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你到底起……起不起来?”她的脸色有些变了,唇角抽搐了两下,似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不!”
她深深吸了口气,“后果自负!”
他却会错了意,以为她同意了,眼底泛着惊喜,严肃又认真的跟她保证,“嗯,我会负责到底的!雅妍,有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可是你一直不给我机会,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告诉你。”他捧住她的脸,激动得声音发颤,说:“宋雅妍,我喜——”
“唔!”她倏地紧紧捂住嘴。
萧瑟风见状,连忙起身去拉她,准备抱她去卫生间。
哪知刚把她拉起来,她就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然后——
“呕……”
…… …… ……
萧俊楚喝了不少酒,所以回家的时候改为叶唯熙开车。
一路无言,叶唯熙目视前方沉默不语。萧俊楚故作虚弱状软哒哒的靠在椅背上,时不时的偷瞄她,似有千言万语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般纠结。
回到家,停好车,她推门而出。
看她下了车就往屋里走,仿佛他是空气一般看都没看他一眼,他的心,很慌。
“萧太太!”他急喊。
叶唯熙回头看他,见他还坐在车里,微微蹙眉表示疑惑。
“我头晕……”他抬手扶额,装可怜。
她站在原地看了他几秒,什么也没说,折回去绕到他的车门边,拉开车门,淡淡看着他。
他下车,整个人往她身上倒,像个撒娇的孩子般抱着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难受咕哝,“萧太太,我……”
“走吧!”她不等他说完,就把他的头推离自己的颈间,一本正经的扶着他往屋里走。
完了,萧太太不吃他这套了,装可怜没用了,怎么办?萧俊楚在心里哀嚎。
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跟萧太太冰释前嫌,可一直回到卧室他都还没想到一个万全之策,眼看萧太太把他扶上床转身要走了,他急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萧太太,我头痛。”
她看他,不喜不怒,淡漠的小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他眼巴巴的望着她,怎么可怜怎么装。
叶唯熙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轻轻拨开他的手,然后转身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柜上,说:“喝点水!”
她的语气虽没有感情好时那么娇俏甜腻,但也比这两天冷战时温柔了许多,有冰山融化的迹象。萧俊楚喜上眉梢,乖乖伸手去端杯子,萧太太让他喝水,就算这杯水掺了毒,他也会毫不犹豫喝了,只要她别再这样冷冰冰的就好。
他端起杯子刚喝了一口水,却见她突然往门外走,急得他立马被水呛到。
“咳咳……萧……萧太太你去哪儿?”本是半躺着的他噌地坐直,急喊,被水呛得狠狠喘息。
“我去买点止痛药。”她停下脚步,侧身看她,有些无奈地说。
萧太太不傻,自然知道他是在装,不过醉酒后的头痛的确很难受,买点药回来有备无患。他们只是冷战,并不是准备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所以他不舒服,她还是会心疼。
“不用了!”闻言,萧俊楚反射性的喊出来,因为装痛不需要吃药的。一喊完立刻觉察到自己太激动了,连忙补救,“呃,我的意思是……我车里有。”
“等着!”她嗔怨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然后拿着车钥匙就下楼了。
见她的情绪终于有了好转,萧俊楚像是虚脱般往后一倒,半躺在床头大大的松了口气,重新端起杯子,慢悠悠的喝水。
待一杯水喝完,他脑子里突然有什么一闪而过,心,顿时一激灵,整个人猛地弹坐了起来。
脸色大变。
糟了!!!
该死!他居然忘了放药的那个小抽屉里还有童沐唯的药,而药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那个香囊也放在车里的……
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下楼,他慌忙跑进车库,目光触及僵立在车门边的那抹小身影时,他猛地刹住了脚,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静谧!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紧绷而诡异的气氛,让他大感不妙。
不由自主的放轻脚步,举步维艰的朝着她轻轻走去。走到她的身后方,看到她手心里那抹刺眼的红,他的心,狠狠揪紧,有种大祸临头的恐慌。
她手里拿着的,正是那个他极力想要掩藏的……红色香囊。
他屏住呼吸,忐忑不安的看着她面无表情的侧脸,小心翼翼的唤她,“萧太太。”
叶唯熙置若罔闻,仿佛他不存在一般,目不转睛的盯着手心里的香囊,鼻端全是淡淡的荷花香。
她脸色苍白,大脑神经在频繁的抽搐,头痛欲裂……
金线镶边的红色香囊,绣着一对可爱的小鸳鸯……好吧,严格说来像是一对小鸭子,绣工实在不咋地。而香囊里,装着一长一短两小簇头发,很明显是一男一女的。
不用说,这两簇头发,长的一定是童沐唯的,而短的必然是萧俊楚的。
原来不是她太敏感,原来他和童沐唯的定情物并非是那枚戒指,原来他从不曾放下……
难怪他会舍得亲手扔了那枚戒指,跟眼前这个香囊比起来,那个戒指根本不算什么,那只不过是一个没有送出去的礼物罢了,而这个香囊才是他最重视最宝贝的。
因为,这是童沐唯送给他的!
那天,在他的办公室里,她从他身上闻到的,就是这种香气。所以,当时他并非是拿着要送她的手链站在落地窗前发呆,而是拿着这个香囊在缅怀童沐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