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冷喝,顿时威震当场,赫连瑶和古蓝下意识的躲进陆羽蓉的身后寻求庇护,赫连瑶嘟着小嘴儿不以为然的小声嘀咕:“吼得这么大声,哪点像累的样子嘛?”
四目相望,敖文琦越是看着对面的男人,心里就越冷,他真是够可以的,够冷血!够无情!够薄幸!
她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男人动心?为什么?
如此看来,在赫连家,这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才是最高领导者,而且,似乎大家都挺怕他的!
敖文琦脸色淡然,扯嘴唇角回以冷笑,像是事不关己般静静地耸立在原地,对赫连瑶挑衅的冷笑表示极度不以为然。
根本就没多少诚意,赫连锦拧眉不悦,苍老的声音冷冷一哼:“哼!都已经是这么多的姑娘了,还这么任性,以后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气怒交加,陆羽蓉两个大步走近敖文琦的身边,抬手就要狠狠教训这个不识时务的女人——
看着赫连锦的轮椅缓缓推了过来,陆羽蓉脸上的气焰顿时收敛,下意识的退了一步,收回了扬起的手掌。
祖孙俩喝完之后又不约而同的看了对方一眼,眼底都有一抹对方看不懂的深意。
赫连瑶在母亲背后不以为然的撇唇,蠕动着红唇无声的碎碎念。
赫连瑶立马蔫了,不甘不愿的磨牙,瘪着嘴极小声极快速的在母亲背后说了声——
赫连逸枫淡漠的俊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冷淡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般。
赫连锦冷厉的眼神在几个女人之间流转,包括敖文琦也被他冷冷看了几眼,最后赫连锦看着陆羽蓉,中气十足的冷喝——
赫连锦淡淡的看了眼一直双手揣在裤袋里面无表情的孙子,眼角余光又若有似无的斜了眼同样面无表情的敖文琦,然后没好气的看着儿子赫连安阳与儿媳陆羽蓉——
赫连锦轻轻转动着手中那两颗晶莹剔透的玉球,苍老的脸上一片威严,冷厉的眼神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扫视了一遍,然后那名特护赶紧走到他身后,推着他的轮椅,在众人面前慢慢推行。
闻言,陆羽蓉立马微垂着头恭恭敬敬的说:“对不起!公公!我们这就回家!”
陆羽蓉一边微笑着,一边推着赫连锦往机场外面走,赫连安阳紧随而上,而赫连瑶不甘心的狠狠剜了敖文琦一眼,也赶紧跟着父母亲的背影而去。
陆羽蓉本就愤怒不已,一转头看见敖文琦那副清冷孤傲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还从来没人敢用这种态度对赫连家的人,这个女人真是太嚣张了!
陆羽蓉走到赫连锦的轮椅背后,特护小姐立马识趣的将轮椅交给她,陆羽蓉讨好的在赫连锦耳边柔声说:“公公,我们立刻回家!我已经叫静姐准备了您最爱吃的菜,您一定会喜欢的。”
古蓝静静地注视着冷冷对视的赫连逸枫和敖文琦,一直耐着性子等赫连逸枫回神,可是眼见伯父伯母都快要走出大厅外了,而自己紧紧抱住臂膀的男人,心思似乎还在对面的那个女人身上——
“枫……”终于是忍不住了,古蓝轻轻摇了药赫连逸枫的手臂,温柔的低唤。
赫连逸枫懒懒的收回冷凝着敖文琦的视线,微微垂下眼睑,同样温柔的看着古蓝,漫不经心的发出一声鼻音——
175 也可以无悔
赫连逸枫懒懒的收回冷凝着敖文琦的视线,微微垂下眼睑,同样温柔的看着古蓝,漫不经心的发出一声鼻音——
“恩?”
“我们走吧!伯父伯母都出了大厅了。”古蓝美丽的脸庞漾着甜甜的微笑,温柔体贴的轻轻拍了拍他的臂膀,小声提醒。
‘啪嚓’——
‘滴答’——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毫无预警的滴落在男人俊美的面容上,缓缓溶开,模糊了男人的脸,碎了她的心……
“别动!”赫连逸枫蓦然一声大吼。
“哭什么?”一声喑哑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恩!走吧!”
“恩?哭什么?”赫连逸枫柔声轻问,深邃的眸底有一抹心疼一闪而过,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悲戚的小脸,心尖骤然紧缩,情不自禁的伸手去抚摸她的小脸,想为她擦拭脸颊的泪痕——
…………………………….
一声尖锐的玻璃破碎声,在偌大的办公室内骤然响起,几乎是相框摔碎的那瞬,敖文琦下意识的蹲下身子,哆嗦着小手,慌乱无措的伸手去捡——
一颗,两颗,三颗……
为什么她可以这么幸福?为什么她可以轻易就得到所有人的宠爱?为什么她可以表现得那么无辜?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一个绝美的女子长时间的僵立在原地,目光忧伤的望着遥远的天际,泪,静静流淌……
他就那么优雅从容的呵护着他的女人,目不斜视的与她……擦肩而过……
似陌生人般擦肩而过,他的眼底没有一丝情感,甚至……连一个冰冷的眼神都吝啬于她……
古蓝装作没看见赫连逸枫和敖文琦之间的对视,听见他应允了,便挽紧他抬步往机场大厅外走。
可是为什么赫连逸枫仅仅只是一个凉薄的眼神,就能让她有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可是,可是他视如珍宝的那个女人,不是她!
命运如此不公!她该恨谁?她到底该恨谁?
她微微仰起脸,痴望着蔚蓝空寂的天空,眼眶里有股温热的液体迫切的想要涌出来,她心间倏然腾升起一抹害怕,她极力隐忍,不让那代表脆弱的泪水流淌下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