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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就情,总裁别太坏(267)

厉墨像是放松了下来,眼中终于染上了几分笑意。跟着程瑾萱向前,绕过了站在那的卫司爵就要继续走人。

“瑾萱。”

这一次,卫司爵拉住了程瑾萱的手。他的力气很大,程瑾萱一时竟然挣不开。

“卫总有事吗?”

这是今天卫司爵第三次听到这句话。跟厉墨说话的语气不一样。

程瑾萱的这五个字说得要淡然得多。她的手被他拽着,可是她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卫司爵的嘴唇动了动。满腹的解释的话,现在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好像在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当程瑾萱用那样的眼神看他的时候,他也是受不了的。

被人威胁也好,失去卫家也好,就算是当时找不到林秋梦,觉得焦虑难受也罢。

所有的情绪都抵不过此时程瑾萱的一记眼神,使然陌生的,漠然的目光。

喉头有些哽咽的冲动,他闭了闭眼睛,想要稳住自己。却发现自己竟然也要端不住了。

那拽着程瑾萱手腕的掌心越发的收紧。程瑾萱有些吃痛,半挑眉,目光看着他。

“卫总,放手。”

他的掌心很温暖,握在她的手腕上。在这样八月的天,她有一种手腕都要烧起来的感觉。

两个月不见,她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卫司爵对她还是有一些影响力的。

他碰她的时候,就算她不愿意,那被他握着的手却还是有些发热,有些灼烫的温度。

那种温度像是有一丝电流一般,从被他握着的地方涌到她心脏的位置。

可是心脏那一处的伤口还在流血。泊泊的鲜血,因为他这一握,反而流得更厉害了。

她费了两个月的时间,不断的压制的痛意,又在此时重新让她感受到了。

她没有止血工具,不能让心脏停止流血。但是她可以把自己的手从卫司爵手中抽回来。

只要他不碰她,她的心脏那就不会流血,也就不会痛了。

卫司爵却不放,他握得很紧,很紧。他知道,只要他一松手。程瑾萱就走了。她不会回头的,他知道。

眼睛一闭,也不管厉墨还在边上了。他伸出手,将程瑾萱用力一拉,再顺势抱进了怀里。

柔软的身体,暖人的体温。刚才感觉到的冷意,好像在此时终于得到些许的恢复。

闻着她发间传来的淡淡的馨香,他花了点时间,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瑾萱。瑾萱。我——”

身体突然被程瑾萱推开。她退后了两三步,明知不对,却依然站到了厉墨的身边,并握住了厉墨的手。

她转开脸,根本不想看到卫司爵。那样的态度,让卫司爵一阵受伤。

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不敢相信她就这样推开了他。

他不知道的是,程瑾萱被他一抱,只觉得刚刚还在流血的心脏,痛得更厉害了。

温暖的怀抱,厚实的胸膛。这些曾经是她所喜欢,所爱的。

可是她爱的,不爱她。她喜欢的伤害了她。现在,他竟然又做出这样登徒子一般的举动?

卫司爵,他这到底1算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以为,她程家没落了,破败了,所以她程瑾萱也就贱了?

她程瑾萱就可以随他欺凌,任他欺负?

她不会去看卫司爵抱她时脸上的痛色,也不会去管卫司爵抱她时身体那微微的颤抖。

她在他碰过来之前,就把所有的感觉都关闭了。如果不这样,她的心脏又要受不了的。

疼是真的疼。疼到她受不了。她现在突然就确定了一件事情。

她没有她以为的那样坚强。若是不见到卫司爵,她的伤不一定会好,但不会再痛。

若是见到卫司爵,他不到她面前来晃,不对她做出这些举动,她的伤也不会再流血。

既然是这样,那就只能离卫司爵远一点。她是人,不是神。她没有无坚不摧的盔甲,她暂时还没有能力去抵挡卫司爵带给她的伤害。

既然如此,就让她离这个人远一点吧。

“厉墨,我们走。”

她伸出手,拉住了厉墨的手。她并不是想利用厉墨来做什么,而是厉墨的手,不管是什么季节,总是泛着微微的凉意。

跟卫司爵的温暖厚实的手掌不同。厉墨的手骨节分明,修长精致,却温度很低。

她很早就发现了。天很热,温度很高。刚才卫司爵那短暂的一个拥抱,让她受不了。

她需要这样的冷,需要这样的凉意。握住了厉墨的手。果然,那微凉的温度让她的心也跟着冷静下来。

伤口还没有好,却没有再流血。她抬眸看厉墨:“我饿了。我们去吃饭。”

她的眼神有一丝抱歉。不想利用厉墨,却还是利用了他。

她却不知道,厉墨心甘情愿被她利用。反握住她的手,脸上的笑满是温和。

“好。我们走。”

拉着程瑾萱的手离开,经过卫司爵身边时,厉墨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

“卫总,下次还是请你自重,瑾萱现在可不是你能随意欺负的人。”

先不说程瑾和已经决定了要回归,有他厉墨在,就不会再任卫司爵去伤害程瑾萱。一丝一毫也不允许。

程瑾萱没有说话,她不敢说话。发现卫司爵对她仍有影响这件事,让她不得不重新调整。

她还要在深城呆下去,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若是这样轻易的被人影响,以后要怎么办?

冷静,程瑾萱,冷静。她现在最需要做的不是去管这个伤了你心的男人,而是去专注做好自己的事。

没错,就是这样。程瑾萱,你可以的,你冷静点。你要相信自己。

卫司爵看着怀里的人退开,看着她站到了另一个男人身边,看着她跟另一个男人牵手离开。

从头到尾,她只对他说了两句话,却是目光都没有施舍多一点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