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门口,我闪婚的路人是首富(300)
这些都是她曾经的宝贝。
江禾舒蹲在地上翻开日记本,稚嫩的字迹映入眼帘。
上面写着很多儿时发生的事情,看着,江禾舒脑海里浮现曾经发生过的很多画面,有喜有愁也有悲。
看完,江禾舒准备把这个承载着她许多回忆的笔记本拿回去珍藏起来。
主要是里面有些文字太矫情,江禾舒怕被人看到笑话她。
江禾舒蹲得久了,猛地站起来,双腿就像被无数个针扎似的,又疼又麻,眼前还发黑。
她嘶了一声,连忙坐到床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江禾舒叹了一口气,明明年纪轻轻,身体差的还不如一些中年人。
想着,她胳膊无意碰到一个硬的东西。
江禾舒掀开被褥,下面竟然放了一个档案袋。
上面写着几个字:外孙女江禾舒启。
这是什么?
江禾舒看着这个档案袋,心脏莫名怦怦直跳,迟疑许久,还是打开了。
里面放着房产证和银行卡,还有一张叠在一起的纸。
江禾舒记得这张卡,这是外婆的退休工资卡,之前外婆还想把这张卡给她当嫁妆。
外婆怎么把卡和房产证放在被褥下面,还在档案袋上写着她的名字?
江禾舒心里浮现一股不祥的预感,莫名想起当初裴晏跟她说过的话。
他说:“回到Z市后,多注意点外婆。”
听到这话的时候,江禾舒当即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可回到Z市后,外婆一切正常,久而久之,她就松懈了甚至忘了这句话。
如今再看这些东西……
江禾舒倏然站起身,快步找到自己的手机,拨通丁瑞瑞的电话。
第229章 悲恸欲绝
江禾舒拿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等接通后,急忙问:“外婆呢?在你身边吗?”
她语气急促,声音也有些大,丁瑞瑞一愣。
“刘阿姨陪着奶奶在公园,奶奶让我来老店买几根糖葫芦,这里人好多,我刚买到糖葫芦,怎么了?”
江禾舒丢下一句:“等会儿再跟你解释。”就挂断了电话,拨通刘阿姨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江禾舒问了跟刚刚问丁瑞瑞一样的话。
刘阿姨说:“老太太在凉亭里跟人聊天呢,她的耳环掉了一只,我正在找。”
江禾舒手心冒出汗珠,急道:“先别找了,你去找我外婆,让外婆跟我说句话。”
刘阿姨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不出一分钟,江禾舒就听到刘阿姨询问的声音:“我家老太太刚刚还在这里坐着,怎么走了?你们看到她去哪了吗?”
有人说:“她说去找孙女,沿着这条路向南走了。”
听到这话,江禾舒浑身血液向上涌去。
她顾不上什么,拔腿就往外跑。
江禾舒一边跑一边说:“刘阿姨,快去找外婆,拜托你快去找外婆。”
她急得带上一丝哭腔,刘阿姨就算再迟钝也猜到江禾舒的意思了。
“你别担心,老太太肯定不会有事的。”
刘阿姨安慰一句后,丝毫不敢耽误,按照路人指引的方向跑去。
可一切终究还是迟了。
接到刘阿姨电话的时候,江禾舒还有满怀希望,然而听到内容,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胳膊擦到地面,破了皮,刺眼的鲜红流了下来,一同流下来的,还有江禾舒滚烫的泪水。
她忍着身体的疼,从地上站起来,奋力朝着小区旁边的公园跑去。
越往前,人越多,声音也变得嘈杂。
江禾舒越过人群,跌跌撞撞地向前。
人工湖的岸边,躺着一个刚被捞出来的人。
她的头发苍白,布满皱纹的皮肤被水泡的发皱发白,毫无声息地躺在冰凉的地上。
旁边还有一个空轮椅。
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江禾舒的双眼通红,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她整个人都在颤抖。
张了张嘴巴,喉咙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的心脏越跳越快,快到江禾舒眼花耳鸣,直至眼前变得漆黑,意识全无。
——
裴晏是在凌晨赶到Z市的。
深夜的医院很是冷清,走廊里时不时传来一阵悲恸的哭声,夜风吹动窗户,冷得刺骨。
双眼红肿的刘阿姨上前,哽咽着说:“江小姐还没醒。”
“外婆呢?”裴晏嗓音干涩。
刘阿姨又留下两行热泪,“已经火化了,瑞瑞小姐签的字。”
明明上午她们还在高兴,说晚上吃大餐庆祝一下,谁知没到晚上,老太太就跟她们阴阳两隔。
别说江禾舒和丁瑞瑞,就是刘阿姨都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护照已经办好,肿瘤科的专家也预约好了,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接到江禾舒电话的时候,刘阿姨还觉得江禾舒想的有点多余,谁知外婆竟然真想不开了,把她跟丁瑞瑞支开,投了湖。
裴晏的目光落到走廊长椅上怀里抱着黑色骨灰盒,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的丁瑞瑞。
“刘阿姨,这里有我,你带着丁瑞瑞先去旁边的酒店休息一下吧。”
刘阿姨擦着眼泪,点了点头。
等她们离开,裴晏打开房门,走进病房。
病房内一片漆黑,过了会儿,裴晏适应了这里的光线,隐约能看到室内大致的轮廓。
他走到病床边,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影。
当初他在A市看到外婆有想自杀减轻江禾舒负担的苗头后,劝解了外婆几句,还提醒江禾舒一下。
没想到还是没能……
裴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给江禾舒盖好被子,入了秋的夜晚空气中都带着丝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