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前男友的直男竹马后(46)
他说:“你坐下,由我们来。”
边说,手上的动作还不停,他麻利地收拾着垃圾以及烧烤炉。
黎粲偏不,他心里过意不去。
于是他起身跟在许岁卓身后,一言不发替他打着下手。
虽然动作有些迟钝,但是神志还算清醒。
许岁卓心中刚落下这个评价,就感受到一阵酒气的靠近,却很淡。
黎粲的酒量似乎不太好,喝了五瓶啤的就成了这个样子。
许岁卓忽略了那阵酒气,收回视线,说:“你先去那边休息。”
黎粲:“不。”
手上收拾的动作一顿,许岁卓说:“你太大一个了,有点挡我视线。”
“噢……”
黎粲默默遁走,在一旁安静地等着,不再捣乱。
等到收拾好,黎粲被许岁卓领回帐篷处。
天黑夜冷,山间的水带着刺骨的寒意,许岁卓的手刚才从溪水中取出手,此刻白皙的手有些泛红泛冷。
帐篷区有昏黄的照明灯,没那么明亮,却足以照亮脚下的路。
许岁卓架着黎粲的手臂,出声提醒, “小心脚下。”
终归还是在树林中,脚下的路不平坦,许岁卓手部绷紧,五指也只能堪堪扶住黎粲的小臂,直到此刻,他才具体地察觉到黎粲和自己的体型差距。
“没关系,我还能走直路!”
黎粲说完就要挣脱许岁卓的手,要给他走一段试试。
如果他真倒下了,许岁卓扶不稳。
他扶额说:“黎粲,别动。”
刚刚还想窜出去的黎粲瞬间收回了脚步。
许岁卓有些头疼, “你摔倒了我扶不动你。”
他能感受到黎粲此刻意识甚至还算清醒,只不过喝了些酒有点上头,所以做事有些冲动。
被叫回来的黎粲乖乖被许岁卓搀扶着,没再做什么奇怪的举动,就像是被主人训斥过的狗狗,安静下来不再作妖。
他跟着许岁卓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帐篷营地。
四下安静,其余帐篷内点上了小功率的夜灯,昏黄光线从帐篷布料中透出,里面影影绰绰,人影重叠。
只有王泽的帐篷不太一样。
他的帐篷内亮起了五彩斑斓急速闪烁的灯,活像个小型蹦迪场所。
和他住在一起是的林清浅,也不知道怎么能忍受的。
两人的帐篷位于营地中间。
许岁卓护着黎粲上了个木梯,到达了帐篷。
黎粲迟钝地将鞋脱下,率先进帐篷。
帐篷内的灯没有开,一片黑暗,只能隐约看见一旁帐篷内的灯。
他坐在柔软的软垫上,思维转得缓慢,目光随着帐篷外的人而动。
许岁卓还没进来,他正在从背包中拿什么东西,月光透过林中树木洒下,将许岁卓的五官隐在半明半昧中,看不真切。
也有可能是他有点醉了,看不清。
许岁卓动作缓慢,端了一杯热水,转身进了帐篷。
进来的时候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黎粲紧盯着面前人的动作。
倏的一亮,整个帐篷忽然充盈了暖光。
是许岁卓开了灯。
许岁卓的脸骤然出现在黎粲面前,让他呼吸一滞。
暖黄的灯光将他平日里清冷的五官蒙上一层滤镜,眼神中盈满暖光,鼻尖翘而挺,红唇饱满,唇线平直。
或许是那杯水的缘故,黎粲舔了下嘴唇,视线没从那张嘴上离开。
山间气温很低,温水往上蒸腾淡薄的雾气,渐渐模糊面前的脸。
酒精总能刺激人做出一些平日里不敢做的事情。
哪怕是微醺,也有些上头。
“来,喝点温水。”
许岁卓端着一次性水杯。
然而黎粲此时已经听不见什么了,他只能看见许岁卓的唇在一张一合。
许岁卓好像是刚刚才喝了水,红色的唇部有泛亮的水渍,就好像一颗带着水珠的饱满草莓,轻轻一碾便能使甘甜汁水四溢。
行动先于理智。
黎粲抬手,用手掌托起许岁卓近在咫尺的脸。
因为不稳,水被洒出,温水浇在手上,瞬间冷却,激起一阵冷意。
许岁卓愣在原处,和黎粲那双透露出某种欲。望的眼睛对视,感受着唇上的粗粝指腹,一下一下轻碾。
宽大手掌轻易地托起他的脸,小指和手掌微微使劲,不容拒绝地锢住。
两人力量悬殊,体格不同,许岁卓被钳住,无法移动分毫。
干燥,温暖的指腹终于压住了柔软的唇部。
唇肉下压,拇指逐渐左右移动,摩挲着唇部。
黎粲屏住呼吸,视线不曾移动,近乎认真地观察着那小块软肉,在自己手中变形,复原。
血气上涌,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萌生了一种想要把手指探得更深的想法。
如果压住湿润,温软的舌尖,会是什么感觉?
会和唇部的触感不一样吗?
他这么做了,大拇指强行撬开牙关,直直往里探。
直到痛感唤醒他的理智,黎粲对上了那双平日中勾人漂亮的眼睛。
他此刻才注意到,原来许岁卓的瞳仁很浅,像某种棕色琥珀,映着暖黄色的光,让人萌生了一种占有的冲动。
谁不想独占宝物。
许岁卓咬住了黎粲的拇指,阻止了他的进入,艰难又含糊不清地喊他名字:“黎粲,你醉了。”
温度撤去,许岁卓偏头看他,没有说话。
黎粲慌乱地移开视线,轻喘出声。
心跳一下又一下,急速地跳动着,几乎擂着他的耳膜。
好像有某种东西在失控。
“我……我醉了。”
干涩又没有说服力的解释,在此刻更显得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