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姨？”
“对。”厉衍点头：“就是楚奶奶的女儿。”
穆影笙微微蹙眉，她一开始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联，不过很快就想起厉衍曾经说过的话来了。
“你是说，我长得像楚奶奶的女儿？”
“是啊。”厉衍点头：“难怪楚爷爷楚奶奶几次见你脸色都有些怪，原来如此。”
“是这样吗？”穆影笙其实也发现了，人对于别人看自己的目光总是特别敏感。
她记得之前邵亦仙跟楚学民看她的目光都是那咱直愣愣的，尤其是楚奶奶。
“难怪了。”
“柯姨出那样的事，楚奶奶这么多年，一半是伤心，还有一半是愧疚。我想他们看到你，或许是有一些移情作用吧。”
穆影笙明白了，她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楚奶奶的女儿，也就是柯姨，难道没有孩子吗？”
她问这个话的时候，眼中有一丝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紧张。
她长得像是楚柯的孩子，连楚奶奶都那样想，难道说——
“没有吧？”厉衍摇头：“没听说。”
当年楚家遭逢大变，女儿死于非命，外孙女不知所踪。两位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大院里的大人怕这些孩子口无遮拦，要是不小心在邵亦仙面前提起来，又触及了人家的伤心事。
所以对于楚柯的死讳莫如深不说，连楚柯还有一个孩子，是在那一场事故中不见了的事，也不曾说过。
但这事，厉永德是知道的。不光是厉永德知道，大院里的上一辈人，几乎都曾经发动过自己的人脉去给楚学民夫妇找人。
只是找了好几年，都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后来楚学民自觉太麻烦他们了。到如今还在不断寻找的，也只有楚家人自己了。
是以连厉衍都不知道，楚柯不光是跟人私奔那么简单，还有一个孩子。
“哦。”穆影笙松了口气。也是。看楚奶奶跟楚爷爷这么疼孩子的模样。如果楚柯真有了孩子，想来也会放下面子，把她接回来，又怎么会让她在外面发生意外呢？
厉衍看着穆影笙的脸，想着记忆中楚柯的脸。他伸手捏了捏穆影笙的手。
“既然楚奶奶楚爷爷他们喜欢你，下次有空，就多去看看他们吧。”
楚爷爷楚奶奶也是可怜人。自己的孩子不在了，现在找到个长得想像的，就开心得跟什么一样。
“恩。会的。”
不用厉衍说，穆影笙也决定以后有空回来，就去看楚学民跟邵亦仙。
不过，她看了眼前面后视镜里自己的脸。方便的话，或许下次可以问一下邵亦仙有没有她女儿楚柯的照片。
她还真的有些好奇，她跟楚奶奶的女儿，到底有多像。
第351章 极为艰难
昆市。
虽然还是正月，可是这边却跟京市完全不一样。极为温暖的气候。
穆影笙一行人军装笔挺，坐在会议室里。任务已经在中午一到基地的时候，就由岳宇交代给了厉衍。
厉衍拿着手上的报告，看着会议桌左边的十二个队员，又看了眼右边的，另外一队的十二个队员。两边队员都到齐了，另一队的队长也在，他让孙正打开投影仪。
“上次，我们在拉布丹多抓了方淮。现在，方淮跟他的哥哥肖奇伟，都被关着。”
“肖奇伟原来是缅国北境最大的势力之一。他被抓之后，方淮掌握了这一部分势力。并把扩张了。扩张的同时还收了一些其它实力不如他的。”
“总的来说，整个缅国北境，都是被方淮两兄弟把持了很久。”
“可自从肖奇伟两兄弟被抓之后，缅国北部乱成一团。原来方淮他们的势力被瓜分了，现在分化成三个比较有名的势力。三家为了争地盘，在这半年不到的时间，一直到断断续续的争斗。”
厉衍说话的时候，投影仪已经开始放出了几张照片。
“这是李闻达。”最先出现的是一张亚裔脸，男人看着三十多岁的样子，理着个平头。铜铃眼，高鼻梁，自带一股凶相。
“他是原来方淮的手下之下。方淮被抓之后，他借机把方淮的一些势力并到自己的手中。现在是三股势力中最大的一股。”
照片切换，上面是一个皮肤略黑，满脸胡子的男人，看起来像是缅国人。
“这是布昆，缅国人，瓜分了方淮势力的三股势力之一。”
照片切换成另一个中年男人，长脸，细长眼，看着有一股奸诈之相：“这是帕多。三股势力之一。”
“他们本来只在自己的地方争地盘，就在缅国闹，也碍不到我们什么。不过，帕多跟布昆两个人都是缅国人。两个人在商量之后，决定联盟。”
“两边一起对付李闻达，李闻达就有些不讨好了。”
最后切换到李闻达的照片：“李闻达为了证明自己。决定干票大的。”
“他在边·境·线上绑架了一群华国人，跟华国叫板，让我们释放方淮。”
特战队员们面面相觑，没想到李闻达会来这样一手。
“他心里清楚，方淮手段狠辣，不管是布昆也好，还是帕多也好，在方淮手上都吃过亏的。他自觉对付不了布昆跟帕多两个人联合的势力。所以才想到这一招。”
厉衍的声音十分平静，没有一点表情。
“这小子，胆子不小啊，这是在跟我们叫板？”楼小年没想到，方淮被抓之后，带来的竟然是这样的局面。
这还真的是他们没有想到的。
何止是叫板，简直就是明晃晃的挑衅。穆影笙之前就知道是什么内容了，所以现在已经能比较平静的看这事了。
“做梦。”尹素素冷笑一声：“我们绝对不跟犯罪分子妥协。”
“是啊。”厉衍神情未动：“我们绝对不会向犯罪分子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