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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284)+番外

可是沈凉晨的手攥紧了她的手,她甩不开,她正要给他一脚,他却忽然间又松开了她。

她忍着心底就要窜出的怒火,盯了他一眼,这才进屋。

沈凉晨仍然坐在门口处,耳听着院子的铁门被桑桑用力地拍上。就在她掉入陷阱的那一刻,他忽然间看透了自己的心,也做出了决定,他要重新追回她,不管用什么代价。

他在台阶上又坐了一会儿,肚子里咕碌碌地饿,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东西,他饿得有点儿受不了了。于是起了身,沿着街头去寻找早点部。

桑桑啪地关上房门,将沈凉晨关在了外面,然而心火仍然猛烈地燃烧着。她不得不用手撑住了楼梯扶手,心跳有点儿加速,脑子里也嗡嗡的,好半天,她才往楼上走去。

她把自己关在卧室里,躺了好久。直到肚子里也骨碌碌地响起来,她才坐起身,她饿着可以,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饿。

她又下了床往楼下走去,手机有短信声传过来,她拾起来查看,却见上面写着:“早餐买好了放在你门口,我走了,你不要再生气了。”

那是沈凉晨发过来的。

桑桑走过去把院门打开,果真看到门口的台阶上放着一份早点,然而沈凉晨连同他的车子都没了踪影。

邻居老太太奇怪地说道:“那个男人好像在门口坐了一宿,刚刚开车走了,姑娘,他是你什么人呀?”

桑桑说:“一个朋友。”她把那份早点拾起来,并不想吃他买回来的东西,可是扔掉可惜。于是拿着早点向老太太走过去,“大妈,您吃早点了没有,我朋友买的,可是我吃过了。您要是还没吃就拿走吧!”

老太太说:“还没吃。谢谢啊。”老太太接过了桑桑手里的早点回家了。

桑桑一个人往早点部的方向走去,在那里吃了一碗豆腐脑和一个鸡蛋,肚子就饱了,然后去海边走了走。

海风吹过来,心情也跟着轻轻舒畅起来。她在礁石上坐了一会儿,远处,有渔船慢慢开过来,是晨起去打渔的夫妇回来了。

那船慢慢靠近了,桑桑走过去,看到他们从船上端下来一盆一盆的鱼,桑桑买了几条,然后拎着回了寓所。

回想着母亲做鱼时的样子,她给那些鱼开膛破肚,她从来没做过这些活儿,以前看着别人这样活生生把一条鱼杀死,觉得很残忍,可是现在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缺营养,她只好狠着心肠把那几条鱼给杀了,熬了。

虽然第一次做,但吃起来味道好像还不错,只除了一条鱼苦胆破了,有点儿苦之外。

吃完饭,她坐在沙发上又想,沈凉晨怎么突然间又回去了?难道是觉得昨天自己在说疯话?

还好,她现在又清净了。

她一个人看了会儿书,然后在院子里的长椅上睡着了。

沈凉晨的车子开得很快,在快中午时就到了公司。他把一个副经理招了过来,跟他交待了一些事情,并且说,他会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他的工作由副总来做。

副总很吃惊,但是沈凉晨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去吧。那个副总只好出去了。

沈凉晨在办公室里来回走了几圈,正想离开,他父亲推门进来了。

沈原皱眉道:“你准备上哪儿去?为什么让副总代替你的工作?”

“我要去找桑桑。”沈凉晨平静地凝视着父亲的眼睛。

沈原气得无话可说,指着儿子骂道:“你……你简直是脑子被驴踢了!”

“是,我就是脑子被驴踢了。”沈凉晨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称呼。沈原更加无语了。

他气愤地一甩手,“哼,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父亲气愤地摔门走了,沈凉晨没再耽搁,开着车子回了寓所,取了一些日常衣物用品塞进皮箱,又拎下楼,放进车子里,然后就开车走了。

他又去了那处海边小镇。

既然决定重新追求他,他就一刻都不能耽误。

一路上开着车子,有些紧张,因为她可想而知的拒绝和冷漠。可是他都不想管了,他现在只要她。

他已经错过了,他不能因为那个错误,而彻底地失去她。

一路上都没有歇息,午饭没吃,晚饭也没吃,那么远的路,他一天之内打了个来回。半夜的时候,他的车子又驶进了小镇。

黯淡的、稀疏的一点路灯,让小镇的街道有些模糊不清。他找到了原先住过的那家旅馆,把旅馆老板大半夜从床上叫了起来。

然后给了他大把的钱让他给安排了房间。一进屋,他就疲惫之极地立刻睡去了。

早晨醒来的桑桑,光着上身站在镜子前,她仔细地端祥着自己的小腹,那里有轻微的隆起,她用自己的手指在腰间量了一下,腰围粗了一些。她想,今天该去买副尺子和电子秤回来。从明天开始,每天记录身体各种指标的增长情况。

吃过早餐从家里出来,她就沿街溜达,看到有家超市就走了进去。里面有尺,也有人体秤,但就是没有电子的。是那种带弹簧的秤。桑桑没得挑,便买了下来。

她抱着那些东西往家走,沈凉晨站在街角的一家商店旁,静静地看着她走过。

她边走边摆弄那台秤,不知她买这东西做什么。他看着她走到家门口拿钥匙开了门,才敢往前走去。

桑桑进了屋,用新买来的米尺量了一下自己的腰围,又秤了一下体重,然后记在一个小本子上。

她想像着几个月之后,自己大腹便便的样子,有点儿晕。

沈凉晨在桑桑的寓所外面站了一会儿,看看那扇紧闭的大门,它把她和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不,是他的所作所为将她和他隔绝成了两个世界。

沈凉晨在桑桑的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一直没有勇气过去敲门。过往的行人都好奇地看着他,后来,他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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