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于万物,低于你(21)
顿了顿,他刻意压低声音,将音调拉长,“是要杀头的……”
凌晏秋抿了抿唇,并没有被吓到,反而笑了起来。
他压下身子,附在季延歧耳边低语:“奴才还要以下犯上,陛下又当如何?”
暧昧的声音夹杂着热气飘进耳朵里,季延歧不可抑制的吞咽了一下,画符咒的动作也瞬间加快。
本就接近尾声的符咒在这一刻落成,他张开手凭空一抓,符咒入掌心,身体内也多了几丝灵气。
有灵气支撑,主动权就该回归到他的手中了。
季延歧不动声色的挑眉,挣脱开桎梏,反握住凌晏秋的双手,一个翻身,将两人的位置成功调换。
在凌晏秋一脸错愕之际,他笑得邪魅,“既然如此,那九千岁就不能怪朕仗势欺人了。”
说罢,他将凌晏秋的双手禁锢在头顶,腾出一只手来做对方之前想做的事。
凌晏秋怎么也想不到自已会被季延歧再一次掌控。
身上传来丝丝凉意,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眸,声音因为惊疑和慌乱而有些微颤,“你……你又对我做了什么?”
季延歧手中动作未停,只抬头对着他神秘一笑,“九千岁可以理解为,上次是对你用了点东西,这一次,是朕对自已用了点东西。”
可不嘛,上一次傀儡术用在他身上,这一次的聚灵术用在自已身上。
他也没有说谎不是,至于凌晏秋要怎么想,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不过,看凌晏秋的样子,气得不轻。
“季延歧!你今日来找我,是早有准备?”
季延歧用腿压住他乱动的双腿,一脸认真的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临时起意。”
说完之后,他皱着眉沉思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想看你身子是蓄谋已久。”
“季延歧!”
“在呢。”
“你今日若是敢动我,我定要把你碎尸万段!”
“此话当真!?那九千岁可要说话算话。”
“?”
到最后,凌晏秋威逼利诱都用上了,季延歧还是不为所动,一门心思想着那档子事,把凌晏秋气得整个人都在发抖。
看到季延歧是铁了心打算继续下去的时候,凌晏秋咬紧牙关,合上了双眼,“季延歧,你别后悔。”
听闻此言,季延歧才终于舍得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一脸无辜的看向他,“是你先招惹我的,还是两次。”
凌晏秋睁开眼,眉头几乎拧到一起,但他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毕竟季延歧说的是事实。
确实是他先动的心思。
第19章 是陛下亲自换上的
季延歧见他不能反驳,又换上一副委屈的神色,“你看,你都对我下手两次了,我若是再不做出点回应,岂不是显得我无情无义?”
凌晏秋:“???”
所以这就是他现在被压在身下的理由吗?
这一夜,他终于明白,自已惹的祸,该由自已承担这个道理。
季延歧没有因为他的威逼利诱而收手,反而变本加厉的折腾了他一夜,直到天明,才放他沉沉睡去。
……
再度睁开眼时,房间内早已没了季延歧的踪影。
凌晏秋暗自咬牙,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
目光触及到干净的床榻和自已身上崭新的被子,心情愈加阴郁难平。
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唤了一声:“来人。”
沙哑的声音一出口,连他自已都蹙紧了眉心。
门外也迟迟没有动静,让他的心情更加烦躁。
“常显!”
提高的音量立马得到了回应,身着太监服的青年打开门,一路低着头走到了距离床榻三米远的地方站定。
“九千岁有何吩咐?”
青年语调平静,对于凌晏秋现在的状态仿佛早已接受。
凌晏秋抿紧唇,捏着被子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白。
昨日他带季延歧回寝宫的途中,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示意了周遭的人全部退下。
也正因为如此,他昨晚被季延歧钳制,没办法叫人来帮忙,才让他得逞了。
回想起昨夜的种种情景,凌晏秋眸中火光更甚,若不是他现在行动不便,他早在起身时,便提着剑去寻人了。
可一想到昨夜那个在季延歧面前迎合的自已,就恨不得给自已一刀,好让自已冷静冷静。
他一定是魔怔了,才会在那样的情形下迎合!
但不得不说,昨夜的季延歧又让他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对方的温柔细腻,确实让他动心了一瞬。
只是这一瞬间的心动也不足以磨灭他的怒火。
坐上高位执掌生杀大权多年,他还是头一次在同一个人身上栽倒两次。
他抬眸冷眼扫过低着头的青年,出声询问:“季延歧呢?”
常显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小心翼翼的回应:“陛下回了寝殿。”
凌晏秋面色未变,看不出喜怒,只低头看了一眼自已身上已经重新换过的衣袍,再度询问:“床上这些,是谁换的?”
“是陛下找属下要了东西,亲自换上的。”
他刻意把‘亲自’两个字咬得重了些,倒不是想为季延歧拉好感,主要是怕牵连自已。
索性自已的主子也没再追究,而是挥手让他退了出去。
房间内又只剩下凌晏秋一人,他重新躺回床上,合上眼,脑海里便回想起和季延歧在歌舫上接触后,相处的种种情形。
奇怪的是,他好像并不排斥有关他的一切。
没过多久,劳累了一宿的身子又让他重新睡了过去。
另一边,回到自已寝殿的季延歧,在沐浴之后,去了一趟季经呈暂住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