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容峥确实从一开始到现在,都未曾把他放在眼里吧!
在他的眼里,他瞧到的向来就只有鄙夷与不屑!
当然这些他都可以不去计较,可是他看不惯容峥用那样的眼神看他的女人。
……黎红袖还是不语。
“他还如此光明正大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勾.搭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可以不与他计较,但是他所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黎红袖依旧不语。
“什么叫做‘王妃的位置,会一直为你留着的?’你是我的女人,他的王妃位置爱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都不能与你有关!”
对着他的女人如此虎视眈眈,念念不忘的,真是要命!
见黎红袖还是什么都不说,丹绯衣真有些心慌了,错也认了,连自己生气的原因也如此与她坦白了,她还是一言不发。
难道她真的打算因为容峥而与他这么一直生气下去吗?
还在气头上的黎红袖转身,看着一脸委屈的丹绯衣,深呼吸了口气,她道:“可是不管他说什么样的话,那都是容峥的事情,我没有存在那样的心思不就得了!你干嘛这么急着将他们送走?真是的,小气鬼!”
“是,我是小气鬼,你别生气了!”
丹绯衣见她肯说话,立即眉开眼笑的环抱上她的身子,不过就此将容峥送走,他一点悔意都没有。
谁知道接下来容峥要说些什么,怕也就是那些酸涩的情话吧!
对谁说都成,就是不允许对他的女人说!
“哼!”
黎红袖依旧是哼了一声,挣脱了丹绯衣的怀抱,大步走出了白虎殿。
自从认定了丹绯衣之后,她就没对容峥心存什么念想过,此时丹绯衣这是不信任她吧!
“喂,娘子……”
见她又走得那么快,丹绯衣立即又追了上去。
自从与他吵闹了一番之后,他送她回房之后,因为她不搭理他,便出去了,直到她气呼呼地独自用完了晚膳,丹绯衣还是没有出现。
上哪儿去了?
难道就因为她在气头上,怕被她揍就躲开了?
不过印象中的丹绯衣并非如此,而她向来很少对他出手,只有以前因为误会,实实在在地揍过他。
却也只有那一次,毕竟当时真的很心痛,从未有过的心痛。
406【酒后乱性】
却也只有那一次,毕竟当时真的很心痛,从未有过的心痛。
坐在桌前又枯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瞧见丹绯衣回来,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都已经黑了。
于是也懒得再等了,带着几分怒气,她两三下就剥去了外衫,往一旁扔去,将自己横到了床.上,一脸的憋屈。
太可恶了,把她送回来,就因为她不与他说话,他便一句话也没留地走人。
连上哪儿也不与她说声,难道就不知道她会担心吗?
气归气,可等她气消了不就完事了,况且她也是知道容峥那么当着他的面讲这些,确实是过了。
可是上白虎殿那儿去找轻歌喝酒?还是诉苦?
诉苦,倒还不至于,丹绯衣并不会这样的,在她这里受了委屈,向来都是独自默默承担着,向来不会找谁诉苦的。
瞥了眼自己这么平躺着都已经比胸.部还要高的肚子,她抬手轻轻地抚摸着,感觉到孩子在轻轻地踢她。
勉强露出一笑,她道:“儿子啊,你爹话都不说,弃娘亲于不顾了!”
被子一拉,将脸完全地盖上,一会儿又拉了开来,想了想,还是朝外边喊道:“金灿灿!”
“奴婢在,不知三夫人有何吩咐?”
外边传来了金灿灿的声音。
“你可知道绯衣上哪儿去了吗?他有没有与你说?”
“奴婢不知!”
“哦……”
黎红袖有气无力地应了一声。
见里面的声音满是失落,金灿灿又道:“三夫人,要不奴婢去找找三少爷吧,兴许会在白虎殿里与轻歌神仙在一起呢!”
“算了,他爱上哪儿去,都是他的自由,我睡了!”
她会给他属于自己的空间,只要不出轨、不冷落她就成了!
而且她相信丹绯衣定不会这么做的。
今晚他会这么不说一句就离开,好似也是因为她这么一言不发吧!
怎么开始反省的人成了她?
“是!”
外边的金灿灿轻轻地应了一声。
给丹绯衣留了门,留了烛火,黎红袖便在胡思乱想中沉沉地睡了过去。
※※※※※
一盏昏黄而温馨的烛火,静静地燃烧着。
那柔和的光芒照着那张美丽的容颜,更为柔和了许多。
睫毛微微地轻颤着,潋滟的双眼,目光认真而执着,却又不失他独特的风情。
书房内,丹绯衣独自坐在书桌前,大书桌上摆放着一只大些而翠绿的竹筒,一些削好的细竹子,一堆竹子屑。
旁边还有一团绿色的软线,那线并非一般的线,而是由千年寒蚕吐丝而得,火烧不断,刀割不断,只能用法术才行。
黎红袖一直以来很喜欢轻歌那屋子门前,挂着的那一串自制的竹风铃,而他也答应过她了,要做一只漂亮的风铃给她。
想法不多,还是觉得轻歌所用竹子做的风铃好看,便也效仿他用竹子来做。
他用小刀细致地在每一节竹子上雕刻着不同的图纹,他记得轻歌在上面所雕刻的是一些很酸的诗句。
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之类的句子。
雕刻好一枝美丽高雅的梅花之后,他将雕刻好的竹子又放在一旁,拿起另一节的时候,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此时,该是夜深了。
不知道她用了晚膳没有,也不知道黎红袖是否已经睡着了,还是依旧在守着他回去?
怕是已经入睡了吧,从下午他一时气急将容峥他们几人送回去之后,她便不给他好脸色瞧,话更是不搭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