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呼吸了口气,他道:“小我、我”
几声之后,修缘还是觉得不妥,但见怀里的哭声更大,无奈之下只好道,“我,我流年,我不会嫌弃你的,你若暂时想不起来,就别想,先把粥喝了,等好些再想可好?我喂你喝粥就是。”
他轻轻地将手搭在她瘦弱的双肩上,轻巧地不去碰到她身上的伤势。
“你身上还伤着,好好靠在被子上,不要乱动可好?”
或许是因为他的神情太过温和,声音太过温柔,动作小心翼翼,苏流年没再乱动,乖乖地顺了他的意思,再一次轻靠在身后柔软的被子上。
她吸了吸鼻子,犹如孩子一般的姿态开了口,“你给我擦脸,都是泪水。”
修缘忍不住一笑,轻轻颔首,以袖子轻擦着她脸上的泪花,擦完之后,又听得苏流年提出无礼的要求。
“你还得再亲我一下!我才愿意吃饭。”
这回修缘石化了!
亲她,亲一个女人,阿弥陀佛!
他是个心无杂念的和尚。
“这”
修缘看着她粉嫩略显苍白的小脸,而后摇头,特别是盯在她唇上的时候,这几日她喝水喝药,皆是他亲口喂她,可那是为了要救她性命,此时亲她
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最后修缘摇头,他乃出家之人,岂能如此。
小嘴一瘪,苏流年就要哭出来,修缘见此,被她吓得一脸苍白。
“别别哭了!流年我不能亲你!”
他是和尚,而她是有夫之妻,若他真的亲她了,那便是欺负,便是破了戒。
修缘为了让她更清楚他的决心,再一次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你就是嫌弃我了!欺负我现在浑身都疼,否则我一定揍你!”
说着已经抡紧了拳头正要朝他砸来的时候,突然一声大叫,后背的伤口裂了开来,修缘见此立即前去观看,只见连被子上都沾染了些鲜血,他心里一急,赶忙给她点穴止血。
外头的几人听到里面凄厉的声音,一个个掀帘子朝内看,看到苏流年惨白了一张脸,天枢问道,“怎么回事?”
“蓝夫人,还麻烦您再给流年重新包扎吧,后背的伤口裂开了。”
“啊!”见此蓝子煌又急着去准备草药。
而苏流年疼了个半死还不忘摇头,“你给我换,别人换的我都不要!你若不肯给我换,你就走呜连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
天枢无语,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
他为何一直都没有看懂?
这还是苏流年吗?
他认识的苏流年并非如此,与死亡离得那么近的时候,也不曾听她喊过一声什么,更不曾见她这么哭过了。
可是现在的她,动不动就哭,一副孩子的模样,甚至神智不清,误乱他人,可是这一切不都是他造成的吗?
“我给你重新包扎!”天枢淡淡地开了口,与其他来,也不能让这个和尚占了这等的便宜,之前亲口喂她,已经叫他万分恼火了。
这个女人本是他看上的,凭什么此时所有的好处全叫他一个和尚占尽了!
苏流年闻言大哭出声,都大的泪水一点一点地滚落了下来,哽咽道,“你呜你不喜欢我也罢,竟然还想叫那个野男人来糟蹋我呜你还是休了我吧”
蓝子晖承认自己年纪大了,不能这么折腾了,干脆默默地转身出去,天枢听着她一口一个野男人的叫,脸色一次比一次苍白,干脆转身离去,谅他一个和尚也不敢在这里对她最什么吧。修缘第一次觉得万分无奈,那一颗淡然自若的心再也淡定不了。
只得上前,轻柔地将她的身子往怀里一带,“你别哭啊,对不起,小僧不,是我,是我手笨包扎不好,只能让蓝夫人给你包扎可好?你别哭了,一会蓝夫人包扎的时候,我在一旁看着就是,等学会了,以后就给你换药可好?”
第一次,说这样的话,修缘说得断断续续,脸上几分燥热,但是怀里的人哭声渐小。
“当真?”怀里的她闷闷地问。
“此话自是当真!”
修缘松了口气,将她轻轻松开,而此时蓝子煌已经将纱布等草药都准备好了。
苏流年衣襟半敞地靠在修缘地怀里,露出后背上的伤势,除了那一道狰狞的擦伤与几道小些的擦伤,其余肌肤一片雪白如凝脂。
修缘在心中不停地默念着,“阿弥陀佛!”
目光朝着一旁望去,没敢亵.渎半分。
“呜疼,轻点”
苏流年吃疼地喊出了声。
蓝子煌却在这个时候加了些重劲,疼得苏流年又哼出了声,“让你还敢乱动,下回再撕裂伤口,我看你这地方估计就要留伤疤了!”
一句话吓得苏流年没敢再乱动,连疼着都咬紧了牙齿没敢喊出声,倒是一双手越发用力地抱住了修缘的腰肢。
包扎好之后,蓝子煌摇头轻叹,“小姑娘,可别再乱动了,一身是伤,没那么容易好的!你再这么折腾,伤好得更慢,明白吗?”
苏流年不语,委屈地一直埋在修缘的怀里垂着唇,犹如做错了事的孩子。
半敞开的衣裳还未穿好,修缘没敢乱动,他一个出家之人,岂能如此!
“流年,先把衣裳穿好”
“你给我穿上,我手疼,哪儿都好疼。”她嘟囔了几句,再没有动作,就这么安静地趴在他的怀里。
“阿弥陀佛!”
他该如何是好?
修缘一脸的为难,但见她如此,犹如孩子一般,神智不清,记忆还丢失了不少
深呼吸了口气,见她一身是伤这衣裳也穿不上,便点头,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