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掌心娇,少帅轻点撩(118)
徒留姰恪独自立在书房里,好半晌,才憋火地长舒口气。
——
姰暖醒来时,窗外晴光已经泄满了半张床榻。
她睁开眼,就瞧见江四爷坐在窗下沙发上,正安静地垂眼翻书。
他在家时穿着闲适,一身银灰素绸的长褂长裤,修长的腿交叠,鬓发乌黑如墨染,衬得肤色越发净白,眉目清厉冷峻。
只单单坐在那里,沐浴着晨光,是通身的矜雅清贵。
姰暖躺着没动,就这么静静看了他好一会儿。
直到江四爷修长的手翻了页书,又似不经意地抬眼看过来,四目相对,这才发现她不知何时醒的。
“醒了。”
男人眼尾笑痕温润,合上书,起身走过来。
他在床边落坐,手撑在她枕边,拢了拢她颊侧略微凌乱的乌发。
“十点多,饿不饿?身上哪里不舒服?”
姰暖侧了侧头贴着他手,月眸浅弯同他对视。
“没有不舒服,只是四爷怎么还在家里?我以为昨晚有急报,四爷今天会很忙。”
江四爷唇边牵着笑意,眉目清润温和。
“澜北突然发生动乱,宋万山在与军火商接头时意外死于暗袭,他是澜北军营的定海神针,未免造成军心浮乱,江戟又不在军中,他的心腹,一定会将宋万山的死讯死死按住。”
“估计今天,澜北军营的电报就会递到江公馆,大约会说宋万山遭遇败寇残余部队的暗袭,危在旦夕。”
“江戟上次被大帅鞭打得厉害,伤势未愈,他就算要着急赶回去了解实情,稳定军心,大帅也会派别人随行去一趟澜北。”
“吃力不讨好的事,爷可不想掺和,所以不能回去。”
姰暖没想到他说这么详细。
她撑着手臂坐起身,“那要是大帅拨电话来,非要四爷去呢?”
江四爷不甚在意地轻挑眉梢,将她滑落肩头的睡裙衣领往上拎了拎。
“那也不去,动乱发生时,杜审就在澜北暗查不明去向的那六成军火,原本就很敏感,爷再要跟去,更洗不清。”
“那江三爷若是将事情往杜审身上推,大帅若是怀疑起来,四爷想好怎么脱身了?”
“他几次剥削爷军火粮草,爷派人去查问本就是理所应当。”
江四爷眼睑微眯,“何况宋万山一死,江戟会焦头烂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这个时候不会希望爷因为军火被私吞一事再咬他,所以他不会将这事捅到大帅面前,自然也不会提起杜审。”
“他不提,宋万山的死,就跟爷扯不上干系。”
毕竟人已经死了。
就算江戟笃定是他干的,真到大帅跟前掰扯,他拿不出证据。
江戟很清楚,就算是证据确凿,大帅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把自己亲儿子怎么样。
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宋万山的死因,也不是替他讨回公道。
而是稳固澜北军营的军心,以及跟军火商牵头。
至于以后江戟要怎么为宋万山报仇,反正他跟江升也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江四爷不在乎。
姰暖听到这儿,也就没有再多问。
军中事宜,她的确也不好多打听,私心里也不想去头疼费神。
她掀开薄被下床,“饿了,四爷可用过早膳吗?”
“在等你。”
江四爷弯腰将鞋子捡到她脚下,看她穿好了,单手扶着人起身。
“今日没事可做,想不想出去散散心?”
姰暖惊讶抬头,“出去散心?四爷陪我吗?”
江四爷瞧见她眼底的惊喜和难以置信。
他黑眸柔和,修长大手搭上她发顶揉了揉。
“那边乱了套,咱们得躲着些清静,是不是没出过海?带你乘船,到海上玩儿两天。”
姰暖又惊又喜,很是期待。
第90章 委屈?你说跟着四爷吗?
云宁城东边就是一片码头。
江四爷一早吩咐了项冲要带姰暖出海,项冲已经让人去安排船。
自楼上下来,又交代林妈,“替夫人简单收拾些行李,今晚兴许不回来。”
林妈连忙应声,上楼去替姰暖收拾衣物。
姰暖跟着江四爷走进西图澜娅餐厅,便瞧见姰恪独自坐在餐桌前用膳,沉着眉眼脸色不太好。
她在餐桌前落坐,看了姰恪两眼,不明就里地开口。
“哥哥怎么了?昨晚没歇好?”
江四爷眼尾往姰恪的方向轻扫了一瞬,淡着脸开始用膳。
姰恪撩起眼皮,对上姰暖一无所知好似没心没肺似的神情,心情更差了。
“没什么。”
没什么,还拉着个脸?
当着江四爷的面,姰暖欲言又止,也没再追问。
她捡起汤勺,浅笑说道,“四爷说要带我出海,哥哥也一起去吧?反正你自己待着也无趣,人多还热闹一些。”
姰恪垂着眉眼嗯了一声,十分敷衍。
姰暖又看了他一眼,也没再多言。
等到早餐用完,前厅里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林妈正拎着皮箱从楼上下来,忙要跑去接听。
项冲从院外大步进来,见状在她接起电话前,沉声开口叮嘱道。
“说四爷不在,带着夫人出海了。”
林妈愣了一下,随即连忙点头,接起电话。
电话是江公馆的副官打来的,张口就说,“四爷在不在?大帅让四爷立即回来一趟,有军机要事相商。”
林妈很淡定地照着项冲的话回答,“四爷不在,一早就带着夫人出海了。”
李副官愣了一下,“出海?”
这么突然?
“何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