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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同人)花千骨之相思诫(112)

慢慢闭上眼静赴黄泉,耳边却突地响起白子画哽咽的呼唤。

不!

她猛地睁开眼。

她还不可以死!

尊上还等着她的女娲石,她不能就这样死去!

抱着这股信念,湘思努力往水面浮起,就快浮出水面时,空中落下一片阴影,有人把她从湖水中捞了起来。

“是你……”

湘思皱着眉吃力的喃喃,有些惊讶的望着抓着自己衣衫的鸟儿。

“小狐狸,许久不见,你怎地又把自己弄的这么狼狈?”

对方轻笑一声,声音柔的像水,紧接着幻出人形把她抱在怀里,低头亲啄一下她的额头。“乖,先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我找个地方给你疗伤。”

“……”

闻此言,湘思听话的闭上眼,但眼角却滑下一颗泪珠。

娘亲,她好累啊……

见到小哥哥后,更想娘亲了。

做人真的太累了。

……

蓬莱。

花千骨和朔风用计盗走了霓千丈墟鼎中神器浮沉珠,但不知发生了何事,两人走后没多久,霓千丈惨死在蓬莱大殿之上。

消息传至六界,引发极大的轰动。白子画本就担心着负伤逃走的湘思,如今唯一的徒弟也出事了,还是杀了蓬莱掌门这么大的事情,一时气急攻心,喷出一大口污血后昏死过去,见状,夏紫薰和笙萧默忙将他带至冰洞。

彼时,霓漫天还在为朔风跟随花千骨离开长留的事生气,得知自己的爹爹惨遭花千骨的毒手后,立刻动身前往大殿,哭着要求世尊和儒尊为她蓬莱做主。

因为还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摩严和笙萧默也不好下什么决定,两人打算找白子画商议后再做定夺,但霓漫天却认为他们也在袒护花千骨,气的当场发飙,而后重重甩了下袖子离开了大殿。

另一边,天界之主的大婚也因未来天后的失踪而取消,夜梓华一句话也没说,对着摩严冷笑一声,带着天兵天将离开了长留。

眼下,长留内外都出了那么大的乱子,摩严不可能不找白子画主持,便顺理成章发现了他中毒一事,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发火,而是要白子画好好休息,然后沉着一张脸离开了冰洞。

……

霓漫天回到蓬莱,接任掌门,手持掌门信物,跪在霓千丈的遗体前,发毒誓势必要花千骨血债血偿。

随着霓千丈的惨死,花千骨抢夺神器一事传遍整个六界,各大门派纷纷加强戒备,她成了所有人的公敌。

事情传到湘思耳里时,她肩上的伤刚刚愈合,身体还有些虚弱,但她一刻也坐不住,央求小哥哥送她去蓬莱。

“我好不容易才从蛮荒逃出来,你现在要我带你去蓬莱,那我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行踪?”

救了湘思的小哥哥并不是很情愿送她去蓬莱。

“求求你了,小哥哥。”

湘思扯着他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眨巴着眼。

“你答应娘亲会照顾好我的。”

“你别提你那个满嘴谎话的娘亲,要不是她,我也不会被关进蛮荒里。”

提到女娲他就有气,当初要不是她骗他,他又怎会落入蛮荒那个鬼地方,几千年才逃出来。

“小哥哥,求求你嘛,你就送我到蓬莱的外头,我自己进去,好么?他们不会发现你的。”

“……勉为其难答应你吧。”

☆、第117章 一命

第一百一十七章

*

蓬莱岛入口处,一道火红色的光闪过,湘思落在了地上。

“小狐狸,蓬莱已到,你自己进去便是,我要回火焰山好好睡一觉,待我醒来,再来寻你。”

“多谢小哥哥。”

湘思点点头,目送火红色的光离去,转身一看,蓬莱的大门上挂了不少黑色和白色的布条,显示整个蓬莱派上下正在祭奠惨死的霓千丈。

“爹爹死了,小霓一定很伤心。”

湘思捂着自己还没好全的肩膀,自言自语了一声,深呼吸一口朝大门走去。

“来者何人!”

随着这声大喝,大门前凭空跳出几个蓬莱弟子,皆面露凶相的拿剑指着她。

“我是长留弟子湘思,和小霓……呃,你们岛主的女儿霓漫天,是好朋友,现在有事要见她。”

湘思很有礼貌地抬手行了个礼。

“又是长留的弟子!”

对方听她自报家门后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反而更加凶恶的瞪着她,手里的剑往前指了指,怒道:“你们长留的弟子花千骨杀了我们掌门,在没有给我们蓬莱一个交代之前,我们蓬莱不欢迎任何长留的人过来。你走吧,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

湘思皱了皱眉,见对方气势汹汹一脸怒意,不敢多做纠缠,只得暂时离开,待入夜后,夜深人静时,变回原形寻了机会从别处溜了进去。

她也不知道霓漫天住在哪,只好盲目的一间间找过去,借助狐狸原形的灵活和娇小,避开了巡夜的蓬莱弟子。

在房顶蹿来蹿去半天后,终于在一间较为华丽的房子里找到了正在偷偷哭泣的霓漫天。

湘思悄无声息的落下去,缩在柱子后头往前方张望。

霓漫天坐在方桌旁,桌上是没有动过的饭菜,她把头埋在双膝之间,肩膀一耸一耸哭得伤心。

女娲在自己死之前把湘思封印在了崃央仙山的上头,等她有意识时,她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那时的湘思没有情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难过,依然每天傻乎乎的以一块石头的形状悬在空中,没心没肺的过着日子。有情根后她才知道什么叫难过,什么叫悲痛欲绝,什么叫思念想念。

小霓的爹爹死了,她哭是应该的,因为难过,这世上再也没人会无怨无悔的护着她了。

湘思躲在柱子后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她的嘴太笨了,说不了安慰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