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这是干净的,晒过阳光的!”
修缘朝他点头一笑,接过对方递来的衣衫,而男子已经转身出去。
他将一身湿漉漉的衣衫换下,而后换上那身朴素的黑色的衣衫,除了略短些,倒确实干干净净。
他本为出家之人,无.欲.无.求,对于衣着这事,也只是追求舒适,向来穿得朴素。
胸前依旧挂着一串大颗的佛珠,整个人看起来清雅温润,绝色出尘。
他走了出来,朝着那男子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而此时,一名妇女已经摘了些草药过来。
“大师,快过来看看,这些草药对那姑娘的伤可有效果?”
修缘朝她走近,那女子的丈夫已经将她背上的草药拿了下来,修缘看了看篮子内的草药而后点头。
“就是这些了!多谢施主!”
女子一笑,“大师不必客气,倒是大师也受了不少的伤,先上药吧!相公,你快给大师上药吧,我去准备晚膳!”
他从悬崖上跳了下来,因为擅长于轻功那么高的悬崖并没有摔死他。
一路坠落,他见到苏流年下坠的速度,只得施展内力追上了她,脱去外袍拧成一股生生卷住了她的腰肢拉到自己的身边,他抱着她一起坠落下来。
期间几次想要找个可先稳住身子的地方,可惜只是一些枯枝,压根就撑不住他们两人,也因此一路掉落下来划伤了不少的伤口。
许久两人才坠落下,竟意料发现下方竟然是个深潭,也正是那一处深潭避免了他们粉身碎骨的下场。
修缘一喜,在深潭中花了不少的时间两人才浮出水面,这个时候,苏流年已经喝下了不少的水,整个人昏迷不醒。
潭中的水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可谓刺骨。
苏流年身.子不好,又在深潭里呆了这么长的时间,只怕对她不妙。
而她背部的位置一片血红,手臂上也是,看来掉落下来的时候划伤的!
带着她昏迷不醒的她游到了岸边,此时他也筋疲力尽,他看着昏迷不醒的苏流年,先点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避免寒气侵入,而后以内力逼出她腹中的水。
修缘见她身子如此虚弱,气息也不稳,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否则必定有生命危险。
一同跳下来的还有花容墨笙、画珧与天枢,这深潭不止深,而且很大,可谓是一望无际。
也不知道他们是否同样落在这里,或是随着湍急的水流向了别处,修缘本想先去找人,但见苏流年如此,只能先选择救她了!
他将她往怀里一抱,两人湿漉漉地在地上留下了一摊的水迹。一路寻找草药,寻找可居住的地方,却不想竟然让他发现一处房屋,外头种花养草,一看便是有经过日常打理的,修缘一喜立即抱着苏流年前去。
门没有关,倒是看到了里面两名中年男女正在庭院前忙碌那一片花草。
见到有人打扰,皆是抬头,见着他们一身雪白的衣裳满是鲜血,男人赶紧走来。
修缘道:“阿弥陀佛!小僧修缘与这位姑娘从悬崖上掉下来,受了些伤,还望两位施主收留,小僧感激不尽!”
或许是因为两人虽然狼狈,但眉目清秀,特别是修缘带着一股脱俗气韵,屋子内的两人立即请他们进来。
于是便有了之前的那一幕。
那一对中年夫妇,本是江湖中人,男的名为蓝子晖,女的名为蓝子煌,是对兄妹,却彼此吸引,彼此相爱。
因为世俗观念不能在一起,干脆一起消失于江湖,在多年前来这儿隐居,从此结为夫妻,相依为命。
蓝子煌见他换上自家相公的衣衫,本是极为朴素的衣衫被他那么一穿,虽然短了些,但依旧是一股脱俗气息。
忍不住赞叹,真是位绝色出尘的男子,可惜是位和尚。
苏流年安静地躺在.床.榻.上,脸色一片苍白,浑身也逐渐冰冷。
修缘渡了她不少的内力试图想要保持她的体温,但见她背上的那一片猩红,还有几处伤口不得不赶紧包扎。
他慢慢地收回了贴在她背部上的手掌,只见苏流年支撑不住朝后倒去,他立即接住了她倾倒而来的身.子。
因他输入的内力,身上回了淡淡的暖意。
此时气息尚弱,脉搏不稳,且失血过多。
外头,蓝子煌已经把修缘搭配好的草药给磨好,并且准备了干净的纱布,而蓝子晖也烧好了水,准备了一盆温水与蓝子煌一起进入了临时用布帘子隔开充当的房间。
他们夫妇在这里隐居多年,因为这里隐秘,一般不会有人寻来。
这间茅屋,也只有一间房,一处厅堂,一间厨房,还有一个是堆放杂物间,与一片庭院。
因他们的到来,伤势不轻,只怕要居住段时日,夫妻两人就为他们二人用布帘子将大厅堂隔成两半。
蓝子煌道:“修缘小和尚,药草已经磨好,纱布与温水也准备好了,还是先替这位姑娘上药吧!”
修缘点头,正想替她解开衣裳,这才意识到对方是个女人,而他虽然身为出家之人,却也是个和尚。
蓝子煌见他如此,轻轻一笑,“我是位妇人,不如让我给这位姑娘上药吧,我家相公平时受些什么伤,都是我给他包扎的!”
蓝子晖也道,“是!子煌怕我生病受伤在这里没有大夫可医治,闲时也看些医理书籍,包扎这事情倒是难不了她。”
修缘将苏流年小心地放在床.榻.上,起身道,“那么有劳蓝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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