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年也笑了,“他承不承认那是他家的事,不承认还省得了大堆的麻烦呢!”
这一点她从不在乎,她后来在乎的是花容墨笙的心里有没有她的存在,只要头,皇上承不承认她,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关他们何干!
能让花容墨笙觉得欠他的,只怕那皇上也不是什么个好货色。
再说了,德妃娘娘当时对花容墨笙的母妃做了那么一件事情,多少也有皇帝的纵容!甚至可能后面知晓他的母妃死去的元凶是她,可也包庇了。
种种可能,并不是没有的。
天枢倒有几分惊讶,见此但也只是一笑,笑得几分生疏。
又听得苏流年问道:“你们青谷派的人怎么会跟德妃娘娘扯上关系呢?看来,你们青谷派在江湖中也并非什么正派吧!”
长剑再一次横在了她的脖子前,只不过这回安全些的是带着剑鞘不见其锋芒。
“我们青谷派自是正当门派,苏流年别挑战我的底线!”
他收回了长剑,牵着马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才又道:“德妃出身于青谷派,是我师父的小师妹,论辈分,我们还得喊她一声师叔,只不过德妃当年娘家为大富人家,也是祈安城的人,我师父当年就喜欢她,她也差点就成为了我师娘,后来迫不得已入宫选秀,但是这些年来,我师父虽然不在了,却对我们说过,德妃若是事找,必定全力以赴!”
又是祈安城!
苏流年轻蹙眉头。
当年的事情还真是一团乱!
德妃竟然是青谷派的人,天枢的师父喜欢他的小师妹,德妃的娘家是祈安城,可祈安城的首富司徒府上下三百多名全死于非命。
花容墨笙又说司徒一家是让德妃给下的手,司徒鸣空又可能与德妃在年轻的时候有过恩怨。
这怎一个乱字了得?
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流年想了想,她问:“当年的司徒府灭绝就是你们青谷派的人做的?”
花容墨笙与她说过是德妃所为,但德妃要有这能力必定还要靠外界的力量,此时看来,那就是青谷派!
原来出身于江湖,怪不得心狠手辣!
那么说来,德妃也应该有武功,而且武功不弱!
青谷派,单一个大弟子天枢武功就如此,只怕他的师父更为厉害许多,而德妃身为他师父的小师妹,只怕也不容小觑。
天枢轻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苏流年见此,也不打算再问,指了指前面的一家包子店。
“呐——看清楚了,我要吃包子,要包肉的,要挑最大的!而且还要一手抓一个吃!去给我买!”
天枢当即就沉下了脸,“苏流年,你别太过分,你现在是我的俘.虏,是我的阶下囚,不是我的主子!能不能请你分得清楚谁大谁小?”苏流年笑了,皮笑肉不笑的,“本姑娘当王妃的日子当惯了!你晓得吧,一个王妃能有什么事情可做,不就是使唤使唤丫鬟,娇贵惯了,过着的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不过允许你把我放了,绝对不会再麻烦到您!真的!我保证!”
她还能指天立誓!
天枢懒得与她再说话,牵着马朝着包子摊走去,又听到苏流年在身后大喊,“你的手牵了马的缰绳肯定不干净,不许用你的手碰到我要吃的包子!”
他忍了!
握剑的手几乎可见青筋爆起。
最后天枢真的买了两个包子,还特意吩咐了要大的,白胖的,馅多的!
老板用油纸把包子包好了,恭敬地递了过去,付了钱,天枢依旧沉着脸将包子递了过来。
苏流年接过包子并没有吃,而是按照惯例问道,“没下毒药吧!”
“滚——”
天枢最后一个没忍住了。
苏流年满意大笑,“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她等的就是这一个字。
只要他让她滚,滚多远她都乐意滚!
转身就要跑开,怎料一只有力的手已经抓住了她的肩膀,天枢铁青着一张俊秀的脸,眼里一片阴沉。
阴沉之后,便笑了,笑得阴森森的让苏流年心生不好的预感,莫非已经踩到地雷了?
这会是炸还是不炸?
“你让我滚的啊!我这会不正合你意!”
她回头笑了起来,从树梢透露过来的阳光正好打在她的脸上,笑容因这白花花的阳光更显得明媚娇俏。
天枢看着那一张明媚的笑靥,有些恍惚,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他松开了抓在她肩膀上的手,几分冷漠。
“苏流年,以你这样的性子,十根手指头真的不够我剁,没事,剁完了手指头,还是脚指头呢!你继续嚣张下去,往后吃东西之前若再问一句有没有下毒,我可就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有俘.虏、有阶.下.囚会像她这般吗?
凡是他端来的东西,一定要先用银簪试过才肯愿意吃,或是必须问上一句:没下毒吧!
苏流年笑了,“你留我在身边,也不过留个麻烦罢了!也好,这样一来我倒能少花点钱!”
反正都是他掏钱
他确实是留了个麻烦!
“怎么听都觉得我亏大了不少,不如这样吧,苏流年,今晚伺候我睡觉,老让你独自睡床.上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
天枢轻笑了一声,有些咬牙切齿,凭什么睡地板都是他的份,明明可以怀抱香暖的!
伺候他?
苏流年神色一变,正想鄙夷地瞥他一眼,却在转头的时候目光落在了前面一家馄饨的店铺里。
她一愣,见对面那人正含笑朝她望来,而后摇头,苏流年似乎知晓了那人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