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多心了,可惜在下向来喜欢给病人看的时候处于安静的空间,既然如此,那么在下便先告辞了,等到什么时候觉得可以再说,只是你家主子这病情可不能再拖下去,否则将来更为难治!”
花竹说完转身就走,没有多余的踌躇。
那边夜香倒是急了!
这就走了?
她有些傻眼,但又不好违背皇上的命令,只能推门而入,里面苏流年正懒洋洋地卧在美人榻上,拿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
窗户是开着的,外头的风很轻,阳光却是极为温暖,洒在身上极为舒服。
听到脚步声,她慵懒地掀了下眼皮,见着来者是夜香而非花竹便问,“你不是说花神医要过来给我看病吗?人哪儿去了?”
因晒了些时间,整张小脸难得染上了几分红润,只不过阳光的照耀下那些伤疤却更为惹眼。
夜香道:“这禀报主子,奴婢与花神医说过主子身为女子,名节极为重要,若是花神医想要进来给主子看病,需奴婢在一旁候着,但花神医便说了他给人看病需要安静的空间,于是就走了!”
苏流年点头表示明白,这个花竹并非一般人,听闻他在燕瑾面前顶多也就点个头,从不行大礼。
花竹这几日都在给她配药,想他自信的神色,应该有把握医治好她的伤,而且苏流年本身也想赶紧在一个月之内把这一身病养好些。
如此一来,一个月之后,花容墨笙若没有来这里寻她,便有力气换她去寻找他了。
她将手里的书放下,道,“夜香,你去把花神医请来吧!这一身病早日好了,我早日出去走走,成天窝在这个地方,也都要发霉了!”
“可是”
夜香显得很是为难,“奴婢得候在主子的身边!主子,皇上可是再三嘱咐,再说这个花神医向来不守礼仪,行为出乎意料。”
“不过是医者与病人,你担心个什么呢?去喊他过来吧,皇上那边自有我去解释!”
苏流年也是知道燕瑾极为护她的,甚至将她当成他的女人,不准别的男人窥视。
偶尔放花容宁澜与安宁王过来,只因为花容宁澜把她当仇人看,但是在燕瑾的地盘上,花容宁澜还没有那个胆子动她。
而安宁王眼中只有钱财,可为了少花点钱而到现在还未娶老婆,还怕他会看上她吗?
其实她想说的是燕瑾太多心了,就她现在这一副尊容,平常人见了还不被吓死,更何况天人一般的他们。
“可是”
夜香依旧觉得为难。
见她为难,迟迟不肯过去,苏流年敛起慵懒的神色,正色道:“皇上把你安排在我的身边便是让你听从我的安排,难道这么点主意我还拿捏不了?既然如此,往后事事你也不用来过问于我,直接找皇上就成!”
“奴婢不敢!”
扑通一声,夜香跪在了她的面前。
“那就去吧!”
她轻叹了声,把书本拿起,翻到之前还未看完的那一页继续看着。
夜香起身,轻应了一声,“是!”房门被推了开来,而后是一阵药香的气息,顿时觉得几分神清气爽。
苏流年抬头望去,果然见着花竹走了进来,她朝他轻缓一笑。
“你可还真是个性,需要我再去把你请回来!”
“这是我的习惯,让你见笑了,倒是皇上把我防备得跟什么似的,看来皇上确实把你宝贝着,只是流年你心中似乎没有皇上吧!”
他花竹自是懂得察言观色,否则也不敢冒.然入宫。
花竹朝她走近,搬了张凳子在美人榻旁,细看她的脸色,依旧苍白。
这几日太医给她配的药材,虽然对她的身子没多少用处,可也不至于伤身,他倒是没有阻止。
只是见她喝药的时候,总一副愁苦苦大仇深的模样,忍不住笑要莞尔一笑。
他曾尝过一口,是加了干草,不至于太苦,但是味道确实不大好闻。
“我心中有谁没谁,似乎与花神医没什么关系吧!”
苏流年轻笑着将手中的书往一旁放去,而后打了个呵欠,一副懒洋洋的犹如刚睡醒的猫咪一般。
“自是没有关系,但我希望你我之间除医者与病人的关系,还有朋友的关系,见第一次面,便觉得你并非一般,所以之前在皇上面前都称你一声娘娘,可见你之后,便想喊你闺名!”
花竹没有否认自己对她的好感。
娘娘
只怕燕瑾听到这样的称呼高兴到了心坎里。
只不过这一辈子她是当不成这后宫的娘娘,而她相信燕瑾也不会逼迫她入他后宫。
“既然如此,那便喊我一声流年吧!那个今日过来是要把脉还是做点其它的?”
只要别针灸就成。再说这里的大夫给人看病也都是先观其色,再探脉象。
“我倒想能做点其它的”
花竹一笑,朝她靠近,执起她的手,柔软的指腹轻轻搭在她的脉搏处,目光却是勾.在了她那一张脸上。
苏流年反而有些后悔,刚才没事她怎的就说出那样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但见花竹如此,小脸还是觉得发.烫起来,更何况此时他的动作,还有他的目光,让她突然有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
这个男人非要这么直.勾.勾地朝她望着吗?
“难道你不觉得此时的眼神很无礼?”苏流年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声。
“仔细观察你的脸色,不晓得需要我用什么眼神?”花竹淡定地问。
苏流年咬了咬牙,撇过了头。
她想说起码别用如此炙热的目光,那是看情人的目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