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项的指标已经恢复正常的她其实早就应该醒过来了。可是她一直不醒,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推论了半天,只说是受了刺激,可能一时半会不会醒过来。
如果要让程瑾萱醒过来,就要让她受到更大的刺激,说不定就醒了。
可是也有可能受了更大的刺激之后,更加沉睡不醒。所以医生也不敢下定论。
医生都没把握一的事,厉墨就更没有把握了。
他怎么敢去保证,万一他刺激了程瑾萱之后她就马上醒了?
万一是坏结果呢?那时他罪过就大了。
思来想去也只有等他准备的那个礼物了。但愿,但愿程瑾萱看到了那个礼物,就会清醒过来。
他也相信程瑾萱,见到那个礼服之后,是一定会醒过来的。
…………
书房里,老者一生气,又扔出一个茶杯。杯子在年轻男子的脚下碎裂。他却是躲都不能躲。
“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
老者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瞪着眼前的人恨不得狠狠的抽他一顿。
“我有没有说过?我说暂时不要对程瑾萱下手。可是不对她下手,不表示就不要去盯着她不要监视她。”
“你呢?你怎么做的?”
“那样一个大活人,你让她生生从你眼皮子底下消失了?你怎么办事的?你简直就是个废物。”
年轻男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他垂着头,不能为自己辩驳。
“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不过暂时还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这话让老者更生气。他抓起书桌上的笔往男子身上扔了过去。
笔砸在年轻男子的胸膛上,又掉在了地上。那个力道自然不可能很重。
但是钢笔里面的墨水就这么溅了出来,洒在年轻男子胸前的白衬衫上,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老者看了却是更生气,只是到底没有再砸东西了。
他气喘吁吁的在书桌后面坐下,目光瞪着年轻男子,只觉得心头实在是堵得厉害。
“六年前,我就不应该心软的。”
那个时候,程瑾萱刚失去了所有的亲人,正是最好下手的时候。
只是想着她一个女人,年纪又小,掀不起什么浪来。加上那时程易风跟许竹青刚死不久,风头还没过去。他才没有急着对程瑾萱下手。
可是一时的心软,却变成了纵虎归山。他更没想到的是程易风竟然也有后招。
那么大一笔的财富,他竟然放在了瑞士银行。如果早知道的话——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又是一变,目光看向了眼前人。
“现在,你去做两件事情。”
“你说。”
年轻男子应得很快,像是生怕晚一步就会惹到老者不高兴似的。当然,他也更急着做点什么,来证明他不是那么无用。
“程易风在瑞士银行的争,你去查一下,还在不在?”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那笔钱已经不在了。要知道当时卫司爵可是去过瑞士的。
当然,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钱不在了,卫司爵并没有取到钱。
还有一种可能是,钱还在,可是卫司爵最终选择了跟连家联姻来解决问题。
不过这说不过去啊。老者心头有不安,只希望这件事情可以像他想的那样了。
“还有一件事情。找到程瑾萱,不管她在哪。不需要再制造意外了。必要的时候,请杀手,也要除掉她。”
“是。”
年轻男子知道,这是老者不想再玩下去了。他要了结了这桩旧怨。
没有多说,他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
留下老者坐在那里,怒气已经慢慢平复了。可是眼神还满是不甘。
他眯起眼睛看着远方,眼神有些阴沉。程易风,程易风,你的女儿真的是命大。
可惜命大也没有用,我不会让她活下来的,绝对不会。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你跟你女儿,你们一家人,以后就到黄泉去做个伴吧。
………………
卫氏总裁办公室。
卫司爵进了门,身后跟着应天佑几个。走在最后的唐英杰将门一关。
卫司爵在办公桌后面坐下,几个人就往他面前一站,排成一排。
“爵少,他们急了。”
刚才开会的时候,卫建德脸色都不怎么好了。
“没关系,让他们再急一会。”卫司爵脸上带着几分嘲讽,那个眼神无比的犀利:“底下的动作不要停。对了,卫氏的股票抛得如何了?”
“目前我们手中的股票已经全抛出去了。”
卫氏的股票分了几部分,当初卫建德怕再养出一个卫弘远来,把股票分散了。
三个儿子每个手中百分之十,他自己手中百分之二十。卫司爵当年为了入主卫家,手中有百分之十五。剩下的,都是在各大股东手中。
卫建德手中股份最多,一是他自己要把权利抓在手中,二是卫司爵多一些,是为了方便他管理卫氏。
早年他也因为这样,才能压着卫弘安几个,不让他们有异动。
现在却不知道,卫司爵主动把手中的股份给抛出去。这百分之十五一往市面上,就引发了混乱。
加上之前卫家跟连家联姻,本来都是极好的事情。结果现在联姻不成,外面都传卫家是因为经营善,才会出现在问题。
一时之间一些零散的股东更是纷纷抛出自己手中的股份。更不要说当卫司爵都开始抛出手中的股份时,那群人会慌成什么样。
他们却不知道,卫司爵表面上抛出去,事实上却又在暗中收购。
“现在除了卫弘安,卫弘宇,跟卫建德手中的股份,剩下的基本都在外面了。”
“好。一定要收购到百分之五十一以上。”卫司爵想着,又加了一句:“卫司夜几个那边的布置,不要停,他们要抛售的话,压低百分之二的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