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丹倾见他如此,微微一愣,“你当真放得下?”
燕瑾同他一样,心里只认定一个女人,如今难道他真舍得苏流年而去找别的女人将就?
他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些他不清楚的东西存在,可是
燕瑾绝对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苏流年并非那么容易让人可从心底放下的女人,否则这些年来他们两人也不会如此执着于她!
甚至前几日燕瑾对于苏流年的态度与喜欢并未有分毫的改变,他不相信短短三日的时间燕瑾就会看上别的女人甚至起了娶她为妻的念头。
这一件事情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放不下,也得放!老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你瞧瞧我都年纪一大把了!在我们那里啊,这个年纪的皇帝孩子都生出好几个了!”
燕瑾依旧笑着,他心里的秘密岂能让他知晓!
花容丹倾轻笑地问:“不知哪个女人如此有幸让你看上了眼!”
想到这里,燕瑾神秘一笑,朝着亭子的方向走去,花容丹倾见此,便也跟上。
两人如了座,见桌子上摆放着几坛酒,便一人拆了一坛开始品尝。
燕瑾咽下口中的酒,才道,“本大爷在外头认识了个女人妖娆多姿却又清雅脱俗,正合大爷的胃口,所以便想着先下手为强,将那女人占为己有的方法便是赶紧娶了!”
“如此甚好!只是流年知晓这事情吗?”花容丹倾又问。
燕瑾摇头,“我会找机会告诉她一声的!”
两人沉默了一会,一个一脸得意,一个一脸平静,外头有风刮起,亭子内满是酒香。
当最后一点点余晖被吞没的时候,有丫鬟走近了亭子内将八支大柱子上的灯笼点亮,一时间亭子内一片暖意融融,带着昏黄的光亮。
两人各怀心事,许久之后花容丹倾又问,“九皇兄知道这事情吗?”
一口酒差点把他给呛着,他抬手轻拭唇边,挑眉朝着花容丹倾望去。
“这关那死.变.态什么事情了?”
花容丹倾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子,道:“你晓得七皇兄一直以来都喜欢着你,如今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一个月之后还下.了.不.床,而你却要娶别的女人,燕瑾,九皇兄并非那么轻易放弃的人!你若有时间便去看看他吧,或许他的伤可以好得快些!”
“然后呢?”
燕瑾笑了开来,“他喜欢本大爷,本大爷还得去喜欢他?又不是断.袖,花容丹倾你这理论可真好玩!好吧,那本大爷给你举个例子,就说那秦明朗如果喜欢你,你是否就会喜欢他?是否他受伤了,他念着你想着你,你就会得去看他?他想要跟你在一起,你就也该要与他在一起?”
他燕瑾心中喜欢谁,想与谁在一起,他自己清楚得紧!
谁也逼迫他与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或女人在一起!
花容丹倾摇头,“我并非那个意思,会这么说是因为他是我的九皇兄!只希望他别在你这里受了情伤!”
“你太仁慈了!”燕瑾下了结论,他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忙了一天也有些累了。
他道:“晚些让人把晚膳直接送到本大爷的房间内,先去睡一会儿!”
过几日,他要当个全天下最为精神最为帅气的新郎倌,所以现在他必须好好去补眠!
燕禁仰头喝了口酒,一嘴的桃花芬芳让他舒服得想睡,而后放下酒坛子起身走出了亭子。
他看着燕瑾离去的身影,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燕瑾过几日就要成亲,他娶的又是哪家的姑娘,为何如此突然?
只不过若让他的九皇兄知道这事情,只怕又该闹开了!
虽然他也知道花容宁澜与燕瑾是不会有结果,一来,这只是花容宁澜的一厢情愿。
二来,燕瑾并非断袖,他是个正常的男子,有自己喜欢过的女人。
三来,燕瑾的身份不允许他如此,他堂堂一国之尊,难道要让花容宁澜直接入了他的后宫?
这岂不是荒唐之事?
他花容宁澜乃是花容王朝堂堂九皇子,岂能入了临国的后宫!
但是他也知道以花容宁澜的脾气,必定是不择手段,就是直接入了燕瑾的后宫,只怕他也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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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珧几次过来催促花容墨笙登基之事,这一个月内,画珧只过来看了一次苏流年,他自是不会想去看她,但那时候无可避免地看到了。
见着她一脸伤疤的时候,心里是什么感觉也说不准。
只是觉得这个女人远没有以往讨厌,但是一想到她是花容墨笙所深爱的女子时,心里又是感到一阵复杂。
这些时日宫内之事,几乎是画珧一手掌控,皇宫之内一片大换血。
那些不服于花容墨笙的臣子,一个个让他们告老还乡。
但也有不少一开始不服看到看到皇帝大势已去,甚至已经失踪多日,也对此失去了希望,全心全意等候着花容墨笙登基。
而此时苏流年的伤势已经好转了不少,虽然还是一脸的伤疤,身上的结痂也还没有脱落下来,可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它大碍。
双手已经可以碰得上东西,虽然还不大敢太使力气,但对她来说已经是好转许多。
花容墨笙看到她伤势好转自然是高兴的,可高兴之余又有些淡淡的忧虑,这样的忧虑又让他说不出自己到底是在忧虑什么。
一切都按照着他的掌控进行着,莫非真是自己最近过于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