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只能赶紧打消她这样的念头!
“倘若”
苏流年为难着,花容墨笙必定能猜测到燕瑾当日迎亲有很大的嫌疑,只不过是因为相信了她的话,就算是相信了她的话,那也不会打消了他心里头的猜疑。
“没有倘若,流年,你知道我不会让你去找他的!要的话他找上来,否则,他休想你再为他奔波!”
这回燕瑾铁了心。
苏流年有些茫然,她知道如果那一日花容墨笙登基,若是他早点回来,她就不会离开。
可是
就差了那么点时间。
这些时日,花容墨笙又是如何度过的?
她淡淡地笑开,觉得之前花容墨笙与她所说的似乎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便道,“九王爷,你知道墨笙为何那么恨德妃吗?”
花容宁澜摇头,但难掩眼中的好奇。
想起花容墨笙的仇恨,苏流年缓缓地道:“当年赵昭仪,也就是墨笙的母妃,正受皇帝宠爱,与她同一批入宫选秀的还有德妃,当年的德妃同赵昭仪一样,也只是个昭仪,可德妃视赵昭仪为绊脚石,便将她做成人彘,对外宣称赵昭仪与人私奔,其实赵昭仪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死了!只是那时候没有人知道。墨笙会谋反,是因为他想要报仇,不止是德妃欠他的,还有皇帝欠他的!”
花容宁澜突然就安静了,他自然清楚何为人彘!
如此残忍而极端的酷刑,宫中已经废除了数十年,此时听来更是觉得残酷。
“没想到这个老女人这么残忍!”
又想到自己受了这么大的折磨,也是拜德妃所赐,更是恨得牙痒痒的。
倒是燕瑾听出了话中的意思,虽然对于人彘这样残忍的酷刑很不苟同。
花容王朝所存在的一些陋习他亲眼目睹,但人彘一刑即为残酷,起码他这宫内并没有这样残忍的刑罚。
“你说皇帝欠他,欠了他什么?”
花容宁澜见苏流年不语,想了想他道,“我父皇因为赵昭仪一事,从小就不待见七皇兄,七皇兄埋怨我父皇也是应该的!”
苏流年摇头,“并非这一事,我答应过他不讲此事,将来他若真的来了,你再问他吧,我用一个月的时日来等,若他不来,我去找他!”
这一个月她正好休养好自己的身子,长途跋涉,若再病倒,只怕她的身子真会吃不消的。
一个月的时间,够他来找她了吧!
只是不知再见会待到何时。
她只知今日花容宁澜的一番话已经搅乱了她的心,再也做不到表面的平静。
但想着兴许还能相见,她就满怀感恩。
只望将来,他们还能够在一起。
再没有任何的隔阂。
想到这里,她暖暖笑开,知道他平安无事就好。
燕瑾见着她难得一见的温暖明媚笑容,虽然眼里还有泪花,可她却是笑得极为真心,可他心里又酸又疼,又拿自己没有办法。
他知道自己是深深地陷在了她的感情漩涡中,再也起不来了。
一个月
是她最后的退步,也好,起码这一个月里她能好好地养病,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太多,把她磨成这样。
他想到彼此初相识,她是苏流年,没心没肝没肺,笑容明媚,性子开朗,他在她的身边,很容易感染到她的开心。
与司徒珏压根就变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其实一直都心存疑惑,只以为一个人失去记忆,性情就会大变。
却原来,这个司徒珏的身子里住了另一缕魂魄。
成就了一个苏流年,却深深地吸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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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瑾上早朝,花容宁澜知道燕瑾一下朝便是往流年阁楼里冲。
为此,他放下了身段,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到了流年阁楼。
他来到这个国家,来到这个皇宫,只为一人。
他去的时候被侍卫给拦了下来,气得花容宁澜都白了脸,这些该死的竟然连个流年阁也不让他入!
不让他入,他就偏偏要进去!
“九王爷稍安勿躁,我们主子需要静养,皇上已经吩咐了下来,任何人进入流年阁都需禀报!”
“跟谁禀报?”
被阻拦在门外的花容宁澜自是没一点好脸色给他们瞧。
燕瑾当真是对这个女人很是特别,竟然免去了她宫中所有礼仪,除此之外,连个阁楼也得禀报。
“禀报主子!”侍卫恭敬地回了话。
“她若胆敢不肯见本王,烧了她这一处阁楼!”
花容宁澜也放了狠话。
侍卫很快就进去了,没过一会就出来,见着花容宁澜神色不好,便道,“主子请九王爷进去!”
花容宁澜哼了一声,他本可不理会这些,但一想到自己身在异国,也不大想给燕瑾惹上什么麻烦,便只好自己忍气吞声了。
入了阁楼,这才见着苏流年正心情大好地在那里吃葡萄,看到他的时候盈盈一笑,但因那一脸的伤疤,还是让花容宁澜觉得这笑容狰狞了些。
“死女人,别动不动就笑,真是丑死了!”也不知道燕瑾是怎么容忍下去的,成天对着这么张伤疤脸,他花容宁澜虽然不屑跟一个女人比,可他这张脸也比她耐看多了。
起码那些宫女那些老尘的女儿都把他当珍宝伺.候着,只不过他看不上眼罢了。
“莫非小叔是想让我哭给你看?”
苏流年出声询问,花容宁澜难得大驾光临,结果却落个需要通报,估计这一事能把他给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