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弯前男友的直男竹马后(86)
……
出了口齿有些不清之外,他说话倒没有颠三倒四,看来还有些自己的意识,还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许岁卓的手撑在他的小臂之上,暂时稳住了身子。
四周已经有视线暗暗投来,许岁卓头疼,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黎粲,跟我走。”
许岁卓强硬地拽着他,面无表情。
黎粲还想张的嘴闭上了,一言不发地摇晃起身。
许岁卓结了帐,看了看时间,说:“还能自己走吗?”
这个样子,肯定没办法赶在门禁之前回去,许岁卓拿出手机,就近定了个酒店。
黎粲脸颊绯红,看向许岁卓点了点头,又摇头。
许岁卓在一旁抱臂说:“到底能不能走?”
原来对付喝醉后的黎粲就要强硬一些,温声细语他不听。
黎粲彻底垂下了头,嘟哝说:“能……我还能走直线,我走给你看。”
一双手拉住了他,说:“你摔到了我扶不动,走吧。”
“噢……”
黎粲被许岁卓一牵,就安分下来,乖乖执行许岁卓说出的话,许岁卓说往左,他绝不往右。
看来把语气放得冷一些,对醉鬼很有用。
好不容易将人连拖带拽地回了酒店,许岁卓却在打开门的时候傻了眼。
原本的双人间,此刻却变成了大床房。
门被关上,他打算先让黎粲暂时地在这里休息,随后再找工作人员处理房间类型错误的事情。
腰上搭着的大手让许岁卓没办法挣脱,他皱眉将黎粲扶到床旁。
黎粲的小腿沾到床的那一刻,浑身都卸了劲,往床上摔去。
许岁卓被带着腰,一同摔进床中。
眼前是有些晃眼的挂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眼前的灯太亮了,许岁卓用手掌挡在眼前。
黎粲一路上很安静,只不过偶尔会犯轴,不愿意走,都是靠许岁卓冷脸警告着,让他完整安全地到了酒店。
而此刻,醉酒的某人没有丝毫感谢的意思,还禁锢着他不让离开。
许岁卓想,等他过会儿就好了。
然而挡光的手掌被另外一只大手拢住,刺眼的光被严实地隔绝在外。
耳畔忽然多了一阵热气混着酒气,黎粲靠近了。
许岁卓想将手抬起,想问黎粲怎么了。
但是覆在自己手掌之上的手,却强硬地没有放开。
许岁卓曲起手指,轻轻地挠了下黎粲的掌心,问:“怎么了?”
沉默。
“黎粲?”
回答他的依然是沉默。
许岁卓说:“你先把手拿开。”
忽然,一滴温热的水掠过许岁卓的耳尖,似乎从那个地方泛起一阵酥意。
黎粲带着鼻音,声音已然变调:“我不。”
察觉到黎粲情绪的不对劲,许岁卓抓住了他的手,说:“怎么了,愿意和我说吗?”
带着哭腔的声音忽然响起。
“可是和你说了有什么用?难道你会为了我分手吗?”
“什么分手?”
黎粲此刻大脑转的迟缓,但是许岁卓和其他男生约会的样子仍然清晰地烙在脑海中。
“就是给你送巧克力的,送花的那个学弟,”黎粲越说情绪越激动, “你和他天天练琴,和他大晚上出去,你还接受了他的花,都被我看见了。”
黎粲越说声音越小,直到剩下许岁卓听不懂的一些哼唧声。
覆在自己面部的手忽然卸力,许岁卓拉下黎粲的手。
黎粲在赶着他抬头之前,就已经转过了身。
许岁卓看着黎粲赌气的背影,沉默了片刻。
黎粲……可能误会了什么。
许岁卓耐心地问:“你可以跟我说说你看到了什么吗?”
黎粲倒在一旁,颇有醉鬼的自觉,没有说话。
“我看到你和那个男生谈恋爱了。”
许岁卓哭笑不得,说:“我怎么不知道我和其他男生谈了恋爱?”
“你还说没有,他都送你巧克力,而且还有花,你还去跟他约会!”
黎粲将脸埋进被子中,声音发闷,听上去委屈又郁闷。
“那个花,是送给生病的老师,我和他今天代表学院去探望一个在住院的老师,我目前没有和任何人谈恋爱。”
许岁卓撑起身来,往黎粲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不信?你闻我的衣袖是不是有消毒水的味道?”
许岁卓伸手,在黎粲的眼前晃了两圈。
他今晚格外有耐心,就连自己都没有预料到。
最近天气转凉,许岁卓穿了白色长衬衣,袖口的纽扣被扣严实,此刻,黎粲抓住了他的袖口。
黎粲抬手捉住衣袖一角,稍微用劲,纽扣崩开。
许岁卓只用了一只手撑床,被拽得重心不稳,往下倒去。
黎粲稳稳地接住了人,将人往自己的怀中带。
许岁卓没有任何反应时间,直愣愣,猝不及防地摔进了他的怀中。
自己的阴影笼罩身下的黎粲,许岁卓一掀眼皮,和黎粲对上视线。
某种心知肚明的暧昧信息在对视中传递。
黎粲眼睛深邃,就算是才哭过,眼神染上酒意之后,变得危险不少。
被这样一种极富攻击性的眼睛一盯,某种本能顺着尾脊骨窜上大脑。
许岁卓偏头,说:“黎粲,你这次喝醉了。”
“嗯。”
黎粲没有接住许岁卓给的台阶,手限制住许岁卓的活动。
旋即,天旋地转,两人位置颠倒。
许岁卓直视黎粲的眼睛,他心中一颤,黎粲的双眼通红。
才落过泪的眼睛有些雾气,却清晰无比,似乎能一眼望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