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男人?”
她转身微微眯眼看着眼前的青凤,目光带着几分轻佻,“你可算是男人?这么跟在我的身后,似乎也不大合礼,你说是吧?”
“算了,大不了属下再去刑房领罚就是”
说到这里感觉到苏流年的脸色一变,青凤立即噤了声,他怎么就忘记了苏流年刚从牢房中九死一生地出来。
“对不起!”他突然道了歉。
刑房
苏流年听到这话的时候那些在刑房中的记忆又被勾了起来,只觉得身上的上口一道一道火辣辣地疼了起来,脸色带有几分惨白。
她始终忘不了那一张在她面前笑得发狠的脸,那恨意直达眼中,恨不得将她给活活撕了。
双手迅速地冰凉了下去,甚至冒出了细密的冷汗,脸色也因此显得一片煞白,只怕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一场生不如死的折磨了,这会成为她的心结。
见苏流年不对劲越发明显,青凤更为担忧,特别是见到她发白的脸色,映衬着脸上那几道交错的伤疤更为狰狞。
“王妃王妃没事吧?”青凤询问。
苏流年听到青凤的声音,努力地压制下自己的情绪,许久之后微微地吐了口气,声音带着几分淡漠,
“没事!走吧!”
她面无表情地走出了竹笙阁楼,外头有淡淡的阳光,寒风吹着她的披风,幸好这披风挺厚的,倒不至于会冷。
想到刚才的心境,还有手心里沁出的冷汗,苏流年微微蹙起眉头,她还是不能从那阴影中走出来。
犹如小明彩一次遭遇到伤害,这么几个月下去依旧一声不吭。
或许有一日便不会再害怕吧,毕竟这事也才发生一个月。
青凤见她这样心里还是觉得担忧,便只好跟得更紧了些。
花容墨笙让她跟着苏流年出来,只是为护她安全,以苏流年的性子,花容墨笙一定知道他青凤阻拦不了她见谁。
站在华容阁外便能听到箫声悠悠,还有一股酒香的味道。
想到他们两人如此悠闲,苏流年便有些想笑,一个身为一国之尊,一个是当朝的十一王爷,过得日子却是如此悠闲。
若能一直这样下去也好,彼此开心,可总是要面对现实的,每个人都必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他们两人为她付出了太多。
如果她苏流年没有以司徒珏的身份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兴许这里的一切便朝着另一个轨道发展下去。
花容墨笙依旧以他的仇恨为主,花容丹倾依旧当他的十一王爷,与德妃的感情依旧如此深厚,是众多皇子中得到皇上宠爱最多的一个皇子。
花容宁澜不会受伤,不会遇上燕瑾,也不会爱上燕瑾,依旧当他的九王爷。
燕瑾与司徒珏有婚配,也许燕瑾已经娶了司徒珏为后,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那些兵器成为司徒珏的嫁妆,燕瑾不会像现在这么吃亏,人与兵器两空,并且在花容王朝停留了这么长的时间。
而她的到来,打乱了一切。
箫声悠悠,带着几分缠.绵之意。
苏流年对音律学的并不多,只有在念奴娇的时候闲来无事学了点,但是听到这箫声还是觉得熟悉,这样的旋律只有花容丹倾才吹的出来。
苏流年入了华容阁,顺着箫声的方向走去,只见花容丹倾与燕瑾皆在阁楼内的亭子里。
华容阁的建筑与其他的阁楼并不一样,为圆形,犹如土楼,中间空出来的地方很大,内设亭子,假山流水,还有一处园子。
除此之外,还有池长着田田河叶的池子,连接着假山流水。
她远远地站在假山旁,看着亭子里的两人,一个坐在栏杆上吹箫,一个在桌子上摆了好几坛酒,正就一坛一坛地品尝其味道。
苏流年真有些担心燕瑾遇上花容宁澜之后,是不是会成为酒鬼!
为了讨好燕瑾的欢喜,花容宁婪当真不惜下了本,将他九王府这些年来所收藏的酒全都翻了出来,一坛坛随燕瑾喝去。
幸好燕瑾虽然喜欢酒,但一般也不会喝醉,浅尝几口或是嗅嗅酒香倒也过了瘾。
她站了些时间,将着一曲箫声听完这才从假山后走出。
“你们两个倒是悠闲得紧,一个放着自己的十一王府不住,一个放着自己的江山不管,倒还真是臭味相投!”
她出了声,站在淡淡的阳光下,笑眼微眯,已是比这阳光还要明媚万分。
亭子内的两人听到声音皆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目光带着惊喜“流年”
两人几乎是同一个时间喊出声来。
她笑了笑,看着青凤朝着花容丹倾行了礼,便退到了一边。
燕瑾见她走来,带着激动与兴奋一手扔下了手中的酒坛子起身朝她走去,正想去握她的手但一想到她手上的伤只得作罢,站在她的面前轻轻地笑着。
“流年,你怎么来了?身上的伤势可好些了吗?怎么脸色还那么差,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苏流年摇头,“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恢复中,放心,我是谁死不了的!”
燕瑾见她恢复记忆后,性子也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心不禁放松了许多。
花容丹倾执着白玉箫走来,朝着她的身后望了望没见着花容墨笙,心底有几分疑惑。
花容墨笙岂会放她一人在此,这一个月,有苏流年的时候必定会有花容墨笙。
他没有跟来,而是让青凤跟在苏流年的身边守护她的安全,只怕正在忙着什么大事吧!
也是,这个时候他差不多也该是登基的时候了。
前些时日他就本该登基的,但因不放心苏流年身上的伤,才一直迟迟没有登基,此时苏流年已经可以下.床,他是否也该要登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