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把软剑在他的手里使得如此娴熟如行云流水一般,眼里闪过一抹赞赏。
兰陵北画出了虚招,而后一个翻身浅紫色的长袍翻飞着划出美丽的弧度,桃花纸扇灵巧地合上,扇柄如剑化去了软剑的攻击。
一个软剑如虹,一个桃花纸扇锐不可挡。
两人的武功相差并不大,几十招之后,还分不出个上下,兰陵北画打得有些不耐烦,收了桃花纸扇,朝着姬云泱扑了过去。
姬云泱料不到他会如此赖皮,被他硬生生地给扑倒在地。
而后便是一顿小孩子掐架的架势,两个不到二十的绝美的风华少年,在这个美好的午后,扑倒在地,谁也不肯认输。
路过的容将军府里的下人在看到这个场面的时候皆都唏嘘不已。
谁也料想不到,皇上最宠爱的皇弟璃王与他最宠爱的皇儿云王,此时如此掐架,场面壮观。
筋疲力尽之后,兰陵北画这才将他松了开来,躺在了一旁,深呼吸了口气,瞥向一旁的姬云泱,他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叔.......你还是如小时候一样,打不过就这样,该改改了,不然和你打架实在是累!”
哪有人这样滚在地上又是掐又是揪的!
全天下的男人怕也就他如此打架了。
那一把桃花纸扇的威力已经被他使得出神入化,若不是兰陵北画觉得使扇子好看又潇洒,若是长剑就怕他姬云泱不会是他的对手。
“打架本就是个累活的事儿!”
他轻呼了声,坐起了身子,觉得浑身上下都是灰尘,是该回去他的千明阁楼好好沐浴一番。
洗干净之后再去找纳兰天姿,也不知道此时的她是不是又往江水颜那儿跑去了。
姬云泱也起身,将落在一旁的惊鸿软剑拾起,束于腰上,又是一条精美简约的腰束。
“叔,若没什么事情我可要先走一步了!”
“你记着,天姿不是你能动的女人,再说.......你又不喜欢她,何必呢?云泱,你接近天姿是为了想要得到容家的势力吧!”
这些他还能瞧得出来,只是不想去说,也不大爱去想。
“叔就这么确认我不喜欢天姿?我若不喜欢怎么会让父皇下圣旨呢?我若不喜欢,父皇也不会真下了这道圣旨吧!”
姬云泱目光恢复了以往的冷漠,唇角处噙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笑意,原来他接近于纳兰天姿的目的如此明显吗?
就因为他不爱她!
“你若喜欢,便不会如此对她!天姿性子不好,不适合你!你若强硬想与她在一起,怕是最后玉石俱焚!”
他挥开了扇子,轻煽了几下,而后瞧着扇面那几朵他随意画上的桃花,风姿绰约。
而一旁更是他亲自题了几个小字: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
他了解纳兰天姿的性子,很多时候,他肯拉下脸牵就于她,而姬云泱怕是做不到他这一点。
毕竟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子,他还能不了解姬云泱的性子吗?
“玉石俱焚......就怕那女人没这能耐吧!”
姬云泱笑了起来,又说,“纳兰天姿是我看上的女人,还望叔看在她即将成为云泱的云王妃往后可以与他拉开些距离,别再跑错了房间!”
那个女人竟然多次将兰陵北画收留在房间里过夜,虽然清楚她并非完璧之身,但是当他知道这事情的时候,还是恼火万分。
尽管如他人所言,他不爱她!
看来得好好教训她一顿了!
兰陵北画瞧着他嚣张的样子,恨得牙痒痒的,他微微眯起双眼,看着眼前的人,什么叫做他跑错了房间?
明明是姬云泱染指了他的女人才对!
小时候,真是白疼他了!
这小白眼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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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天姿刚去给江水颜送完鸡汤,看着他喝完又陪他聊了些时间,才回到了她的红颜阁。
容轩虽然带兵出征,可是这将军府里因为住了江水颜他们,倒也不会显得冷清。
又过了一天,她这张脸因为这几天都有上药已经好了许多,没细看倒也看不出有什么伤势,而唇上的伤口也差不多了。
这两天,她还是习惯亲自在傍晚与晚上都给江水颜带些补品过去,毕竟那几乎要了他命的剑伤,失去了太多的鲜血,又加上他身子本就不大好,才导致现在脸色这么苍白!
而他胸口与背部的伤,她也会每天按时给他上药,怕是到时候会留下些伤疤,不会听说兰陵北画有藏了祛疤的药,她寻个时间与他要上一些。
还没入房就看到小蝶笑得一脸贼兮兮的,看得她有几分悚然。
“臭丫头,笑什么笑,笑成这么副德行!发.春了?”她问。
小蝶立即收敛起笑容,摆出几分严肃的味道,摇了摇头。
“小姐进房不就知道了!”
进房?
她的房间怎么了?
为何今日这个丫头有些神经兮兮的?
“我房间里有人?”她问。
小蝶立即摆出一副崇拜的神情出来,“小姐,你太厉害了!这你都能看得出来!”
“然后呢?谁在我房间里?”
她眯起双眼又问,最后将目光移到那扇紧闭的房门,猜不出此时会有谁在她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