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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的女人(110)+番外

他说:“你连这个都不认识吗?傻瓜。”

千夏把目光望过去,钟离岳搂着小瀚,正眸光慈爱地,抚摸着小家伙的头发。

千夏叫了一声,“小瀚,我们该走了。”

小瀚似乎有点儿舍不得,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父亲。钟离岳说:“去吧,沈叔叔会比爸爸还要疼你的。”

千夏蹙眉,心里头生出厌恶。她拉起小瀚的手,也不让他跟钟离岳告别,转身就走了。

身后,陈波摇头道:“钟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小瀚是你的儿子,千夏小姐的心里也没有沈清平。”

钟离岳怅然道:“我现在什么都给不了他们了,为何还要让他们跟着我受苦呢?沈清平爱他们,这就够了。”

陈波越发无奈。

千夏带着小瀚回到了伊宅,沈清平坐在客厅里等他们回来。

沈清平说:“夏夏,过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想给你办个PARTY,你看怎么样?”

千夏摇头,“自己过就好了,不要兴师动众的。”

沈清平说:“我早就想给你过生日呢!”他站起来,走到千夏的面前,目光柔软温和,“夏夏,从我们两家出事之后,我就一直想着,用我自己的能力来给你过次生日。”

千夏哑了。

“好了,就这么定了,你早点休息。”沈清平轻拍拍千夏的肩,然后就走了。

千夏却站在那里,有些恍惚。

*

一家高档美发沙龙里,云熙走到她的专用位子上坐下,她的专用理发师耐心地问道:“云小姐,准备做什么样的发型?”

“现在流行什么?”云熙冷淡地问了一句。

理发师便指着一张图片说:“这个季节比较流行这个发型,好多国际大腕都是这么做的。云小姐留这个发型应该也不错。”

“哦。”云熙淡淡地道:“就它吧。”

于是,理发师将云熙的长发分散开来,开始精心地给她做头发。一旁却有两个年轻女孩儿在窃窃私语。

“那不是云小姐吗?听说钟先生为了和她离婚,连大半的身家都不要了。”

“哎哟,那得多讨厌她,宁可失去大半财产和三分之一的钟氏股份,都不想和她生活在一起。”

“你不知道吗?听说她怀了孕,可是那孩子不是钟先生的……”

云熙听得小脸起了皱,手指也不由自主地攥紧了。

似乎发现她的异样,那两个女孩儿都瞅瞅她互相递了个眼色,纷纷住了嘴。

云熙忍无可忍地把身上披的理发店披风扯了下去,怒视着那两个女孩儿:“你们再碎嘴试试!小心我让人割了你们的舌头!”

那两个女孩儿瞅瞅她,眼前的云熙,哪还有平日那温柔婉约的模样呢?两个女孩儿挑了挑眉,不再理会她了。云熙气哼哼地从理发店离开,上了车子,她才发现,她的头发理了半截,现在乱蓬蓬的。

她开着车子回到家里,那两个女孩儿的话还在她耳边回响,她的脸色青青白白,手心捂在腹部,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咬紧了牙。

肚子里的孩子有快三个月了,可是云熙没有即将人母的喜悦,这个孩子本就是个试验品,现在她连婚都离了,这个孩子就更没用了。

她一把将房门拍上,她的卧室里,她和钟离岳的小幅婚纱照还摆在床头。她目光凶狠地盯视着照片上那张淡笑的脸。

就是他,给了她五年空壳般的婚姻。

云熙想起多年前的一幕,钟离岳在婚礼上,头都不回地离开,去看望那个假死的女人,而她的婚礼,就那样半截上搁浅了。而后,也没有再补办。

她就以一种很尴尬的身份住在他的寓所里。他消沉了整整两年,那两年里,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一下,就像没有欲/望一样。她每天睡在他隔壁的卧室里,听着那孩子哭,每天看着他冷冷冰冰的脸,她厌烦极了。后来,那孩子忽然就病了。早产,天生底子就弱,又得了很重的肝病,他给那孩子捐了肝,她便衣不解带地侍候他们父子,像一个贤惠的妻子,一个慈爱的母亲。后来,他们父子出了院,他便让她搬到了他的卧室。自此开始,他们才有了真正的夫妻之实。

为数不多,像是一个皇帝宠/幸他的妃子,高高在上,没有调/情,只有最原始的欲/望。

晃眼,就又是三年。

忽然有一天,陈波说,南面那个小镇风景好,空气也好,很适合居住。尤其是小瀚这样身体弱的孩子,住在那里,一定对身体有好处。

于是,他就带着人去了那个小镇。

云熙一直以为,千夏已经死了,便单纯地以为,他们只是去那边盖房子,可是后来,她突然空降那里才知道,伊千夏没有死,不但没有死,还化身成小瀚的家庭教师来接近钟离岳。

她百般试探伊千夏,伊千夏都表现得淡然若素,直到她在早餐上当众宣布了她已怀孕的消息,伊千夏才坐不住了。她捡了云熙刻意丢下的户口本,带着小瀚出走了。

云熙想到这里,胃里一阵恶心。

这个孩子已经折磨了她两个月了,看样子已经没有留着的必要了。云熙从手机里调出电话本,找到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王医生吗?对,是我云熙……”

*

新的一天了。沈清平做完所有的工作,便开着车子去了分部,钟离岳在董事会上,被他任命为分部的负责人,呵呵,不知道他现在做得怎么样。

沈清平开着车子,想起了当年自己在沈家出事后艰苦生存的情景,他的唇角隐隐勾出一抹讽刺。

车子在分部大楼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