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连同她的儿子,因她的关系,而不受他的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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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之下,他们出了皇宫,走到寂静的小道上,步子很轻,却在这寂静的夜还是清楚地可以听见。
两人一路上都是沉默的,苏流年尽管心中疑惑重重,却也没有开口,她知道花容墨笙若是想说自会开口,否则她询问了也不一定可以得到答案。
只是她握紧了他冰凉的手,初秋的夜并不算冷,可是他的手却那么凉,是否皇帝的态度让他心灰意冷?
不论真相是什么,他只相信那个做作的女人!
今日她才真正瞧清楚了德妃的真面目,而后庆幸花容丹倾虽为她所出,幸好他是个温润淡然而且善良的男子。
“墨笙,你很冷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是墨笙。”
他淡淡地开口,瞥了眼身旁的女子,目光虽然含笑,却也是淡漠的。
“我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但不管你是谁,都是我的墨笙!”
苏流年明媚一笑,而是握紧了他的手。
“我不在乎你是否荣华富贵,身份赫然,位高权重,我只在乎我所喜爱的你是否会喜欢我,爱我,宠我!”
不论他的身份是什么,只要是她的墨笙就好。
一抹笑意在他的眼中荡漾开来,犹如黑色的莲花绽放,眼底的阴霾一下子消散不见,心里也柔软开来。
“我是有些冷,上来吧,我背你!”
花容墨笙在她的身前蹲了下来。
苏流年趴上了他的背,不算宽阔,但是适合她的身.子,就这么趴着,很是舒服,而且安心。
她的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几乎是全靠上去的。
他就这么背着她行走了几步,才缓缓地开口,“你一定不晓得我为何那么说吧!”“是不晓得,但是我喜欢你这么跟我说话,而不是一口一个本王,听着好是生疏!”
“好,以后我就这么与你说吧!”
将她背在身上,为何就觉得似乎背上整个天下?
比他将来会站在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上,还令他觉得痛快?
他本不想爱,也不打算去爱,更是不敢,可是感情之事情他似乎不好控制,一点一点地沦陷,想要得到的越来越多,他不止要得到她的身.子,还要她的心。
不论将来如何,他要苏流年舍弃不了。
“知道二十年前的那一对双生子吗?”他问,声音平静。
苏流年摇头,又想着她在他的背后花容墨笙看不见,忙说,“不知道,我也好奇着,不过你们花容王朝真是变态,凭什么双胞胎就要舍弃一个?在我们那边谁要是生了双胞胎还不高兴疯了!”
她撇了撇唇,什么自古以来帝王或皇室血统所生双生子便代表不幸,必须舍弃其中之一,真是一群封建思想!
想到德妃还说二十年前,花容墨笙的母妃赵昭仪生了一对双生子,后来花容墨笙被留下了,还有一个已经不在了。
想了想又问,“对于你所说的老七已经被德妃杀死了,我也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你不是好好地在这里吗?”
他是好好地在这里,可是他并非花容墨笙!
轻笑一声,他道:“花容王朝确实有记载过皇室不得容下双生子,只能容得其一,否则必有灾难,江山必改!二十年前,我母妃赵昭仪生了一对双生子,大的被留了下来,便是七皇子,小的被交给了公公处置,那小的,便是我!我本该排行老八,只不过因这陋习,被舍弃了,却命不该绝,被我师父从公公手中所救,带了回去,我师父也就是画珧的父亲,公西子瑚。”
“啊”
苏流年轻呼了一声,“这么说你确实不是花容墨笙,那么”
她想到那一座与他同名的坟墓,心底反而有些了然。
“你说花容墨笙被德妃杀死了,之前你带我去看的那一座坟墓就是你哥哥花容墨笙的坟墓?”
有些东西逐渐清明,原来如此!
“嗯!”
他轻轻颔首,“那个深埋地下的才是真正的七皇子,花容墨笙!”
而他,本该是八皇子,本该有父有母宠爱,本该有兄弟。
大概是在五年前,他接到消息当今七皇子遇刺身受重伤,只怕要不治身亡。
当时公西子瑚早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将他的身世告知于他,所以他也知道今七皇子是他的哥哥,或者该说是皇兄。
当日他快马加鞭赶到了皇城,果然瞧见他的皇兄奄奄一息地躺在那里,一剑穿心没有当场毙命已经很幸运了。
那也是他第一次看到他的皇兄,果然是双生子,与他的容貌体形包括声音,皆是一个模样。
那时候的皇兄已经是灯枯油尽,尽管他从小跟在公西子瑚的身边学了多年的医术,却也医治不了他的重伤。
皇兄曾清醒过,见到他也感到吃惊,后来告诉他是德妃所杀,没过两日他就撒手人寰了。
因为容貌上的相似,因为大仇未报,他便将皇兄埋葬,自己当上了他的角色,装成重伤躺在床.上修养数月,期间,已将早前培养好的白衣卫调了部分前来。
因为遇刺重伤,与皇上说他要成立一支白衣卫,因为人数不多,皇上倒也不插手此事,任了他。
却不知他的白衣卫岂只是皇城这些人,几年来的心血,朝他靠拢的人,已经不在少数。
花容墨笙将这一切一点一滴地说给苏流年听,那些往事,并没有如过眼云烟,而是一直存在于他的心底,那些仇恨一点一点地累积下来,而今,终要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