你想个名儿!”天枢寻思着。
还未等到天枢想好名儿,苏流年已经开了口,“我苏流年这名也不是那么见不得人,行不名坐不改姓,就是你把剑架我脖子上,我还是叫苏流年!”
“你就那么不怕死?”
见她坚决的模样,天枢只觉得好笑。
“怕!”
苏流年笑了,“谁不怕死了!天枢,我劝你还是把我放了,否则,你不会好死的!”
他若敢动她,她知道花容墨笙绝对不会放过眼前这人,花容墨笙的手段,可不是她所能想象得出来的。
谁说她不怕死?
就因为死过,所以这一生,她比谁都珍惜生命!
那一天,天枢将剑砍下来的时候,她哪儿不怕了!
她怕,她绝望,可又不得不去面对死亡。
那一刻,死亡确实离她很近!
天枢喝了几口的水,将杯子一搁,正色道,“要嘛跟在我身边,要嘛死!”
于是苏流年笑了,目光盈满了笑意,虽然冷清疲惫,却也是真正的笑。
她的笑容很好看,双眼一弯,那双眼里便满是笑意,特别是在听到天枢这句话的时候。
“你笑什么?”
见她笑得莫名其妙,天枢倒觉得疑惑。
虽然疲惫,可是这个时候的苏流年倒是来了几分精神,她目光带着打量看着眼前的天枢,模样倒是生得不错,没有那么惊艳,但也算是俊朗清秀,有一种剑客的潇洒。
可眼前这人,可惜了,只是个替人卖命的杀手!
“我在想你爱慕我!”
第一眼的时候,她就感觉到这个男人看她的目光并非那么单纯想要杀她,而是一种探究,一种兴致。
她没想到是天枢这回承认了,竟然眼睛一眨诚实点头。
“没错,你吸引了我,我倒想瞧瞧,被那么多出色男子爱慕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样的,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与接触,我倒觉得他们爱慕的并不无道理!苏流年,你确实很特别!”
“谢谢!可惜了,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你还是放了我吧!德妃的下场不会好,我奉劝你一句,还是别在她的底下做事,那个女人蛇蝎心肠!”
能用人彘的手段去对付另一个女人,这样的女人,确实可怕!
空有一张美丽的脸,那一颗心却是那么可怖,她倒是庆幸起花容丹倾,幸好他一如既往的善良。
天枢没有回答她的话,但见她双颊泛红,他伸手想去触摸她的脸,却让苏流年给躲了开来。
“说话就说话,少对我动手动脚的!”莫非,眼前这人还是色.狼?
天枢见她躲闪,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果然触碰到的肌肤一阵滚.烫,那一双手掌心中甚至还磨出了水泡。
见她想要伸回手,天枢抓得死紧不容她的挣扎,但见她的掌心不止一个水泡,而是磨出了三个其中一个还磨破了,带着未干的水。
“你生病了!”他下了结论。
“拜你所赐,满意了吧!”
天枢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起身朝外走去,房门一关,又立即传来类似上锁的声音。
苏流年一惊,顾不上其它朝着那一扇关上的房门跑去,拉了几下没有拉开,急道,“喂,你去哪儿啊?你放我出去啊!天枢,臭天枢,你不放我出去,我诅咒你,诅咒你生个儿子没有.屁.眼.儿!喂,你倒是给我开门啊!”
只可惜,外头没有人给她回应。
※※※※※※※※※※※※※※※※※※※※我是霰雾鱼的分割线※※※※※※※※※※※※※※※※※※
苏流年是在等了一个多时辰之后,外头才又有了动静,再之后便是房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朝外望去,果然瞧见是天枢,而他的手里多了一只碗,带着一股药的味道。很浓郁的药香,却让她忍不住地蹙起了眉头。
房门重新关上,天枢将那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汁递到了她的面前。
“把这药喝了,就会舒服一些。”
苏流年犹豫着没有接过,天枢却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
“放心,没有毒药!”
苏流年接过,没好气道,“本姑娘只是想告诉你,带了我这么一个麻烦在身边,你还不如放了我,起码不用花费时间给我熬药喝,我这身.子骨弱,三天两头生着病,你带着实在是没多少好处!”
天枢只是笑着,却见苏流年从发上拿下一支银簪子,见她依旧不放心地想要试毒。
便道,“我就是下毒了,也必定下让你试不出的毒药,这个无色无味,而且试不出的毒药多的去了!”
苏流年并没有因他着一席话而停止动作,而是认真地将银簪子往碗里的药汁搅拌了一会。
再拿上来的时候仔细地观察着银簪子的颜色,倒是没变黑,看来真没有下毒药。
将簪子往一旁搁着,这才双手端着碗,轻吹了几下,喝了一口,她的眉头立即蹙了起来。
不晓得是否该咽下去,那一种比黄连还苦的味道刺激着她的味蕾。
最后实在忍不住想要吐出来,那边的天枢已经极快地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良药苦口,这药可是我花费了不少时间熬出来的,吐出来,我就让你将地上的残.渣.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