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很有野心的男人,他喜欢征服猎物,他想要眼前这个骄傲美丽的女人臣服于他。
所以,他放弃了强吻的念头。
他要一步步地将她蛊惑,他要她把身心都交付出来!
虽然放弃了强吻的念头,但初政翰并不想就这样退开,一是不甘心什么都没做,二是他低下头没吻到她又干巴巴地抬起头会觉得有失面子。
总得做点什么!
随着她惊慌躲避的动作,手中红酒抬高,初政翰便顺势再凑过去一点,唇贴上她的酒杯,喝她的酒……
他的动作自然得仿若刚才并非是要去吻她,而根本就只是要去喝她杯子里的红酒而已。
“初先生你……”云裳惊愕低叫,一副被他这轻佻举动吓到的模样,慌忙想要拿开手。
可她刚微微一动,他就攥住她的手腕,不许她动。
他一边喝着杯子里的酒,一边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那似笑非笑的眼神,邪气四溢。
她用力咬着唇,羞怯得不知所措,目光闪躲不敢与他直视。
她这副模样,看得初政翰心潮澎湃。
不知不觉,他就把大半杯红酒喝了个精光。
看着杯子里的酒,一点一点地进了初政翰的嘴,云裳的眼底快速地划过一抹异彩……
酒喝完,初政翰意犹未尽地咂了砸嘴,贪婪地凝睇着她,道:“你既然都背着小恺幽会前夫,多了解一个我又有何难?”
云裳前一秒还布满羞涩的脸,突然就冷了下来。
“初先生此言差矣!我跟郁凌恒夫妻三载,现在虽已离婚,但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而小恺对我好,我拒绝不了,所以答应跟他交往,至于初先生你……”她微微停顿,冷冷一笑,“抱歉!我找不到愿意去‘了解’你的理由!”
转瞬间,她判若两人。
初政翰狠狠拧眉,暗忖是自己刚才那句话说错了?惹她生气了?否则她为何前一秒还羞答答的下一秒就冷若冰霜了。
她说,我找不到愿意去了解你的理由……
“你拒绝我?!”他好半晌才明白过来,犹如被她狠狠抽了一个耳光,只觉颜面尽失。
“怎么?初先生没被人拒绝过?哎呀!那真是不好意思,我居然成了拒绝你的第一人!”她噙着冷笑,毫不客气地讥讽道。
初政翰脸如玄铁,声音阴冷得如从地狱深处传来,“你确定你要拒绝我?”
“不是确定,是已经拒绝了,好吗初先生!”云裳后退一步,随手将空酒杯搁在身边的小圆桌上,挺直背脊姿态倨傲地与他冷冷对视。
初政翰觉得自己被耍了。
这样一想,他怒火中烧,咬着牙根瞪着云裳,不知是不是太生气了,大脑和身体居然都开始发热了。
“理由!!”他切齿,一副她不给个理由就不会放她走的架势。
“你真要我说?”云裳笑靥如花。
“说!!”初政翰切齿沉喝。
死也要死个明白!!
云裳撅撅红唇,目光鄙夷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你不够郁凌恒帅,也没有小恺好!”
几乎是立刻的,一股阴邪之气从初政翰的骨子里渗透出来。
危险至极。
“不好意思啊,我这人说话就是这么直接,如有得罪还敬请见谅咯。”云裳无视他毒辣凶狠的目光,噙着笑娇滴滴地说:“夜景不错,初先生请继续欣赏吧,失陪了!”
说完,她在他阴狠的瞪视下,扭着腰肢优雅妩媚地回到宴会厅里。
她刚出阳台,一只大手就横空而来,抓住她的手臂就将她往一边拽。
她猝不及防,被拽得脚下踉跄。
“呀!”她惊叫,差点栽倒在地,愤愤抬头,即迎上一张熟悉的脸庞。
是燕诏。
“哎哟我去!师兄你吓死我了!”云裳拍着胸脯安抚受惊的心脏,蹙眉低叫。
“你跟初政翰在阳台做什么?”燕诏没空跟她废话,神色严肃地看着她,张口就是质问。
都是同一个圈子里的人,身家背景都是知根知底,初政翰的为人燕诏可是一清二楚。
初政翰表面看起来衣冠楚楚人模狗样,背地里强抢民女那些缺德事可一件都没少干,这种像毒瘤一般的男人,少惹为妙。
他刚才无意中看到,初政翰看着云裳的那种眼神可透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聊天啊!”云裳噙着笑,语调轻快地回答,然后好奇地问:“对了师兄,你怎么在这里?”
燕诏,“有人滋事,我来办案的。”
“哦,办好了吗?”
“还在处理,就快了!你喝酒了?”燕诏皱着眉头盯着她泛红的脸颊,不悦喝问。
在初政翰这种危险分子面前喝酒,无疑等于羊入虎口,她到底有没有一点安全意识?
“一点点,没事啦!”云裳满不在乎地笑笑,对他比了个比了个一丢丢的手势,强调自己只喝了一点点,然后推他,“师兄你去忙你的,我自己可以,你不用管我。”
燕诏还在出勤中,的确不便与她说太久。
于是他叮嘱她,“你站在这儿别动,我刚给郁凌恒打过电话了,让他来接——”
“你说什么?!”
燕诏话未说完,云裳就瞠大了双眼惊叫一声。
“我刚——”
“师兄你真是——”云裳顿时就火冒三丈了,很想发飙,却又不能,只得气急败坏地重重叹了口气,“哎!”
“怎么了?”燕诏不解地看着气得快跳脚的云裳,莫名其妙。
他本来是跟欧阳打电话的,可是欧阳没接,他就只能给郁凌恒打了,反正现在这种情况,她身边有个男人守着比较好。
毕竟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初政翰实在太危险了。
燕诏的观察力及其敏锐,云裳惊觉自己失控了,怕被他看出端倪,连忙挽救,“我跟他都没关系了,你叫他来干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