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宠掌心娇,少帅轻点撩(653)
但眼下,心里那点不满意,倒是几乎消散了。
她脸色微红,垂下眼帘摇了摇头,语声轻缓。
“不会,我知道军务繁琐,两军联姻是大事,你我都要顾全大局,没什么可不满的。”
他能特地来说这番话,已经很真诚了。
这算是自己来到云宁后,第一份真诚与善意。
王小姐心下动容,弯唇笑了笑。
“傅军长去忙吧,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明日宴会再见。”
傅闻戬负着手,也勾唇点了点头。
两人都不磨蹭,又寒暄了两句,傅闻戬就先走了。
他快步下楼,从前厅出来,正迎面遇上柏溪和姰恪。
柏溪手里拎着只红皮箱,臂上还搭了条宴紫色刻丝木槿花嵌兔毛的披风,色泽与样式说不出的温婉华贵。
姰恪也拎了两只皮箱,提脚帮她关了车门,回身瞧见傅闻戬,微讶打了声招呼。
“傅军长?”
傅闻戬视线不动声色从披风上移开,面上牵出抹笑。
“姰大夫,我来看王小姐,听闻昨晚阔阔少爷病了?”
柏溪看了眼两人,拎着皮箱和衣服,先进去了。
姰恪立在原地跟傅闻戬寒暄,闻言叹了口气。
“别提,也不是大事,就是病得急惊险些,现在应该没事了,我上楼看看,你慢走?”
傅闻戬也不耽误他时间,点点头道。
“好,姰大夫忙,改日我们聊。”
姰恪笑了笑,拎着皮箱快步走近前厅,追上柏溪。
坐上车时,傅闻戬面上神情已经清淡冷沉。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原本是因为对王小姐很不满意,才心情沉郁,现在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那条紫色披风。
不用说,柏溪不会用这件披风,那一定是姰暖的。
脑子里一张眉眼似画的清媚容颜越发清晰,心头某种情绪,如野草疯长般开始蔓延,裹覆得他整颗心脏都绷得不适。
这种久违的燥欲感,直往腹肌下烧,悸动得叫人坐立不安。
傅闻戬阖着眼靠坐在后座上,眉心皱得死紧,凝神静静感受这股燥欲。
虽然短暂,但唯有这片刻的冲动,才让他觉得他属于男人的一部分,都是正常的。
“军长?您脸色不好,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他的副官从后视镜看了好几眼,见他眉心始终无法舒展,不禁关切地询问了声。
傅闻戬思绪被打乱,豁地掀开眼帘,眸色幽谧,声线淡漠。
“没什么。”
......还挺想见见她的。
明天庆功宴,也是两个孩子的满月宴。
能见到她吧。
——
阔阔醒来后,精神状态就很好,能吃能喝。
屋子里好几个人守着阔阔,大帅夫人也催促姰暖回房间去歇着。
姰暖看儿子也没什么事,就安心回了属于她跟江四爷的卧房。
这一觉,直睡到傍晚时分。
醒来就听柏溪说,小儿子和小女儿已经送过来了。
柏溪,“汪恒带人接过来的,说四爷从辅城军营地回来,就被刀头堂的人请去喝茶,恐怕得晚点回来。”
“刀头堂?”姰暖略显惊讶。
柏溪点点头,“可能是明天庆功宴,那边有别的事私下跟四爷往来。”
姰暖就没再接这话题,又问起两个孩子。
“灏灏和荣荣呢?”
柏溪说,“大帅夫人在安排,四少爷和五小姐住原先大少爷的婴儿房,一早就收拾好了。”
姰暖简单绾了头发,身上裙衫睡得皱巴巴,又起身换了件天水碧色素缎旗袍,这才跟柏溪一起从房里出来。
走廊里已经灯火通明,那边尽头处,还有佣人来回走动,听起来有点热闹。
姰暖带着柏溪一起过去。
走到大帅夫人的房门口,先听见屋里阔阔欢快的叫喊声。
姰暖拐进去,瞧见阔阔拿了把木剑,正跟江大帅比划着打架,小家伙在屋里跑得一头是汗。
“母七!啊啊啊——”
他看到姰暖,握着剑摆出架势,就大喊着冲过来。
姰暖哭笑不得,一把抱住他,替他抚了抚头上汗水。
“别闹了,瞧瞧一头汗,爷爷也很累,知不知道?”
江大帅一手扶着腰,一手拎马鞭立在那儿,呼哧喘气的笑了笑。
“嗨,不累!阔,来,爷爷跟你练,叫你母亲去忙。”
阔阔扭头又抡着剑气势汹汹杀回去。
他自幼就壮的像个小牛犊子,小孩子病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像是压根儿没病过一样,又疯玩儿起来。
姰暖立在房门口看了会儿,无奈好笑,摇了摇头,转身又去了婴儿房。
大帅夫人在房里,屋里全是人,奶妈妈和女佣们,都在忙活着将两个小主子的衣物收拾好,还有许多阔阔之前玩儿的玩具。
这间房一如既往,唯一不同的是,又多了一张婴儿床。
“醒了?”
大帅夫人正抱着小襁褓,乐得眉开眼笑,抬眼见她过来,便忙吩咐荣妈。
“快去给暖暖端些饭食来,她都隔了一顿饭。”
荣妈笑眯眯答应着去了。
大帅夫人又叮嘱姰暖,“孩子们有我呢,你自己去洗漱吃饭,不用惦记。”
姰暖笑了笑,“我睡好了,就来看看他们,一会儿去吃饭。”
说着话,走上前低腰看婴儿床里。
她小儿子正醒着,小胳膊小腿儿踢腾得欢快,见到她,窝着小嘴‘啊噢啊’的奶糯糯叫着。
出生至今两个月,奶妈妈奶水好,两个小家伙儿养的白白糯糯,像两个糯米团子,看起来就喜人又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