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肖田田终于不再用怨恨的看着他了。
“嗯!”白晧匀嗯了一声,大手紧紧的禁锢着她的细腰,在他面前,她这么娇小,这小细腰,似乎只要自己大手用力一折就会把它给人折断一般。
一看她得逞的小表情,白晧匀就知道,她的本性暴露出来了,这么久一直嚷着:你骗我,你骗我!
说得何其委屈一般,其实就是为了等他的这句话,白晧匀咳了咳声,然后又继续道:“但是,你也不许再骗人。”
她也许是一个天生的小骗子,也许是一个后天的小骗子,总之她的话,她的表情,亦真亦假,不了解她的人,定然会被她纯真的外面给蒙蔽了双眼。
听到白晧匀后面所提的条件,肖田田又一下像焉掉的茄子,然后转了转大大的眼睛,长而翘的睫毛上还有她刚刚死命挤出来的泪光。
“那还是算了!”
似乎很习惯于白晧匀的怀抱,肖田田干脆把小脸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打了一个重重的哈欠,害她装可怜装了这么久,唉累死了,瞎忙活了。
看着怀中不稍多时沉睡的小脸,白晧匀有一种从所谓有的满足感,似乎抱着她,就是拥有了全世界。
这是一个心灵空虚了二十七年的男人,此刻,却是被她填得满满。
一种从未有过幸福感萦绕在他的心间,她就像是他在大海漂浮到再也没有力气继续挣扎时,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浮木。
进了家门,赵姨为白晧匀递上了拖鞋,也为肖田田把鞋子给脱了下来。
她就像个小孩一样,紧紧的抱着白晧匀的脖子,大腿夹着他的腰侧。白晧匀托着她圆圆翘翘的小屁屁,抱着她进到屋内。
“赵姨,今天,谢谢你!”
白晧匀嘴角含着笑,那是他对这个家从未有过的温和。
生活中人人都是演员(8)
白晧匀嘴角含着笑,那是他对这个家从未有过的温和。
那笑,看得赵姨心里一暖,总觉得这个家有了少奶奶的加入,已经在悄然变化。
“这是我应该做的,老爷一直在等你们回来呢。”
赵姨慈祥的笑着,指了指桌上已经摆满的菜,有些被盖着保温,有些已经没了热气,显然等了他们很久了。
白晧匀看向正背对着自己,坐在客厅看电视白季青,他能感觉到他背部的僵硬,那有些略呈老态钟隆的背影,说明他已经老了。
抱着肖田田往里走了两步,白晧匀朝着那佝偻的背影张口,良久才艰难的喊了一声:“爸,今天谢谢。”
白老爷子没有转身,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眼睛看着电视;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电视里播着自己什么已经变得模糊,电视里主持人的声音也似乎成了配音,一直绕在他耳边的是那一声:爸!
肖田田这会是睡着了,假若是她清醒着,一定会对白晧匀另眼相看的。
父子两人的隔阂,似乎就在刚刚那一瞬间,瞬间瓦解;
他恨了他二十几年,从懂事开始,从看到别人有父亲起,从知道他辜负了自己的母亲时,从……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恨自己父亲的念想,一直深深的扎入他的心里头。
可是今天,他很感谢他!
也因为怀中的人儿,他想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他的退步,希望老头也能退步,肖田田是白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是他法定上的妻子,是他捧在手心的至宝。
见白老爷子没有理会自己,白晧匀抱着肖田田直接上了楼。
感觉到儿子已经不在客厅后,过了足足五分钟,白季青仍然僵持着刚刚的坐姿然后喊道:“赵姨!”
赵姨走了过去,站在白老爷子的身侧等候差遣。
白季青抬首看着他,那干涸的眼底却是闪着激动的泪光。
“他刚刚喊我什么?”就生怕自己听错了一般,白季青问道。
“少爷喊您‘爸’,老爷。”
赵姨也红了双眼,父子两光是饭桌子上的争吵就多得数不胜数,更别提两人的冷战了,半年没说话的记录她记忆深刻。
“爸!”老季青颤抖的念出这个字,自从大儿子死后,他以为这罪子再也听不到这个字眼了。
原来,竟然,这么容易。
有些卡在两人之间二十年来的恩怨情仇,有时候居然可以这么容易就化解了。
白老爷子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还是在笑,一种失而复得的感慨发自内心。
是那个小妮子教会了自己退一海阔天空,原来退一步不只是海阔天空,更是春暖花开。
明明是深冬,却让白老爷子仿佛春天早已经到来。
“赵姨,我们中午在医院吃过饭了,你们先吃吧,我们就不下楼了。”白晧匀在把肖田田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时,又走回走廊,站在二楼,他朝楼下说道。
说完,他又转回卧室,然后把门从里往外反锁,嘴角扬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他折回床边。
甜蜜蜜,我笑得甜蜜蜜(1)
说完,他又转回卧室,然后把门从里往外反锁,嘴角扬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他折回床边。
在医院折腾了两三天,白晧匀把所有的工作都放置了一边,不闻不问,每一天都有肖田田的陪伴,他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特别是这小妮子真的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对自己百依百顺,那乖模样,看得白晧匀只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头,永远不放开她。
光只是这么静静的看着她的睡颜,白晧匀就感觉到非常满足。
也不知道自己就这么坐在床沿看了她多久,他望得有些发呆,有些出神,以前他从来不浪费时间在这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