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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冰船(89)

“操。”他真是里外不是人,很快找到了说辞,开始又一轮的攻势,“操我爹干什么?操我就行。祖宗,我忍着呢,你不是记性好吗?咱取个平均数。”

他吻她闭着的眼睛,命令道:“睁开。”

她满眼媚态地剜他,怄气不说话,他则用虎口扣着她的下颌,逼她看墙上的钟:“几点了?”

“看不清……”

“几点开始的?”

“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继续干就知道了。”

“宗……”

手机又在响,估计还是蒋佑文,宗遇抓起来丢到窗边的椅子上,就让它响着。随之而来的,是外面连续不断的烟花声,2024年到了。

而她伏在床上,累得提不起腰,他随手抓了个枕头垫在她腹下,整个人罩着她抽送,吻落在敏感白皙的背,激起一层又一层的粟粒。

林凛早已被卷进了欲望的海洋,找不到一丝清明,在高潮的界限反复游荡,进退不得,他执着于咬着她脖颈问她:“爽了吗?够吗?”

并非那种出于男人自尊心的低劣求证,他就只是单纯问她字面的意思而已,像小朋友希望得到老师代表褒奖的红花。

林凛爽得泪眼婆娑,脸埋在枕头上,晕湿深灰色的布料。她真实地答他:“够了,真够了……”

“问你爽吗,答什么呢?”

他非要她亲口说出来那个字,继续紧逼,否则不肯放过她。林凛脸皮薄,在他凑近倾听后反手抚上他的头,小声在他耳边说:“爽的……”

他显然笑了,噙起弧度的唇印在她后颈,却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在床上都很会演戏,你骗我。”

双手随即被他扣到身后,一只手便能钳制住,另一只手则扣着她的腰,方便他动,林凛则是砧板上鱼肉,予取予求。

林凛感觉周身被欲潮席卷,胀得要炸了,又是一波高潮,她哭着叫他的名字,似在求饶:“宗遇……宗遇……”

她当时竟然想起了高中时的宗遇。曾有那么一次碰巧见到他打人,她很快就走了,对方的攻击看着仅仅是无力的反抗,他的行为在她眼中则是霸凌,虽然被他打的小混混八成罪有应得。如今想起,只是因为她被宗遇欺负得太明显,他一贯会欺负人的,虽然方式不同,却一样可恨。

她短暂跑神,回过神来仍是心花被撞得混乱不堪,他终于肯放开她的手,从后面伸手绕到她胸前,宠幸冷落片刻的浑圆,下身正蓄谋着最后的冲击,他觉得差不多了,低声向她提出要求:“叫老公,叫了就完事儿。”

林凛不肯叫,不知死活地说:“你们男的,在床上怎么,怎么都喜欢……”

“赶紧叫。你今后只能叫我,别他妈想那些死人了,晦气。”

宗遇觉得她今天真是不把他气死不罢休。

林凛没有哭意,眼眶的泪水却泛滥,娇喘像在呜咽,在他威逼下拼命摇头。宗遇看在眼里,感觉她像小狗,世界上最可爱的一只小狗,也是他的唯一,语气不觉温柔了些:“乖,就叫一声,你叫一声我就交代了。”

他跟她打着商量,把枕头抽走,人也翻了过来,面对面的姿势,覆上去吻着她说:“快叫。”

她简直一点办法都没有,凑在他耳边几乎用气音叫了一下:“老公……”

他这才算满足,猛送了几十下后,扯着她一起彻底跌进深渊。

身上的人总算安静下来,两人温存着深吻,室外热闹许久的烟花早已经息止了。他仍在她身体里,不舍地放开她的唇,忽而在她额间印下一吻,喑哑道:“新年快乐,宝贝。”

第40章

林凛根本不想和他说新年快乐。男人的体温本来就高,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结束,他身上热得烫手,摸起来还带着温湿的汗意,林凛用力推他,到处都是坚硬的肌肉,身上的人纹丝不动。

她气得骂他:“赶紧滚开,压得我喘不过气。”

他讨嫌地在她脸上亲个没完,笑道:“还没穿上裤子呢,就开始不认人了啊。”

话虽如此说,他还是缓慢地离开了她的身躯,丢了安全套后随意抽了几张纸,还挺绅士地问道:“我给你擦擦?整我一床都是……”

“从现在开始,你别说话。”林凛夺过纸巾,并不让他上手。

他就赤裸着在床头一靠,伸手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拆开一包烟,兀自点上,边吸边回味,林凛见状冷眼剜他,问道:“我让你抽了么?”

宗遇哑然失笑,反问道:“不是不让我说话?”

林凛侧头盯着他那副模样,沉默几秒,没绷住笑了出来,直抒胸臆:“宗遇,你长得是真不赖啊,白瞎这副模样了。”

前半句话让他翘起了尾巴,后半句话尾巴又垂下去了,他掸了掸烟灰,不服气地问:“怎么就白瞎了?我哪儿对不起我这张脸?”

“你说你上学的时候要是不打架,好好学习,你数学高考能考那么多分,可见你脑子没问题,长得帅,学习还好,多招人稀罕啊。”

宗遇为之嗤笑,烟也没那么想抽了,随手搭在烟灰缸上,想起那么一茬,和她说起来:“你知道我高中时为什么打架么?”

林凛思绪转得飞快,答道:“你不会又是为了我吧?少来这套,我可没让你打架。”

“我说为了你,不是给你增加负担,你千万别那么想。事儿都是我干的,责任我担,或者我换个说法,只是碰巧跟你有点儿关系而已,你那时候肯定不愿意和我扯上这关系。”

“别兜圈子了,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