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女人,还会找不着吗?可惜了,目前就对你还有些兴趣!休想再逃,下回发现,可不会像现在这般!”
天枢轻哼了一声,直接拉上她的手,无庸质疑地拖了就走。
“你是不晓得男女授受不亲啊!”
她挣扎着,想从他的手中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奈何还在生病的身体哪儿有力气挣扎,对于天枢来说,更像是撒娇。
“亲不亲,很快就会知道了!”
天枢回头,将目光落在那整齐的一截头发上,随着她的走路,一动一动的,柔顺而有质感,乌黑得如墨一般。
苏流年懒得与他理论,罢了,就当作是被他搀扶着,毕竟她也使不上什么力气,加上刚才小跑了那么一段路,此时还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你说”
苏流年犹豫了下,问道,“之前你可有遇上七王爷?”
“很重要吗?”天枢反问。
一刻苏流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废话!他是我男人,你说能不重要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轻笑一声,天枢没打算再搭理她,继续拖着走。
“因为我现在能问的人只有你!”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遇上了!”他道。
苏流年一颗心就此提了上来,“然后呢?他受伤了没有,后来怎么样了?”
天枢拖着她走了很长的路,本没打算说,可转头瞧见苏流年一副期盼的模样。
那双明亮的眼睛不似之前一般看到的死寂,而是一种如琉璃如琥珀一般的色泽,可谓是流光溢彩,最后还是开了口,“跟你们相差不多,遇上暴乱的百姓,而后又遇上我们,你觉得他能怎么样?只怕是凶多吉少吧!”
凶多吉少
心里一揪,带着疼意,下意识地抓紧了那一只带着暖意的手。
“那那他受伤了吗?后来他去哪儿了?”
天枢道:“后来不见了,谁晓得怎么不见,兴许是被暴民给打死了也说不定,德妃本就存在想杀他的心思,几次刺杀无果,就算是活着,也总有被杀死的一日,兴许下回派人的便不会是我,而是其它人!”
她心里微微一松,始终相信花容墨笙还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个角落。
区区暴民必定会奈何不了他的,苏流年安慰着自己。
一朵浅雅的笑容浮在唇畔上,她轻轻地笑着,带着自信。
“我相信他还活着,而且一定活得很好,比谁都好!”
那样的花容墨笙怎会在大仇未报就死了呢!
那些欠他的人一个个都还没有把债还清楚,他花容墨笙怎么可能就此放过他们!
她有些后悔,后悔当初花容墨笙执意要将青凤安排在她的身边,而她没有极力地反对。
如果有青凤在他的身边兴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而此时身边的人,正是那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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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天枢再一次给她端来了一碗汤药,苏流年看了一眼,实在是没有打算去喝。
今早喝了那一碗倒是有些用处,至少烧确实退了不少。
不过想到那苦涩的味道,她还是没有勇气去喝。
天枢见她动也不动一下,就那么干巴巴地坐着,他没哄过女人,但是恐吓倒是相当拿手的,当即抽出了长剑,烛光中那剑身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
而他犹如赏美人一般的姿态,往望着剑身,而后以极快的速度一挥,那结实的木桌顿时少了一个角。
正干巴巴坐着的苏流年,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生生地吓了跳。
“你发什么神经啊!病了就该去看看!”
“喝不喝?不喝也可以!”
他目光移到她搁放在桌子上的双手,勾.起笑意,“十根手指头哪根最没用?若是不喝信不信我削了它!”
“变.态!”
苏流年恨恨地骂了一声,“真没见过比你更为变.态的人!你等着,等我哪一天摆脱了你,定让将你变成我的阶下囚!”
“白日做梦!”
凌厉的目光一扫,落在了对方面前的那一只碗上。
苏流年咬了咬牙,端起碗就喝,几大口咕噜下肚,嘴巴一擦将碗往桌子上一搁。
本以为又是那满嘴的苦涩,可是没有预期的苦,甚至带了一丝淡淡的甜,这倒让她有几分错愕。
“加了甘草!”
天枢淡淡地道了声,看了她一眼又道,“明日一早上路,你早些休息吧!”
苏流年上了床,但见天枢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这里只有一张床,总不能想与她挤吧,本已躺下,又坐起了身。
“你睡哪儿呢?”
“怎么想邀请我上你的床?”天枢反问,清澈的双眼带着促狭。
“去死!”
她恨恨地骂了一声,这不是杀手吗?
不是都冷酷无情的吗?
怎么这个杀手那么变.态!
甚至变.态得有几分温柔!
本可杀了她,可他最后没有下手。
而且亲自去采摘草药,还亲自熬药给她端了过来,见她不肯喝还威胁她,她嫌弃药苦的时候,竟然给加了甘草。
这个男人的动机
真不是是喜欢上她了吧!
否则怎么老是惦记着她的床!
怎么想都有这个可能,苏流年想想自己的资本,容貌倒还生得不错,脾气偶尔臭了点,实在是想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点。
“你喜欢我?”
最后一番思索,苏流年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