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苏流年这一辈子是跟定了花容墨笙,但若她死了自是没有办法再坚持下去,但若花容墨笙不爱了,那么
她能勉强他再爱吗?
此时花容墨笙不来,她担心的便是他爱得疲惫,干脆放手!
花竹见她坚定的模样,心中的震惊是不可避免的,轻叹了一声,目光一片柔意。
“我想我娘子很快就会回来,我一直以为她爱的始终没有我爱的深,或者她总可以轻易说不要就不要,可是现在我发现,原来并非如此,她爱起来也可以不管不顾的!”
苏流年微垂下了脸,躲避开了他灼人的视线,眉头一蹙。
为何每回花竹谈起他娘子的时候总是望着她,目光柔情而炙热,如火一般,想要将她燃烧。
是自己多心了还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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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伤,等待,成了她生活中的所有。
外头明明已经暗潮汹涌,而她的流年阁楼,盛世太平。
她感谢燕瑾给她这样的安稳生活,只是她知道也许这样的局面很快就会被打破。
从波光暗影的碧玉温池内一步步朝着阶梯上走去,这些时日泡着药澡,加上温池起的作用,一身狰狞的伤疤当真减少了许多。
开始慢慢痊愈,高低凹凸的伤疤逐渐减去那暗色,开始与皮肤接近。
她看着自己还算玲珑有致的身子,这些时日的调养,倒还长了那么点肉,比起之前自己都有些心疼的消瘦,此时倒还算过得去。
从屏风处拉下衣裳来,一件一件地穿上,突然想起的是花竹的那一番话。
“我想我娘子很快就会回来,我一直以为她爱的始终没有我爱的深,或者她总可以轻易说不要就不要,可是现在我发现,原来并非如此,她爱起来也可以不管不顾的!”
想到这里,苏流年蹙起眉头。
根据她所知道的消息,花竹进宫之后,便不曾离宫,除了偶尔去太医院走动,其余的地方便是在流年阁楼度过。
他怎会知道他的娘子很快就会回来?
只不过她当真羡慕他们夫妻两人的深情,相互信任。
穿好了衣裳,苏流年朝外走去,守在外头的夜香上前行了礼。
“主子,花神医求见!已经在外头等候了些时间。”
这个时候花竹找她做什么?
想了想药喝了,而且过来沐浴之前也把过了脉象,一切正常。
那应该是同她一般闲着所以来找她下棋之类的。雄伟的石门处,花竹一袭青衣站在那里,暖暖的阳光正洒在他的身上,几分悠闲地靠在石门处。
幽深的目光望向远方,却不知他所见到的是什么景色。
见她出来,幽深的目光一亮,朝她望来,映衬着这一片难得无暇的蓝天,似乎试图想要将这一片天空装入眼里,装入心里。
苏流年朝他走去,“怎么等在这里了?”
“没什么,只是见着今日天气还好,想邀请你出宫走走,不晓得你可赏这个脸?”
苏流年一看这天气,已经回暖了不少,而且她从进宫之后,跟着燕瑾在外头玩了三日,之后身子就倒了下来,哪儿有那个体力出宫。
此时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体力恢复了不少,是该出去走走了。
见苏流年只看着天气并不作答,花竹又道,“你这身子此时可以多出去走走,有利于恢复。”
苏流年一笑,而后点头,“等皇上下朝了跟他说一声吧,省得他担心!天气是挺好的,出宫走走也成!”
花竹点头,他怎么就觉得皇上也会跟着他们一块儿出宫呢?
而到时候皇上肯定不会让他出去的,可得想个法子应付!
两人结伴而行,朝着流年阁楼的方向走去,还未到流年阁便看到了那边匆匆而来的燕瑾。
燕瑾也看到了他们,见着站在苏流年身边一身青衫的花竹眉头轻蹙。
待双方走得近了,花竹才道,“见过皇上!皇上来得正好,草民见流年姑娘身子已经有所好转,便想带她出宫走走,有利于她的病情恢复,还望皇上成全!”
燕瑾将目光停留在了苏流年的身上,询问,“你想出宫?”
苏流年点头,“是想出去走走,这些时日你忙碌着,便让花竹带我出去走走吧,他是这边的人,生于民间,对于宫外定也是熟悉的。”
燕瑾一笑,抬手轻捏了下她的脸,“可惜今日是出不了宫了!”
“为什么?”苏流年疑惑。
花竹的目光却是盯在了燕瑾捏着苏流年的那一只手上,宽大的青衫下,紧握着拳头,笑容依旧,眸子里却是一片风暴。
燕瑾自是感觉到了,淡淡地笑着,动作越来越是.逾矩,甚至已经是轻触到了那薄薄的的两片淡淡的嫣红。
苏流年一开始想要后退,但接到燕瑾的目光,又瞥见刚刚所见到的那一幕,花竹将拳头紧握着,而后宽大的袖子遮掩了他的隐忍。
燕瑾待他如此,那又关他花竹什么事了?
他花竹有老婆了,难道还想与她牵扯上什么?
于是她并没有后退,而是接受燕瑾的毛手毛脚,心里想着也许燕瑾瞧出了些什么。
正当苏流年疑惑的时候,突听得燕瑾说道:“十一快到了,我已经让明晓到城门代我迎接,大概再过一个时辰就能进宫,你若此时出宫,岂不是要见不着了?”
他自是也想放下所有事务陪她在这明媚的阳光中出去走走,可也清楚此时自己肩上的担子,不允许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