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初润山是厉害的,即便已七十高龄,他的智商和警惕心依旧非常高,且时常告诫自己的子孙,万不可有把柄落入他人之手。
初润山本来是站在严谨尧这一派的,可最近郁凌恒他们发现,初润山与反派关系稍显密切……
于是郁凌恒他们猜测,初润山已经叛变。
不过就算初润山叛变,郁凌恒他们却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因为像初润山这种自私自利的人,不管做什么肯定都会以自己的利益为先,所以在得知欧荣毅的疯女儿跟着总统严谨尧去了帝都之后,肯定得为自己找一条后路的。
郁凌恒他们猜想,初润山现在或许还不知道内情,但单凭欧晴现在跟严谨尧在一起,就足够让他每天过得提心吊胆了。
加上前不久严谨尧来C市,初润山请严谨尧吃饭,在车上的时候,他不过是说了欧家几句,就惹得严谨尧不快,当即把他赶下了车……
那一刻,初润山就感觉到了严谨尧的变化。
他知道,如果严谨尧和欧家的人有了牵连,那么他今后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所以,他必须得趁早为自己找一条能全身而退的后路。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叛变!
初润山的叛变,是无奈之举,却也恰好给了郁凌恒他们一个很好的机会……
古往今来,叛徒都不会有好下场,初润山这突然叛变,反派方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全信任他,对他始终存有戒心。
所以,现目前的局势对初润山来说,也并不见得有多好。
其实郁凌恒就是这样想的,想趁现在反派对初润山还有戒心,赶紧把初家的势力完全瓦解,不然等初润山真的融入反派之后,那想要彻底铲除他们就难上加难了。
还有,如果现在把初润山的两个儿子扳倒,反派肯定不敢出面营救,一怕中计,二为自保。
所以就目前的形势来说,他们比初润山更占优势。
现在问题的关键,就是怎么引初润山的两个儿子上钩……
初润山纵横军界几十年,身后自有一张庞大又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而这世间,不管何事,都有好坏两面。
关系网太大太复杂,漏洞什么的便不可避免,既然初润山的两个儿子不好对付,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
军区医院。
最终,郁嵘还是申请了保外就医。
经过几天的治疗,恢复用药,郁嵘的身体状况终于有了好转。
但几日来他昏昏沉沉睡睡醒醒,神智一直不太清醒。
当他终于完全清醒过来时,已是一个星期后。
豪华病房里,郁嵘悠悠转醒,睁开眼便看见云裳趴在自己的病*边打盹。
用了一分钟回想这些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待一切都想起来后,他伸手*溺地轻抚云裳的头。
云裳心里挂记着太爷爷,本就睡得不沉,感觉到自己头上有东西在动,立马就惊醒了过来。
抬头一看,朦胧的视线里是太爷爷噙着慈爱笑容的脸……
“太爷爷!”云裳的困意顿时消散无遗,睁大双眼惊喜交加地看着醒来的太爷爷。
还不待郁嵘点头或者说话,云裳紧接着就转头冲着外面客厅大喊起来,“阿恒!阿恒!”
外面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有什么被撞倒在地,然后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快速地冲了进来。
“怎么了?”郁凌恒脸色发白,慌忙急问。
话音落下时,他的人也已经冲到了太爷爷的病*前。
“太爷爷醒了!”云裳跳起来,红着眼看着他,喜笑颜开地说。
不消她说,郁凌恒自己也看到了。
看到太爷爷安然无恙,且已经清醒过来,郁凌恒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回归原处。
刚才,他在客厅里打电话,突然就听到云裳大叫了一声“太爷爷”,紧接着又可劲儿的喊他,吓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听她那急躁的语气,他的第一反应还以为是太爷爷出什么状况……
吓得他把椅子都撞翻了。
被郁太太吓得不轻,郁凌恒瞪她一眼,轻斥,“你这丫头,醒了就醒了,这么激动做什么?你看你,都快把太爷爷吓着了。”其实是把他吓着了。
“我……我太高兴了嘛!”云裳咬着红唇挠了挠头,娇憨地笑笑。
其实她想哭……
可是又怕惹太爷爷难过,所以她只能死命隐忍着。
郁嵘一直没说话,只是安静和蔼地看着他们小两口。
郁凌恒按了下按钮,把*升起来,让太爷爷能舒服地半躺着。
“太爷爷,您现在感觉怎么样?”郁凌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看着太爷爷的目光崇敬温和,与往常无异,淡定从容地问道。
“还行。”郁嵘扯了扯嘴角。
打从意识到自己在医院里的那刻,郁嵘就明白自己的病已经被曾孙知道了。
醒来见他们一切如常,没有哭哭啼啼,他颇感意外,但心里却轻松不少,也放心不少。
其实他不怕死,只怕看到小辈们难过的模样……
像现在,大家都心照不宣,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倒也挺好。
见太爷爷的嘴唇有些干裂,郁凌恒转身去给太爷爷倒水。
趁着郁凌恒去倒水,云裳笑米米地看着郁嵘,挺着肚子问:“太爷爷您看,我肚子是不是大了点了?”
云裳怀孕三个多月,已经有点显怀了。
郁嵘仔细看了看,沙哑着声音轻笑打趣,“你确定不是自己胖了?”
云裳立马撅嘴,不依地轻叫,“哪有胖?!明明就是宝宝在成长!”
郁嵘愉悦*溺地看着嗔怒的云裳,但笑不语。
云裳叫完又笑,喜滋滋地对太爷爷讲,“我昨天去产检,然然说宝宝很健康,而且……”
然后她弯腰凑近太爷爷的耳朵,神秘兮兮地说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