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把花神医请来了!”
苏流年点头,回头一看,花竹正站在她的身后,目光停留在那一面镜子上。
她尴尬一笑,“这几道伤疤可把花神医给吓住了!”
莫不是让她的伤疤给吓傻了吧!
花竹摇头,“你倒是多想了,我看你的模样当真是极好,虽是一脸不少的伤疤,但依旧美得惊心动魄,让我一阵失神,怪不得皇上如此迷.恋于你!”
苏流年一愣,她就是没这一脸伤疤的时候,也不至于美得惊心动魄!
莫不是这花竹的审美有问题?
“花神医真会说话,莫不是把你的女人给哄开心了?所以此时拿我穷开心?”苏流年反问。
“女人心如海底针,是不是真开心了,我哪儿知晓!”
花竹朝她走近几步,两人便是靠得极近,安静地注视着苏流年那张仰起的脸,可嗅到她身上的幽香,还有脸上药的香气。
夜香见此立即上前,“花神医还请自重!”
见夜香把他防备得跟什么似的,花竹问道,“我给你们家主子看病,莫非是要离个十万八千里?若要如此,只怕我可没有那样的好眼力!流年姑娘,在下给人看病有个习惯,那便是安静,要嘛让她出去,要嘛在下出去!”
“你!”夜香见对方是针对于她,满心的委屈,立即朝着苏流年望去。
“主子奴婢看这花神医不安好心!”
“花神医有这样的怪癖你便忍忍吧!先出去,我有事情问他。”
“可是主子,他”
“我怎么样?”花竹反问。
“奴婢可从未见过大夫这么看病人的,你靠我家主子难道不会太近了吗?”
夜香对于对方的气势也有些害怕,但是皇上交代她的任何她毕竟好好完成。
花竹见此不过是莞尔一笑,“既然如此,那么在下就告退了,在下有妻子,若是这样的消息传到了她的耳中,还不拆了在下骨头!”
花竹朝着苏流年一笑,转身离开。
苏流年想到他那凶巴巴的妻子,又想到花竹对她倒也没什么。
就是之前脚下踉跄了一步摔在了她身上,亲了她一下,其余倒也还算是规矩了,毕竟是大夫的身份,给病人看病难免会有接触。
比如说太医院那群太医给她看病的时候不也直接触在她的手上,只不过那些太医又老又丑,压根没人会以为他们会.占.她便.宜,而花竹年纪轻轻,长相清秀。
她捂着依旧发烫的脸,本来想要询问擦了那些药会有什么反应,此时倒好了,人都跑了。
苏流年觉得自己得跟燕瑾谈谈了,她知道燕瑾是为了她好。
但是她也不是他的老婆,不需要让他们这么时时刻刻防备着别的男人接近她,就连个大夫也如此。
否则花竹这么三天两头就跑掉,她这一身的病还治个毛!
“算了算了,你出去吧!你这么防备着,大不了我病死算了!”
苏流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朝着大床走去,也懒得再理会这一张脸怎么还一直发烫,甚至比之前的还要烫许多。
“奴婢不敢!”
夜香当即跪了下来,“主子,奴婢是见花神医的举动确实太过了,哪儿有大夫给病人离那么近瞧病的?奴婢觉得那花神医就是不安好心!”
苏流年本就烦躁,又因她的态度如此,当即也火了。
“出去出去!你不出去我出去了!”
她性子本就收敛了许多,对于下人更是从来和颜悦色,今日还是她入宫以来,第一次发这样的脾气。
夜香被吓了一跳,满心的委屈,但也乖巧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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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年昏昏沉沉地睡了不到半个小时,醒来的时候脸上的灼.热.感已经消失。
她抬手摸了摸倒没什么感觉,下床照了镜子,并无红.肿或其它不良现象,这才松了口气。
本以为皮肤过.敏只怕要长出些红点什么的,此时一看除了原先的那些交错的伤疤,并无其它。
一想到之前的不快,苏流年有些想要仰天长叹,这夜香只顾着燕瑾交代给她的责任,却忘记她苏流年这一身病还需要瞧大夫的。
但花竹的怪癖也真是独特,宫内所有确实都是在燕瑾或是夜香等人的眼皮底下给她把脉什么的,惟独花竹非要把人都谴退了才高兴。
苏流年出了房间,夜香禀报皇上正在外头的亭子里,除他之外,花容宁澜与安宁王都在。
安宁王
要债的来了!
想着苏流年这个债主还是不怕死地朝着亭子走去。
远远地就看到亭子内三人男人坐在那里饮酒谈天,桃花酿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了好远。
苏流年朝着他们走去,在燕瑾与安宁王之间的空位子入座。
“你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呢?”
燕瑾见她过来露出一笑,剥了颗葡萄递到了她的唇边,苏流年还未张嘴立即接收到花容宁澜直射过来的冰冷与愤怒的目光,当即伸手接过直接塞入了口中。
燕瑾淡淡一笑,带着怜惜的柔情,又摘了一颗葡萄继续剥皮。
吃下口中的葡萄,苏流年才道,“醒了就睡不着了!”
“跟猪一样,吃了睡,谁了吃,醒了还一大群人伺候!”燕瑾轻哼了一声。
“哪儿像猪了?猪可不会欠债,小九,可莫要冤枉了猪!”
安宁王吃吃一笑,喝了口酒,看着身旁的苏流年,一副讨债的神色。
花容宁澜一听觉得有道理,立即点头,“小皇叔说的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