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睿冷抽口气,他还真敢说?
他还没来得及做反应,闹闹说:“我去!”
保睿又抽冷气,惊诧的看她,她看上他啦?
童闹闹不解的瞥他,有问题?
保睿磨牙,不明白自己在介意什么,童闹闹有目标了不是很好吗?看样子不用等到一年他们就可以离婚了!多好!切——
童闹闹环视荣轩的卧室,其他装饰还来不及看到,首先入眼便是房中央一张超大的床,大得有些离谱,跟整个房间极度不协调,真不知是什么审美观。
在保睿强烈要求下,荣轩只得咬牙让他也进入他的房间和童闹闹一同守卫。
夜半时分,在保睿状似无意的阻扰下,眼看靠近不了童闹闹半步的荣轩无趣的躺在床上睡了。
童闹闹则走向落地窗外的阳台,深吸口气,夜晚的凉风吹得人有种沁骨的舒爽,凉风吹过,几缕秀发在风中飘散,如画的风景衬托着略显忧郁的她,那迷茫的眼神仿佛来自异空的明珠,轻轻嗑合的唇瓣透着嫣红。犹如夜中的花精灵,美!但不真实!
保睿又失神了!手中的清水——她说喝不来那又黑又苦又怪的东西——咖啡,只喝白开水——差点倾斜着洒出来,回神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抹嘴巴,看自己有没有流口水,这童闹闹最近越来越秀色可餐了!
走近她身边,将水递到她手边,看她,难得温柔的问:“在想什么?”
童闹闹看向空中皎月,说着没头没脑的话:“忘了问明我的身躯将何去何从!”是否已毒发身亡,香消玉殒,尸骨无存了?
“什么?”他侧着耳朵去听,没闹明白她的话。
她不语了!只轻轻扯了下嘴角,勾勒出一条好看的弧度,继续秒杀保睿的眼球与神经!
她在笑吗?从结婚以来就没再见她笑过,而且和以前的笑容大不一样,这样淡淡的轻扯嘴角,却更动人心魄!
保睿赶紧扭头,不敢再看她,怕控制不住会冲上去狠狠亲她。
邪门!邪门!他一定是中邪了!为什么他会有想染指她的冲动?
“咳咳!”他不自在的干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突窜的妄想。
童闹闹的神游被他的干咳声唤回,疑狐的看他略显尴尬的脸,问:“你很热?”额头有汗珠在闪。
“呛~~~~~~还好!”他掏耳朵,抓头发,装悠闲!
童闹闹收回看他的眼神,随意扫射别墅的四周,突然,她锐眼一闪,死死盯住正对着阳台的那片绿化草坪中的几颗大树,全身的神经倏地一紧,进入备战状态。
保睿敏锐的感觉到她的变化,顺着她冷锐的眼神看向那几颗算得上参天的大树,声音紧绷:“怎么了?”
“有人!”她的眼神更冷决。
“在哪儿?”她的样子弄得他好紧张。
“在第三棵树上!”眼神紧紧盯住大树,从未移开半分。
黑暗中的眼神(2)
“在第三课树上!”眼神紧紧盯住大树,从未移开半分。
“有吗?我怎么看不到?”他很努力的去搜查,眼睛都看快抽筋了,却仍是一无所获。
“此人必不简单!”话完,她手撑阳台护栏,翻身一跃而下。
“哇!你~~~~~~”保睿惊愕,这是三楼吔!他还来不及阻拦,童闹闹已跳下去了。
他急,也想跟着她往下跳,但探身看了看楼下,觉得还是不要,转身飞也似的朝楼下跑去,同时冲守候在门外的两个特卫扬手,特卫立刻闪进仍鼾睡如猪的荣轩床边,四目炯炯有神的扫射周遭的一切动静。
保睿往楼下奔,边奔边拉住耳边的耳麦低叫:“童闹闹,不许单独行动!你给我站住!”
童闹闹充耳不闻,直向对面草坪奔去,在奔至那五米大铁门前,只见她脚踩花台,腾空跃起,一记大鹏展翅,‘蹭’的一声,过去了!
保睿的下巴,‘啪’!掉地上了!
是他眼花吧?怎么可能?五米铁门,她不用借力就这样‘飞’过去了?
情势不容他发呆,他赶紧敏捷的跃上铁门,几个攀爬,也迅速的翻出门外,朝童闹闹飞逝的背影狂追。
“童闹闹,你给我等等~~~~~~”他还在叫。
等他追到大树边,童闹闹正双手插在裤袋里,双眸深邃的注视着前方漆黑的小路发愣。
他冲上去就对她一顿骂:“你找死啊?叫你不许单独行动,你听不见啊?你敢给我违抗命令?”
童闹闹不理他,继续发愣!
他喘着气,转着圈四下查看:“人呢?人呢?在哪儿?”
“不见了!”她淡淡的语气寒彻入骨。
那人~~~~~~是谁?为什么她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不见了?怎么会不见的?我们这么快,他怎么可能在十几秒内消失不见?是不是你看错了?你是不是在耍我?”转了几圈后,他叉腰看她淡定自如的脸。
她的目光仍深沉的注视着漆黑的小路,淡淡的说:“你这件事很棘手!”
他哼哼,这还用她说?红枫社他比她更了解,但开了这种公司,就不可能因为棘手就拒接咯,再说,只要是个男人就会有不认输的犟脾气!
红枫社!他早就想会会了!
他看她发寒的脸,问:“你真的有看到?”
童闹闹淡淡的瞥他一眼。
他去拉她插在裤袋的小手,道:“那我们回去看监控录像!”
她被他拉着走,想抽回被他捏着的手,他站住,回身恶狠狠的对她说:“下次不许未经我同意就擅自行动,你想吓死我啊你?”
他是真的被她吓了一跳,就那样从三楼跳下去!就那样单枪匹马的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