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逼我的!你怪不得我!我的警告你敢不听?那我现在就让你看清楚,谁才是你的男人!”赫连逸枫气得胸腔急促起伏,一边阴狠的切齿说着,一边快速的斯扯着。
一句话,彻底引爆了男人心里的炸弹,狠戾的双眼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男人牙齿咬得咕咕作响,阴森可怖的切齿冷道:“你真是该死!”
他越是这样粗曝,小女人就越是要刺激他,她不要一个人痛,她痛,她也要他不好过!
十几年来,这是她第一次放任自己哭得如此无助,就连邵晨煜为她快死了她都没这样放声大哭过,她忍不住了,她真的忍不住了,想哭的冲动她压抑得太久太久了,以往不管受了什么委屈她都往心里藏,她心里的委屈和恨快要把她的心都撑爆了……
哭!放肆的哭!放纵的哭!放声大哭!
大手狠狠扼住她的脖子,直接狂暴的将她推倒在床上,赫连逸枫额前青筋突暴,俯着身子死死瞪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阴冷狠绝的怒道:“你再不住嘴信不信我掐死你!”
她也有哭的权利不是吗?她也有发泄委屈的权利不是吗?她也是人啊……
她好痛,她的心,好痛好痛,痛得快无法呼吸了……
她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难受啊!
敖文琦不管不顾的叫喊哑然而止,唇瓣上立刻传来一阵剧痛,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充斥在两人紧紧碾压在一起的唇瓣间——
敖文琦呼呼喘息,倔犟的瞪着裑上的男人,哆嗦着痛得发麻的唇瓣,冷笑着一个字一个字的挑衅他的威严:“我、就、是、想、他、了——”
敖文琦大骇,小手拼命阻挡他的大手,嘴里尖叫不休:“我不要你碰!我不要你碰!我宁愿让爱我的人碰——”
果然,赫连逸枫被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扼紧她的脖颈,凑近她的唇瓣,恶狠狠的切齿低吼:“该死的女人!你真想找死是吧?躺在我的床上想别的男人?”
爆怒的男人抓住她的衣服就狠狠斯扯起来,极致的愤怒致使他的脸颊肌肉突突跳着,狠戾的双眼布满了要毁灭一切的狂风骤雨……
男人坚印的牙齿狠狠咬着她的下唇瓣,狠狠的咬着,即使咬破了也不松口,就任凭她的血在他的唇舌间蔓延,他就要和她这种血肉相融的感觉,他就要!
让她哭好不好?让她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好不好?再不哭出来,她会把自己憋死的!
话落,男人的手直接抓住她的衬衣,就要粗爆的狠狠一扯——
赫连逸枫就听不得她这样的话,就听不得从她嘴里说出别的男人的名字,更听不得她如此悲怆的哭喊着那个爱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赫连逸枫看着她突然间的崩溃怔了一下,拧眉,心尖抽痛,倔犟清冷的小女人,为什么要哭得如此凄楚无助,哭得他的心……酸痛难忍……
赫连逸枫蓦然一僵,冷凝着哭得凄凄惨惨的小女人,思绪翻涌,无法诠释心里那闷痛的感觉,只有狠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啪’——
下一秒——
‘啪’——
186 你让我恶心
‘啪’——
下一秒——
‘啪’——
‘呯’的一声关门声响起,惊醒了一直坐在床边发愣的赫连逸枫,他猛地弹起来,大步下楼,追出来就只能看见敖文琦狼狈而艰辛的爬进计程车的后座,然后他还来不及做点什么,车子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呼啸而过……
“你怎么才回来?知道我都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了吗?”一看见赫连逸枫出现在门口,陆羽蓉就立马从沙发里激动的站起来,气恼的看着儿子,冷声责备着。
“你想去哪里?”赫连逸枫怒喝,用力拽了一下她好不容易直起来的身子。
“怎么了?”赫连逸枫狠狠拧眉,被她一片灰白的脸色惊了一下,可就算心里明明很担忧,他的口气却始终是恶狠狠的。
“有没有伤到哪里?”
“赫连总裁,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想怎么收拾我?杀了我吗?来呀!你杀了我呀!来呀来呀!”敖文琦冷冷嘲讽,尖锐的叫着,眸底的寒光冰冷刺骨,像存心找死一般,肆无忌惮的想要再次激怒他:“我不怕你杀我!我不怕!要是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晨煜会——”
“赫连逸枫!你知道吗?”敖文琦虚软无力的缓缓抬头,眸光极冷极淡的看着他,气若游丝的声音里尽是嫌恶与憎恨:“你让我恶心!你让我觉得好恶心!我不想再看见你,永远都不想了……”
“赫连逸枫!我鄙视你!”
“闭嘴!我叫你不许提那个男人的名字!”赫连逸枫怒吼,脸色黑到无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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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将赫连逸枫心里那仅存的一丝愧疚和心疼尽数浇灭,这该死的女人,真是不识好歹到极点,他真是太纵容她,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从来没有!
一边说,她一边用尽全力忍着痛,微颤颤的站起来,一手扶着腰,一手沿途扶着支撑点,一步一步的往门外走。
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把他气成这样,更加没人能让他的情绪如此失控,她还真是本事啊!
他从来不打女人!更看不起打女人的男人!可是他怎么也弄不明白,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被她气得动手打了她?他怎么就会失控的打了她?
他在做什么?他打她了?
几乎是在她的小手打上他脸颊的那瞬,赫连逸枫反射性的也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