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花容宁澜还是觉得自己没多大的起色,他想要的起色便是不疼,便是可以让他下床。
娶了别的女人,看他怎么收拾那狐狸精!
抢他男人的狐狸精非把她射成马蜂窝!
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的胸.口疼,不止胸口疼就是腹部那好不容易压下了些疼意的伤口,也又开始隐隐做痛着。
不过那侍卫的话显然还未说完,依旧恭敬地跪在那里,丝毫不敢去揣摩主子的心思。
“王爷,还有一事,听闻七王妃失踪了,昨日皇上行登基大典的时候行了一半就匆匆忙忙地赶出了宫,回了七王府,只不过听闻回去后七王妃就已经不见了!”
“什么?”
燕瑾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侧过脸,瞥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心腹李荣育。
苏流年那该死的女人不见了?
她不是受了一身的伤还未好吗?
“是被掳走了还是怎么了?”
若是被掳走,能费心计想要折磨苏流年的人,不用想只有一个,那便是德妃!
不过扔下登基大典就跑出了皇宫回了七王府,这个作风还真不像他七皇兄的风格!
李荣育回道:“回九王爷的话,属下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七王妃不见了,皇上可担心得很!在昨日已经派了无数人马寻找,几乎要将整座皇城掀起!”
花容宁澜心里乱糟糟的一团,并不为苏流年失踪或是被掳或是自己离开。
他忧心冲冲的是燕瑾竟然真的不告而别,不告而别那就算了,他竟然
娶亲了!
而且还是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女人,他与燕瑾认识了这么多年,见过无数次的面,可是燕瑾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
他气呼呼地敛了心神,不论他娶了什么女人,待他好了第一件事情便是跑到临云国去,将他身边的狐狸精给铲除了个干净!
眼下最应该做的事情便是好好地养伤,等到他的伤势好了之后,他非追去临云国。
一想到燕瑾昨日大婚,那么漫长的一夜,洞房花烛?
那个该死的女人胆敢染指了燕瑾,他非让她不得好死!
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花容宁澜满心怒火,这让依旧跪在一旁的李荣育觉得一阵心惊胆战,这个主子不好伺候啊!
稍微一个不如意就想搞得人仰马翻,此时这样的怒火只怕得要烧了半边天。
这些时日的静养,他虽然对下人一点好脸色也没,但是起码也知道生气对于自己的伤势没有丝毫的用处,便也敛起了不少的脾气。
此时见着李荣育几分忐忑地跪在那里,又想到他父皇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不止如此,他后宫的几名算得上曾经受宠的女子也是没任何消息,也不晓得逃哪儿去了。
除此之外,包括十六皇弟花容锦颜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这一场宫变只是早晚的事情,他不去参与,但不代表就不去关心了。
七皇兄花容墨笙这几年来越是觉得此人并非池中物,他当上皇帝,他倒没有多大的诧异,似乎一切就这么顺其自然,仿佛这个帝王之位便是为他留着的。
燕瑾说过花容墨笙若是登基,只怕要容不下他的兄弟,他倒是不这么认为,他七皇兄多少也会念及兄弟之情,虽不会重用,但也不会就此除去!
反正他花容宁澜对于宫内之事没半分兴致,目前为止他最大的兴致便是燕瑾了,总有一日他要让燕瑾离不开他一想到会有那么一日,花容宁澜突然就泛起了笑意,甚至是轻笑出声。
感觉到花容宁澜情绪大转变,李荣育被生生吓了一大跳。
不笑还好,一笑他怎么就觉得空气更是稀薄了些?
只不过父皇终归是他的父皇,这些年来,他父皇除去宠着花容丹倾,对于他花容宁澜也算是有求必应。
他这样的性子,大部分还是由他父皇给惯出来的。
这些年来,他父皇还算是厚爱他的,他从小就没有母妃,或许是因为这一点,父皇觉得他比其他的孩子更为可怜些,便事事都顺着他。
虽说如此,但皇家亲情向来比不上百姓家,对此事或许是因为早有料到。
“近日来可有我父皇他们的消息?”
李荣育道,“目前没有!但是属下一定加派人手寻找!”
“行了你出去吧!去把太医喊来,本王要喝药!”
虽然又苦又涩,但起码能让他的伤口赶紧长好,再这么躺下去,他真是一天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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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翻来覆去的并没有睡着,直到黎明时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也不过是半个时辰,醒来之后便觉得有些无精打采。
在一番梳洗之后,苏流年见今日气温比起昨日更是降低了些,干脆哪儿也不去,就连早膳也一并在马车内用。
昨日坐的是轿子虽然很是平稳,不过坐着总比不上躺着的舒服。
今日她换上了燕瑾给她准备的衣裳,倒是挺暖和的,就这么坐在马车内,半躺在床.上,身上又盖着厚厚的被子,倒是舒服得紧。
队伍浩浩荡荡地前进,没有吹吹打打,但是将士们虽然以平民百姓的装扮,可气势非凡。
燕瑾本该坐在他那匹依旧戴着红花的骏马上,但因苏流年窝在马车内的床.上,便也死皮赖脸地找了个怕冷的借口,入了马车。
一人窝着一个角落,一个昏昏欲睡,一个神清气爽。
燕瑾昨夜因苏流年一夜翻腾着,他虽然被吵醒了数次,但这一晚或许是因为有她在身边,倒还算睡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