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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情绪，对他来说还真的是第一次。
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他相信李丹琪不可能真的爱他。
他更相信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永远。
他期待李丹琪知道真相之后的愤怒，疯狂，然后是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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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是正确的，真实的人性。
没有人不会愤怒，没有人不会生气，更没有人可以放弃报仇。
所以，他知道自己赢了。
他甚至想好了，当李丹琪对他开枪的事时候，他要怎么样教训她的虚伪。
嘴里说爱，其实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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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多爱，到了最后还是背叛。
多无耻的女人。
可是他没有等到，李丹琪没有对他开枪。那一枪，不过是为了不让他靠近。
她竟然给了自己一枪，直直的对着心脏的位置扣下板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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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样绝然，那样坦荡。
他却慌了神，乱了心。
怎么可以？她怎么可以？
那一枪，那该死的一枪，把他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他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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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 她在对自己开枪的时候，竟然是在笑的。
她笑？她竟然在笑？
他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他此时早已经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看着紧紧关着的门，这是龙堂旗下的手术室。但凡有人受伤，都是在这里医治。
他应该相信医生的技术，可是他又想到了刚才他说的，李丹琪已经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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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气了？
不。他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嚣张狂妄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她真的会死，那么不管上穷碧落下黄泉。他也一定要把她找出来。
就算是阎王老儿，玉皇大帝都不能跟他抢人。
“李丹琪，你可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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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不断的闪过她向自己开枪时的决然，还有那一抹微笑。
或许，她是笑自己终于解脱了，不会再被他戏弄欺骗了吧？
又或许她是笑他兜兜转转了一圈之后，终于还是没有逃离她在无意之中撒下的情网，戏弄她的同时，也付出了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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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他也付出了感情。
时至今日。轩辕矅终于愿意承认。
李丹琪在他的心里，有一处位置。
他不知道什么是爱，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上了李丹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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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知道，她在他面前死了。
而他，也要疯了。心口漫延出陌生的痛。
一阵一阵的，压在他的心口，疼痛难忍。
这样的感觉，是爱吗？
内心一阵纠结，他有想杀人的冲动。腾的站了起身，却看到了如柱子一般杵在他身后的阿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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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把身上的衣服换一下吧。”
虽然是深色的，可是上面都是血，看起来颇有些骇人。更何况现在是冬天，虽然室内有暖气，这样的湿衣服穿在身上，也容易感冒。
轩辕矅没有动，他抬起头，略带茫然的目光，看向了阿龙。
从汤亚男离开之后，一直是他跟在自己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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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用起来不若汤亚男那样知道他的心意。
胆子比汤亚男小了很多，做事却也算谨慎。
“阿龙。我是不是错了？”
在他的下属面前，他问了一句自己都不敢相信，更不敢面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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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不想活了
“阿龙，我是不是错了？”
他从来不会跟人说这样的话，这是第一次，跟阿龙聊天，问他自己的做法。
他其实已经知道，却想要一个人再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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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怔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轩辕矅会说出这样的话。
对于轩辕矅的打算，他虽然不是完全清楚，这一年多来，也猜了个七八成。
更不要说除夕这天轩辕矅摆这么大的阵仗。
如果说跟李丹琪没有关系，说出去都没有人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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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是下属，对轩辕矅的做法，定然是不能干涉的。
此时听到轩辕矅用这样的口吻问他这种问题，简直就把阿龙惊悚到了，惊得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他不回答，轩辕矅也不指望。
站了起身，走到走廊的窗户前看着外面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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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已经进行了几个小时了。外面的天色开始微微透亮。
隐隐可以看到花园里一片白色，新春第一天，应该是安静喜乐祥和的。
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喜乐祥和的心。
李丹琪还躺在里面的手术室里，生死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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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相信医生的医术，可是他更清楚，那一枪，打在她的心脏处。
心脏——
手不自觉的抚上胸口。湿腻的感觉，腥咸的气息。
那是，她的血。
衬衫依然是凌乱的半挂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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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手，隐隐可以看到红色的痕迹。
那是她的血。
心口又开始泛疼了。
一阵又一阵的不断的抽蓄着。
剧烈到就算是他用手捂住心脏，也不能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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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矅。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心痛的感觉。
就算当年知道了轩辕达就是杀死他母亲的人，也没有让他有过如此剧烈的情绪。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太陌生，陌生得让他完全不能反应。
为什么，心会这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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