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
卓云的话又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人打断了，这次是齐铁嘴。
“你怎么也来了？”
花月缓了缓神色，奇怪的看着跑得有点小喘的齐铁嘴。
“哎这个就是你师父吗？”
齐铁嘴看到卓云，忙扶好因奔跑而歪掉的眼镜，冲着他恭恭敬敬行了个礼，“久仰大名，卓道长，我是齐铁嘴，和你算是同僚，平日里以卜卦算命为生，对道家玄学很感兴趣。听佛爷说道长本事了得，不知能否讨教一二？”
“齐道长好。”卓云抬手回礼，“讨教就免了，若有不懂的，尽可以来问我，在下一定知无不答。”
“卓道长真是个爽快人，我喜欢，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哪里哪里，齐道长过誉了。”
“……”
之后，两人居然当着花月的面一见如故很是投缘的聊起天来，一堆道家佛法什么的词和字眼，听得花月头都大了，便趁二人相谈甚欢的功夫，蹲下身借助走廊上花盆的遮挡，偷偷溜走了。
……
离开后院后，花月蹑手蹑脚猫到前厅附近，藏在花丛里等解老九走了才进去。
“解公子走得那么匆忙，是有什么急事么？”
她装模作样地抚了把头发，一副刚从后院出来的模样。
闻此言，张启山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朝她走过去，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奇怪。
“……”
花月紧张起来，强忍着没后退，站在原地看他走到自己身前，强壮的身形高了她半个头还多。走过来后，他迟迟没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看，见此情形她觉得奇怪，但没有表现出来。
静默片刻，她故意娇滴滴开口：“你看着我干什么呀……”顿一顿，仰起脸冲他妩媚一笑，“该不会是觉得我真好看？”
“……”
张启山定定看着她，少顷，倏地抬手……花月下意识偏头要躲，他已快速从她发髻里拿下一朵红艳艳的海棠花。
“呃，许是在后院不小心落到头上的。”
她出声解释。
“……”
张启山还是没说话，但唇边莫名其妙绽开一抹略带趣意的浅笑，手指捏着花转了转，没告诉她，整个张府上下只有大门前方的花坛里种了海棠，她肯定是躲在里面时不小心“戴上”这朵花的。
“你笑什么啊？”
花月不解地启唇，同时侧了侧身体移开目光，不敢一直盯着此刻笑得十分好看的张启山，总觉得看久了小心肝跳的不正常。
“没什么。”张启山捏着花转身，抱起一叠书往楼上走，那朵花夹进其中一本书里，边走边淡淡说道：“跟我去书房。”
“哦。”
花月应了声，按了按胸口，快步跟了过去。
“你用过晚膳了么？”
眼角余光瞥到下人正在收拾饭桌，她便问他。她下午已经吃饱了，今晚大概是不用再吃什么，而他什么也没吃，如果晚膳也不吃的话……会饿肚子吧。
“我要你帮我找一些资料。”
张启山跨上最后一节楼梯，几步走到书房门口，打开门走了进去。
“哦。”
看他这个反应，应该是没用晚膳，不饿么。
“你今天和师父出去，有没有找到白翩翩的踪迹。”
张启山把手里的书放回书架，回头看一眼花月，她在玩书桌上的纸笔，见她没看着自己这边，他放心按下密室开关。随着“吱嘎”一声响，书架朝两边缓缓移开露出了一扇大门，里面是存放特殊东西的地方，他把有关张家的资料都找了出来，堆到书桌上。
“那是你藏宝贝的小金库么？”花月看了看往外透着寒气的密室，里面没开灯，光线很暗，只能看到门口附近有两尊面容凶恶的雕像。
张启山盯着她，不动声色的问：“你很好奇？”
“好奇呀，小金库，谁不好奇？但你放心，我不会觊觎你宝贝的。”花月不傻，解老九手里的古玉带着一股子阴气，说明这东西曾经在地底下死人身边待过。再看张启山这个暗室，光是站在这就能感觉到里面的阴气，一猜便知道里面的东西多半来自地底下，谁知道会不会有和古玉一样的宝物，她要是冒冒失失就闯进去，说不定立马被打回原形。
张启山：“你好奇可以自己进去看看。”
“阴森森的，我还是不进去了。”花月连忙拒绝。
“……”张启山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她确实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心里对她的戒心便降低几分，说：“想进去看看也没关系，里面都是一些风水墓葬有关的资料和物件。”
一半是地里弄出来不能随便出手的东西，剩下一半是和张家一族有关的东西，两者都是很敏感的东西，轻易他是不会给外人看的。
“多谢张公子，今日便免了吧，改日公子方便，花月再进去欣赏欣赏。”说归说，她可不敢进去，末了赶紧转移了话题，“你不是问我白翩翩的事情么，我师父白日里找了她一整日，不过没找到。”
“嗯，她被我的血和符咒所伤，最近应该不会出现。”
那个符咒是他在张家古籍里翻出来的，试着画了出来，本来还以为没用，没想到加上他的血后那么有用。
“张启山，你还没告诉我，张起灵是谁，这个白翩翩和你们张家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张起灵张起灵？都姓张，不是张启山的爹就是张启山的谁，反正肯定和张启山关系匪浅。
“……”张启山抿了抿唇，张家的事，不能随便和外人说，他得好好想想要怎么回答花月，或者是捡重要的事情先说，比如——“那个白翩翩，我小时候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