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临子素问。
花竹带着几分恭敬,他道:“草民已经研制出先压制住疼意的法子,只不过告知王爷与连夫人此药服用下去会有一些后遗症,不过若服用的次数少倒也并无其它大碍,只是每一次服用下必有几日头晕目眩,但缓解疼意可缓解几分,还是先试过一次才能知晓!”
临子素点头,“那有劳了!你先去忙!”
花竹点头并朝他一笑,“安睿世子,在下有一个疑问,不知当不当问?”
“你说!”
花竹的目光在一旁的风景扫过,而后才道,“那位夫人可是什么来历,竟然能中得了此毒?这毒倒有几分有趣,草民向来喜欢研制奇异的药物,若能得知对方的身份,兴许能讨教一二!”
一开始临子素有几分疑惑,目光带着锐利。
但听他这么说心里虽然防备,却还是道:“只知来自于花容王朝,其余小王倒也不大清楚,若你有兴致,回头小王问问父王,那毒药倒是厉害,这么多大夫束手无策,倒是你年纪不过与小王一般,就有如此惊人的医术!”
花竹摇头,全当没有看着对方眼里的那一抹锐利神色,只是笑着。
“安睿世子谬赞了!不过此事就有劳安睿世子,草民急着将药在明日研制出来,便先走一步!告辞!”
临子素点头,看着花竹离开的背景,只淡淡一笑,他知道这个人不简单,却不知道厉害到什么程度!
是否只是医术厉害,亦或是
临子素勾起淡雅的笑意,就连眸子里也染上了笑,这才转身朝着王府的主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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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宁澜竟然消沉了下去,这两日燕瑾并没有来看他,且花容墨笙也离开了。
苏流年自从被他掐过一次之后,倒也没有单独过来看过他,虽然此时的花容宁澜还住在流年阁楼。
倒是花容丹倾过来看了他几次,甚至还亲手为他上药,俨然一副大夫的模样。
内伤倒也没什么大碍,只不过心里装了太多的事情,连.床.都.不.下了,一天到晚窝在床.上,虽说是在养伤,但已经不如以往精神。
花容丹倾见他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开始以为他是受伤难受,便询问他哪儿不舒服,只不过问不出个所以来。
本以为是燕瑾伤他伤到他的心,可此时看来除了这一点,似乎还有其余的。
毕竟燕瑾伤他的身子伤他的心也并非这一次了。
“有什么话是不能跟臣弟说的?你我虽非同母,但从小也算是一块儿长大的,你我年纪相差几个月,更是算谈得上话的!”
花容丹倾询问,膏药一点一点地涂抹在他发红的胸.膛处。
花容宁澜轻哼了一声。
“莫非燕瑾揍你当真伤你心了?可据我所知,你也并非第一次被他揍过,就算是伤了心,也不会这么消沉地躺在床.上,还是九皇兄移.情别恋了?若是如此倒也并非坏事,毕竟燕瑾是个男人,还是个皇帝!”
花容丹倾猜测道。
“哼!你才移.情别恋,我对阿瑾的心日月可鉴!”
花容宁澜叹了口气,而后将内衫拉开,翻了个身趴好,露出线条优美的背部,他道,“十一,我后背疼,你帮我推拿推拿!”
花容丹倾见他后背的伤势确实像是被磕碰出来的,便问,“怎么磕撞成这样了?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是我见阿瑾伤心喝酒,然后把他给亲了,阿瑾当时就懵了,反应过来把我揍了一顿,不过这一顿揍我是做好了准备的!后背这伤是让台阶给磕碰出来的。”
回忆起那带着酒香柔软的唇瓣,花容宁澜还是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难得品尝一次,被揍也算值得了,他并没有分毫埋怨燕瑾的意思,但是他相信总有一日燕瑾会懂得他的心。
花容丹倾想着燕瑾发懵的模样忍不住一笑,他看着花容宁澜的后背,将药膏轻轻地涂抹在上面。
“你倒是大胆,不过臣弟还是挺欣赏九皇兄这样的做法,既然喜欢就勇敢地去追求,其实人生数十年,何不图个开心。想爱便爱,尽管会受伤!”花容宁澜继续闷着性子,趴在那里又叹了口气,而后才问,“你真那么喜欢七皇嫂吗?”
“你可从来不当臣弟的面这么称呼她的!”
花容丹倾听到“七皇嫂”三字轻蹙起眉头。
这称呼是他一辈子都喊不出来的,不论如何!
“哼!还不是七皇兄威胁的”
一想到今日的花容墨笙并非当日的花容墨笙心里就闷得厉害,可是,不论怎样此时这个七皇兄这些年来待他也挺好的,纵容着他。
花容丹倾承认,“很喜欢!但是我知道得不到便只有远远地看着她幸福就好,她喜欢七皇兄,我成全就是了!一开始我是想要得到她,可后来发现爱一个人也许不一定要得到,可远远地看着她幸福也就心满意足了。特别是在好几次以为她已经不在而绝望的时候,我便想着只要她还在活着,其余的都不求了!”
因为尝过,所以知道当时的感受。
在祈安城因为她已经死了的时候,尸体堆中,一具一具地去寻找翻弄。
想着她也许已经如那些腐烂的尸体一般,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也已经死了。
从一开始的担忧,到疼痛,到最后再没有任何感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是要做什么,成日行尸走肉一般,心里无怨无恨,无喜无悲,七情六欲仿佛一刹那间就离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