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菀汀隐忍着,哪怕他的手正揉着她的胸,她也努力保持着“不为所动”的模样。
她想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对他没兴趣了,所以不管他做什么,都再也拨不动她的心……嗯!就是这样的!
钱濬揉了一会儿,见她就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眼底倒还真的浮现出了一丝恼怒之色,真真是有些伤自尊了。
可那恼怒之色一闪而逝,紧接着她仿佛看见他笑了一下……
她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神,就感觉到他的手正从上而下,滑过她平坦的小腹,直逼她的……
他的指,娴熟地弄开了她的裤扣,毫不客气地溜进去,指尖已经触上那片细绒……
“你有完没完?!”
终于,她忍无可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阻止他再前进,撇开小~脸从他的吻里挣脱,羞愤欲绝地狠狠瞪着他切齿怒喝。
她是真不想理他的,可他越来越不要脸,逼得她不得不出声。
她恼了,他却笑了。
苍白却依旧英俊的脸庞盈着一丝笑意,眼底眉梢流淌着淡淡的得意,看着她的眼神好似在说,装啊,继续装啊,怎么不装了?
她伪装的淡定和冷静,统统逃不过他的火眼金睛,像她这样性格刚烈的女子,如果真的对他再无一丝~情意,又岂能容得他这样对她肆意妄为!
所以,她的心,并非如她表现的那般绝情。
闻菀汀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以前那个高贵冷艳的钱公子吗?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氓了?!
“不想完……”他埋首在她的颈窝里,深深嗅着她的气息,眷恋地轻声咕哝。
他甚至衔着她的耳~垂轻~咬……
“钱濬!!!”她怒,近乎气急败坏的语气里饱含~着浓浓的警告意味。
“嗯?”他懒懒回应,不把她的威胁放在心上。
“你够了!!”她忍无可忍地低吼,不敢推他的肩就改为推他的腰。
他纹丝不动,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凝睇着她,半晌不说话。
闻菀汀被他炙热的目光看得全身汗毛倒竖,正要恼羞成怒,却听见他突然幽幽开了口,“菀汀,我是不是差点就死了?”
“……”她皱眉瞪他,即便他已没事。可这个“死”字听在她的耳朵里,依旧很不舒~服。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
“不会!”
不待他把假设说完,她就怒声否决了。
见她情绪如此激动,他唇角那抹隐隐的笑意不由得更加深刻了一分,似真似假地戏谑,“你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吗就回答得这么快?”
她嗤之以鼻,不屑回答,焉能不知他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一些伤不伤心难不难过的白~痴问题罢了。
他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她伤不伤心难不难过还重要吗?
钱濬终于舍得放开她,缓缓坐起来,说:“我想喝大骨汤,你明天熬给我喝好吗?”
他一起身,她也连忙坐起来,与他保持一米的距离,低着头整理被他弄乱的衣服和发丝。听到他恬不知耻的要求,她愣了一下,想也没想就立马回绝,“我明天没时间!”
“中午吧,我等你!”他却像是没听到她的拒绝一般,自顾自地定了时间。
闻菀汀狠狠蹙眉,斜睨着他一字一顿地切齿,“我、没、时、间!”
钱濬,“我喜欢玉米,多放一个,玉米棒记得切小段一点。”
“明天我得陪高享!”她见他故意忽略她的话,一怒之下索性搬出高享当借口……其实也不是借口,她真的该好好陪陪高享了,毕竟现在高享才是她的未婚夫。
闻言,钱濬眸光一凌,冷冷看着面无表情的小女人,暗暗磨牙。
她无畏无惧地与他对视,拒不妥协。
僵持了几秒,他倏地轻轻一笑,一边起身朝着病牀慢慢走去,一边柔声叮嘱,“汤别放太咸,我喜欢淡一点——”
“神经病!”
闻菀汀受不了了,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声,抓起自己的包就往门口走。
鸡同鸭讲,他们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办法说到一起去。
反正他现在已经醒了,医生说过只要他醒过来就基本不会再有什么大问题,所以她也不用再守着他了。
她能守着他这些天,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前任能做到她这个份儿上,她都忍不住要佩服自己了,尤其是,她连前任都算不上好么!
“闻菀汀你站住!!”
一声沉喝在身后炸响,她置若罔闻,走得坚定又决绝。
可就在她的手即将推开门的前一秒,手臂被他紧紧抓~住,再也无法前行半步。
“放手!”她回头,对他怒目以瞪对。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原来他是这样蛮狠霸道的一个人呢?!
“你想不负责?!”他微微眯眼,寒光乍现。
“……”闻菀汀一怔,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负什么责?”
“你害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能为我熬锅汤吗?”他愤愤不平,理直气壮。
“什么?”她叫,震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她害他受伤?她害他?!!
他不说这事儿还好,一说这事儿她就气不打一处来好么!!
“呵!”她怒极反笑,气得狠狠甩开他的手。动作太大,牵扯到他的伤,见他痛得拧眉她却没办法再心疼,忍不住连连冷笑声声讥讽,“钱先生,你确定你伤的不是脑子?!我害你?你怎么有脸说出口?你明明是为了岺紫迪才受的伤,你居然把这莫须有的罪名强加给我?疯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