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淡然自若,却又似乎胸有成竹。
明晓与夜香听到花竹所说的还有其它的法子,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花竹摇头,“姑娘莫要误会了,草民并无此意,只是草民觉得针灸更有利于姑娘的病情,但若姑娘不喜针灸,那便用药材好好调养!”
苏流年这才松了口气,只要不扎针喝药就喝药,她之前喝的还不够多吗?
花竹见苏流年的脸色缓和了些,才道,“劳烦你们两位出去,草民需要对姑娘把脉,但却需要安静,不能被打扰!”
“这”
明晓有些为难,他们两人出去了,留下他们两人孤.男.寡.女的在一个房间内,别说皇上不放心,就是他想着也不放心啊!
不过是把个脉象而已,有必要如此吗?
一个个生怕她被眼前这男子给怎么了?
也不看看此时她这一副尊容哪个有男人会有这样的胃口!
她笑了起来,问道,“怎么?你们还担心我吃了这花神医?出去吧!”
明晓一愣,随即开口,“姑娘!您太奔.放了!”
怪不得皇上如此喜欢!
“谬赞!”
她轻笑着,也朝着夜香说道,“出去吧,我还不至于对个第一次见面的男人下手!”
“呃主子,您晓得奴婢与明晓大人并非是这样的意思,奴婢是担心”她看了看花竹,总还是觉得不大放心。
“你们担心花神医想对我不轨?”
苏流年卧在床.上泛起笑意,“我这一张脸在这里也就皇上不嫌弃,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如你们皇上一般吗?”
明晓看了看,又想了想,但见夜香沉默,抬手一拍她的脑袋,而后一脸正经地开口,“属下并不觉得姑娘丑,倒还真挺漂亮的!”
难得让他去夸赞一个女人,明晓的脸上微微地泛起了红晕。
夜香捂着被敲疼的头,立即跟着点头附和。
最后,明晓与夜香还是先出去了,屋子内一下子就剩余苏流年与花竹。
气氛瞬间变得怪异了起来,苏流年忍不住抬头去看,只见花竹也正朝她望来,目光死死地盯在她的脸上,犹如想要将她看穿一般。
苏流年心里觉得诧异,毕竟与对方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怎会有这样的目光?
她轻咳了声,“花神医也不用这么瞧着我吧,虽然这张脸真的很不好看!”
都已经花成这样了,之前没被她吓到,此时剩余两人,莫非便被吓着了?
花竹收回了目光,而后摇头,“流年多虑了!我只是觉得你脸上的伤好好医治一定能早日恢复,皇宫内生肌的药材有许多,这两日我给你配上一副药,好好擦着,过些时日这些伤疤也就消失了!”
苏流年并没有因他的话而感到高兴,反而轻蹙起了眉头。
刚刚还一口一个姑娘、草民的叫着,此时他们一出去,就直接称呼她的名字,甚至连自称也都改了!
虽然这么称呼着她听着也顺耳,但是对方的态度还是有些奇怪了。
可苏流年没有再多想,毕竟只是个第一次见面的人。
“多谢了!不是要把脉吗?”
床.边有一张凳子,花竹坐下,见苏流年已经将受伸了过来,他接过她的手,白皙修长的玉指轻搭在她的脉搏上,另一只手托着她的手臂。
只因这样的一个动作,两人靠近了许多,苏流年只嗅到一股似是浓郁的药香,药草的味道,很是独特,让人嗅着只觉得一阵神清气爽!
这个男人的身上真是好闻,不过这一身药香,想来是他从小到现在被药草染上的。
花竹把脉把了很久,久到苏流年有些不耐烦,但抬眼的时候所瞧见的是花竹安然淡定的样子,情绪没有任何的起伏,就连他的神色从给她把脉开始便是这样的。
莫非这个神医是把不出来,还是
自己得了什么绝症让对方为难着。
“那个似乎很久了,不晓得花神医可把出什么异常吗?还是没救了?”
苏流年查看着对方的神色。
这一回花竹淡定不了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可还真是好玩,若是没救了,那皇帝可是会放过我?放心,这并不是无药可医治,你若想要孩子,好好配合我,便一年半载你这疑难杂症便能靠药治好,不需针灸!”
苏流年苍白的脸微微一红,眉头轻蹙就要收回自己的手。
“谁说我想要孩子了?”
这男人在外人面前还算个书生模样,怎么到了自己的面前就自来熟了?
还好好地配合他,配合他做什么?
见他收回了手,花竹也不动声色地将手缩回。
“难道你不想给皇上生几个孩子?皇上待你有情有义!”
苏流年拿眼乜斜眼前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男人,越是觉得看不懂他。
“花竹,我想我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吧,也所以说我们还算是陌生人。”
实在还不到讨论要不要生孩子的程度吧!
“你却忘了,我是大夫,你是病人,我得了解你对这方面的看法,方能晓得如何对症下药,方能晓得你是否肯好好配合。”
花竹敛起了笑意,又道,“每日我都会过来督促你把药给喝了,一年半载你这病若是没有痊愈,只怕皇上不会放过我,为了我的生命,为了将来的繁荣富贵,还望你好好配合!”
一年半载
一个月的时期到了之后,若花容墨笙还没有过来寻她,她自会离去,留下来的一个月时间,只不过是想要把这一身的病养好些。
毕竟此时她这身子确实虚弱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