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信不信!!”初丹也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就死马当成活马医。
初政翰自然是不信的,冷笑更甚,“初丹,你真以为我傻啊?你的宝贝弟弟暗恋人家许久,没见他紧张得恨不能杀了我吗?为了这个女人,他可敢当着爷爷的面揍我呢!”
“初政翰,你到底想怎么样?”初恺宸问。
初政翰收回枪,脚一勾,将身边因刚才打斗而倒地的椅子勾起来,坐下后,慵懒轻吐,“我现在啊,没别的想法,就想拉几个人……”
微微停顿,他转眸看了眼脸色苍白的云裳,才接着说道——
“垫垫底!!”
……
很快,咖啡厅周围的商铺人员被遣散,前后两条街被封锁,大批警员到场。
所有人严阵以待。
郁凌恒冲上指挥车,二话不说就给了正在与欧阳讨论该怎样实施营救计划的严楚斐一拳。
呯!
结结实实的一拳,狠狠揍在严楚斐的脸颊上,打得严楚斐不可抑止地晃了晃,唇角溢出血丝。
“严楚斐我告诉你!裳裳若有什么闪失我饶不了你!!”
挥拳的同时,郁凌恒冲着严楚斐怒吼。
正在开会,接到云裳被初政翰挟持的消息,吓得他魂飞魄散,立马丢下一切往这边赶来。
心里布满恐慌,这一路上是怎么过来的他都不知道,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那就是郁太太有危险,他的郁太太有危险……
严楚斐狠狠皱眉,用手背揩了一把嘴角的血丝,也是怒不可遏,“连自己老婆都看不住,你还好意思怪我?!”
“不怪你怪谁?如果不是你发神经非要赶尽杀绝,裳裳怎么会有危险?!”郁凌恒气得想跟严楚斐狠狠打一架,拼个你死我活。
初家倒台,严楚斐执意要把初家背后的关系网全部铲除,郁凌恒劝过,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可严楚斐却说若不连根拔起将会后患无穷。
然后,两天前初政翰在押往监牢的路上被他的兄弟伙儿救走了,本是可以把初政翰在第一时间缉拿归案的,可严楚斐却想,逃狱的初政翰一定会寻求帮助,那样的话就可以追查到更多的反派,所以他故意放走了初政翰。
哪知最后云裳居然会落在初政翰的手里!
真是失算!
初政翰被救走,严楚斐是通知过郁凌恒的,也跟他说了自己要放长线钓大鱼的打算,所以严楚斐以为,郁凌恒会有所准备的。
郁凌恒是一早接到严楚斐的电话,说初政翰被救走了,听说他要钓大鱼,本不赞同,可严楚斐混起来也是个不听人劝的主儿,没等他说完就把电话给挂了。
当时天还没亮,郁凌恒见郁太太睡得正香,不忍吵醒她,就没把这个消息立刻告诉她。
在郁凌恒的意识里,并不觉得初政翰逃跑会威胁到郁太太的安危,因为他想,这些天太爷爷身体欠安,郁太太除了休息一直都陪在太爷爷的身边,她不可能乱跑的……
没想到自己一时疏忽,居然酿成如此大错,他现在肠子都悔青了。
他真是万万没料到,事情居然会这么巧!
“你不许她挺着大肚乱跑不就不会有危险了!!”严楚斐也火大得要死,冷着脸对郁凌恒回吼道。
“你——”
啪!
倏地,欧阳狠狠一掌拍在桌上,冷冷看着吵架的两人,极有威严地怒喝:“吵什么吵!!”
严楚斐这会儿也烦得要死,如果云裳有个好歹,不用等郁凌恒“饶不了”他,他家总统四叔就会先把他的皮给剥了。
郁凌恒和严楚斐噤声,俱都面罩寒霜地互瞪着彼此。
“吵了人就能回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脸吵?!”欧阳没好气地冷冷斥道。
郁凌恒看着监控画面里云裳被人用枪顶着头的画面就整个人都要疯了。
“让我进去——”他说。
“你进去做什么?”欧阳抢断,用“你是猪吗”的眼神看着他。
“换裳裳啊!”
“郁凌恒,麻烦你的脑子给我清醒点好吗!你以为这还是在N国呢?你以为我们面对的只是一般的匪徒吗?你以为你说换初政翰就给你换了?”欧阳皱眉怒斥,恨不得一拳把他打醒。
当初,在N国,云裳遇上恐怖组织被劫持,郁凌恒奋不顾身把老婆救出来,身受重伤。
虽然云裳现在也是被挟持,可情况与在N国时安全不一样,现在他们面对的是穷途末路的初政翰,几乎不用想都能知道,初政翰想要的是什么。
初政翰想要的,是跟他们同归于尽,而在同归于尽之前,还要把他们全都狠狠折磨一遍!
毋庸置疑,初政翰尽得初润山的真传,都有一颗超级*的心。
听了欧阳的话,郁凌恒的心狠狠一震,脸色瞬间苍白如纸,无言以对。
“那怎么办?”
沉默半晌,郁凌恒问,他现在已经方寸大乱,大脑完全是懵的,根本想不到好的对策。
“等!”欧阳双眼紧紧盯着咖啡厅里的监控画面,吐出一个字。
郁凌恒一听,又不淡定了,“等?你没看见裳裳现在有多危险吗?还等什么?!”
“我们不出现,对裳裳才是最安全的!”严楚斐边说边用指尖轻触被揍裂的嘴角,疼得暗暗龇牙,嫌弃地瞥了郁凌恒一眼,“你还看不出来吗?初政翰是想跟我们同归于尽,如果我们现在出去,你觉得初政翰会怎么对裳裳?”
依照初政翰的残忍程度,只怕会当着他的面,伤害郁太太肚子里的孩子吧……
光是想到那样的画面,郁凌恒就已经被吓得脸色惨白加冷汗淋漓了。
郁太太现在在初政翰的手里,初政翰想要他们集体破腹自杀,他们也没有说不的资格……
“难道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郁凌恒急得双目猩红,拳头捏得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