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轩成天又忙于他军务中的事情,江水颜也去了天姿酒楼。
兰陵北画更是为了这七不能相见,连个影子也没有。
小蝶看着自家小姐难得如此伤春悲秋的表情,她把削好的苹果递了过去。
笑道,“小姐.......您这是不是在想璃王啊?瞧小姐这副模样,王府里的璃王怕是也不好挨吧!”
“想!确实是想!”
她也不掖着藏着,因为她真的很想他了。
这谁规定下来的破规矩,七日不见。
万一这七日期间外遇了,出墙了,岂不亏大了!
她闪烁着目光,而后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朝着小蝶望去,她道:“不如.......我去趟璃王府吧!”
小蝶立即大惊失色地阻止,“小姐,万万不能,大婚前七日新人不能相见,这可是我们兰陵国百年来的规矩,为了将来的幸福,小姐就再忍忍吧,也就剩下四天了。”
“行吧!忍就忍!”
也就是四天了,三天都挨过去了,她还不至于这么没出息的连四天都挨不了。
就是.......
想知道他现在正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如她一般正想着她呢!
想碰碰他的手,想要抱抱他,想见他笑的样子。
她真是中了兰陵北画的毒了!
一想到自己的婚期已经近了,而姬云泱大婚与她同日,他要娶池微微。
老实说心底有些难过,是因为她清楚姬云泱并不爱池微微,只怕娶她是有他的目的。
她真的希望姬云泱可以幸福,娶一个他真心喜欢的女人,两情相悦。
兰陵皇室的血脉一个个都如此固执,真是叫人头疼。
小蝶见她有些打消了这样的念头,这才松了口气。
她决定今日起到她出嫁那一日,都要好好地看着,万万不能让她独自去见兰陵北画,而坏了规矩。
一有风吹草动,她就立即禀报容大将军,她这么做,也是为了小姐好。
“小姐,您要是觉得没什么事情,可以用这几日的时间给璃王绣只鸳鸯荷包啊!想必王爷一定开心!”
为了彻底打消她的念头,只能转移注意力了。
“鸳鸯荷包?”
纳兰天姿摇了摇头,“那东西太难了,我一绣上去,别说那针要扎我手,就算是绣好了,那也不是鸳鸯,怕是一对鸭子了!”
“噗——”
小蝶被她的话给逗乐了,不过想想那倒是,小姐的刺绣还是她一针一针教她的。
上一回连夜绣了那一只香囊,已经够难为了。
不过.......
那只香囊似乎每一次看到璃王的时候,都瞧见他把那香囊带在身上。
就连下聘礼的那一日,也没见他取下来过。
小蝶笑着又说:“小姐就是绣出了鸭子,只怕王爷也高兴着,一定当作珍宝一样!”
“那是自然!”
这一点信心纳兰天姿还是有的,因为有过前车之鉴!
之前那只她不忍心送出去的劣质香囊,兰陵北画不也一直都带在身上,并且当做稀世珍宝一般对待。
那一夜的忙碌,算是值得了。
不过一只劣质香囊挂在他身上就足够了,再一只劣质荷包被他藏于身上,他兰陵北画敢带出去,她还不忍心看呢!
好好的一个人,做什么收一堆破烂挂于身上?
因为她实在不相信自己的手艺,与其如此,她还不如去买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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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暖暖的烛火中,兰陵北画躺于床.上,轻轻地念着。
好些日子不曾与她分别这么久了。
婚前七日不能相见!
这到底是哪个祖宗给规定的!
啧——
真是把他给熬苦了。
他成日所想的多少她的一颦一笑,却不知这个时候纳兰天姿是不是如他一般,将对方想念。
兰陵北画瞥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又是轻啧了一声。
这个时候她一定已经入睡了,怎么可能会想着她?
那没良心的女人,此时怕是睡得舒坦着。
他却是辗转难眠。
灯火如豆,安静地燃烧着,他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正想挥袖熄了烛火好好地睡上一觉。
抬手的时候却听到外边有细微的声音,并非是房门,而是窗子外传来的。
他静静聆听着,带着几分戒备,听这声音并非风声,而是人为。
能躲得开王府里的侍卫,安然进入,甚至入得了他的浓墨阁楼,此人并非一般。
缓缓地坐起了身子,他也不躲就这么朝着那扇偶尔发出细微的窗子望去。
却见那窗子被轻巧地推了开来,连声音都是轻微到几乎听不见。
而后一条长腿跨了进来,烛火的照耀下,他甚至可以看到那人身上穿的是一袭雪白的衣裳,是个女人!
莫非......
是采花贼,而且是来采他的?
一抹浅浅的笑意缓缓地浮在他的唇角,而后笑容深入眼里。
“你跳窗子的时候小心些。”
他放轻了声音,刚刚说那女人没良心,此时他收回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