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我告诉你,我家隔壁老王家的大儿子的小姨子的表妹婆婆家的外侄子的媳妇是上官家放出来婚配的二等丫鬟,我就是听她说的。她说拓拔姑娘从小就立誓,非上官家不嫁,一心一意的想当上官家的少奶奶。我还听说,上官少爷成婚的时候,她差点拿了剑,带了人马冲进还是晏家五姑娘的上官大少奶奶待嫁的庄子去杀人,那庄子就是前几天出事的聆风院。后来没有得逞,就女扮男装的跑到月奴娇的楼子里买醉,还被抓个正着,什么名声啊,闺誉啊全都没有了,连提亲的人也都给吓跑了。”某乙见围观的人不相信,立马信誓旦旦的道:“这件事情闹得可大了,大家要是不信的话可以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我李三从来就不会信口雌黄。”
“我看可信!”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一个衣冠楚楚的文士,睿智的道:“上官少爷刚刚不是说了吗?拓拔家的人今年对澶燕会没有什么兴致,现在都还没有什么主事的人到栗州,却又说拓拔姑娘从荷花会就没有离开,要不是另有所图的话,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至于赖在上官家不走吗?再说,这些人可能是拓拔家野风别院的人,你们想想,他们怎么会落到入的境地?”
“先生有年高见?”立刻这位睿智的文士就被围了起来,身边尽是好奇的人。
“这些人是野风别院的人应该是没有疑问了,那么大家可曾想一想,为什么上官少爷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那里哀嚎呻吟却不施援手呢?”那文士环视一周,道:“我看啊,这些人必然是狠狠的得罪了上官少爷,怎么得罪呢?这两天栗州的两件大事,一件是不明人士夜袭上官别院,另外一件就是上官大少奶奶是妖狐转世的传闻,我看这两件事情其实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有人试图强攻上官别院,谋害上官家大少奶奶,无果而返之后就制造谣言,迷惑众人,想用舆论逼死上官大少奶奶。”
“你怎么知道?又是怎么推测出来的?”有人不信任的反问。
“看看这些人就知道了!”那文士指着那一串人,道:“难道会有人冲进野风别院将他们弄成这个样子,然后拉到这里示众吗?在看看他们身上的伤口,除了琵琶骨的伤口之外,明显已经是好几天的伤痕了,这几天除了上官别院事件之外,栗州再无什么大规模的比试斗殴发生,他们伤从何来?以在下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看,必然是上官老夫人将孙媳逼出家门,拓拔姑娘行凶夜袭击,想要将上官大少奶奶谋害,然后取而代之。没有想到的是派去的人犹如羊入虎口,有去无返,所以,恼羞成怒之下,散布谣言。现在,上官少爷回来,听说了爱妻遭受的委屈,勃然大怒,干脆将那些因为袭击上官别院被擒的人给丢到这里来了。”
“先生说的像是亲眼所见一样!不知道先生是哪一位高人啊!”当下有人信服,虽然不一定就是真相,但他的话说来头头是道,丝丝合理,确实是个厉害人物就是了。
“高人不敢当!在下梦江南,江湖逸史楼一个小小的逸史先生而已!”梦江南从容的一鞠躬,周围的人发出一声感叹,原来是江湖逸史楼最厉害的笔杆子梦江南,难怪能够说得那么好啊!
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英雄楼前的热闹(下)
“拓拔家的人来了!”没有等多久,就有人嚷嚷着,围观的人顺势让出一条道来,让前来的人看清楚地上惨不忍睹的那一串人。
来的是拓拔家常住栗州的大总管拓拔牧野,也是在栗州拓拔家主事的人,他在得到忠义堂的人通知的时候,心如明镜一般,那些人定然就是被派往聆风院的人了,他们都以为那些人已经被上官家给灭了口,连丧事都已经秘密办理了,没有想到会突兀的出现在大街上。
“大管家,怎么办?”闻讯的赶来的嬷嬷着急的道:“我们不能认啊,要是认了的话,拓拔家和上官家之间定然留下无法愈合的裂隙。”
“认不认裂隙都会存在的!”拓拔牧野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情定然不是上官谨私自决定的,如果不是上官珏回来了,就是玉擎山庄的人出来主事,现在过去不过是将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摆到了桌面上而已!我们必须去!”
“可是……”嬷嬷急道:“要是姑娘知道了一定会勃然大怒的!”
“她?如果不是因为她至于发展到这一步吗?”拓拔牧野摇摇头,道:“你以为我们不去的话上官家就会以为我们是清白的吗?错了!那只会让我们再背上一个不仁不义的名义,这一次,上官家动了真怒了!贾嬷嬷,你立刻到上官家,将这件事情告诉姑娘,也一定要告诉老夫人。”
“姑娘已经将老夫人给得罪了,老夫人已经心生退意,恐怕不会再管这件事情了!”贾嬷嬷迟疑的道,拓拔素月被气得吐血晕倒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也都为姑娘的言行感到失望。
“心生退意?她以为她想退就能退吗?”拓拔牧野冷冷的道:“她早就没有退路,现在想退晚了!你只管与她将这件事情说清楚,让她自己思量就好。”
“那我去了!”贾嬷嬷只能应声去了,拓拨牧野叹了一口气,让人备了足够用的马车随后出发,而他自己则骑着马先一步出发,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英雄楼前,也顺着围观的人特意让出来的道看到了那些躺在地上的人。
拓拔牧野倒吸一口冷气,他知道那些人落在上官家手中一定讨不了好,但还是低估了上官珏的冷酷,没有想到上官家会用这样残忍的手段对付这些已经丧失了战斗力的人,他飞跃下马,拔起剑就要将那链子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