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晏宓儿有些好奇,不是的话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不会如,“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妙,珏不会是想去莲花庵接自己吧?
“我去接内子!”上官珏的话让晏宓儿又是甜蜜又是有些心慌,要是让他去了莲花庵冬雪一定是无法应付他的,那么是现在就和盘托出还是故意露些破绽,让他主动发现呢?晏宓儿有些纠结……
“就不能陪我说一会儿话吗?”晏宓儿忽然有些哀怨的看着上官珏,幽怨的道:“一晃就过去了两年,这两年来我一直在努力的忘记你,可是却还是忘不了,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点点时间,陪我说说话吗?”
“酒姑娘……”看着没有了面具的“酒姑娘”上官珏也是苦苦的一笑,道:“在下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不宜和姑娘像以前那样……”
“我没有说要你像以前那样,我不过是想和你说一说话,让自己死了对你的痴心妄想而已!”晏宓儿装腔作势的垂下眼睛,遮住里面想要爆笑出来的欲望,哀怨的道:“自从上次见过你之后,我就一直压抑着自己对你的感情,想要远远的离开,找到属手自己的幸福。可是,我却发现能够让我感到幸福的只有在你的身边……”
上官珏看着酒姑娘哀怨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道:“博宇这两年一直在四处寻找姑娘的行踪,他不管是哪一方面都比在下更优秀,而且他尚无婚配,才是姑娘最佳的……如果姑娘愿意给他一个机会的话,我想你们一定会很幸福的。”
“可是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就觉得他很烦!”晏宓儿发挥着酒姑娘的口无遮拦,带了些烦躁的道:“他这样死皮赖脸的纠缠只是让我觉得烦恼而已!”
“可是姑娘这样纠缠我们少爷也会让我们少爷觉得很烦恼!”墨香见不得的插嘴,他一点都不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有什么好,比大少奶奶差远了,不明白少爷为什么会这么有耐心,居然陪着她说这些闲话。
“是这样吗?”晏宓儿一副受伤的表情,轻轻的叹气道:“原来在箫公子眼中我也是那个死皮赖脸纠缠于人的角色,怪不得久候不至”
“墨香,我和这位姑娘单独有话要说,你先到一边候着!”上官珏始终还是见不得酒姑娘伤心的模样,她是第一个让自己心动的人,曾经在自己的心里比宓儿还要重要,也曾经想过若是能够与她结为夫妻会是最幸福的事情,只是他曾经是不敢那样做,怕让两个女人同时受伤。
记得陶爷爷说过一句话,一山不能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所以他才会毫不犹疑的在自己还对她充满了爱恋的时候断然拒绝她。但现在不一样,他越来越喜欢宓儿,越来越庆幸母亲力排众议,坚持让自己娶宓儿的决定。酒姑娘只是年少轻狂是一个最美好的梦,能够有一个慧黠、洞察世事、身怀武功的女子为伴侣,在家是人人羡慕的夫妻,出门是风雨相伴的侠侣,但是宓儿确是自己一生的归宿,或许不能够相伴走江湖,但是他们必然能够相持相扶同渡一生,有妻如此,夫复何求?他应该一心一意的对待宓儿,不能妄想享齐人之福,那只会让他的生活一团糟而已。
“是!”墨香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晏宓儿驱马靠近莲花池边,而后飞身下马,将马儿顺手拴在湖边的柳树上,上官珏叹了一口气,也做了同她一样的举动,将马儿栓在树上,留给一肚子郁闷的墨香看守。
“姑娘可知道博宇在满天下的寻找您?”上官珏看着酒姑娘的侧脸,有一种难言的熟悉感(天天躺在一张床上,侧脸是见的最多的,不熟悉就怪了),继续刚才的话题。
“知道,所以我今天没有戴面具”晏宓儿很直接的道:“要是我带了面具的话,保不齐三五天之后,他就冲到栗州来了,那样的话我会烦死的!”
“姑娘住在栗州?”上官珏很敏锐的从她的只言片语中得到这样的结论,那么她怎么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现在住在栗州!”晏宓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我上次见到你们之前搬到栗州的,姑姑生前在栗州有一些房产,而我因为某些原因就过来了。”
“令姑姑……”上官珏微微一怔,生前?那个在慕容博烨描述下和他一起出入澶燕会的女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姑姑去世了!”晏宓儿轻轻的叹气,道:“那年的六月,姑姑就不大好了,病情一直反复,我也就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不敢离开,所以澶燕会没有去,也错过了与你第三次见面的机会。本来是我想问问你,愿不愿意接受一个逃婚的女子,可是……只能说是天意如此吧!”
“逃婚?”上官珏有些晕,不过他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是惋惜还是庆幸,不管是哪一种态度似乎都很伤人。
“是啊!”晏宓儿点点又,微笑道:“家母生前为我订了一门亲事,是她朋友的长子,而她的那个朋友嫁的却是姑姑恨得牙痒的人,所以我从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想着要逃婚。可是没有想到,在我下定决心想要逃婚,也做好了退路的时候,你却已经……”
晏宓儿想起来都觉得很是奇妙,在自己准备就绪的时候去发现新郎就是自己思恋的那个人,那个瞬间她真的是惊呆了。
上官珏甚然觉得有些内疚,但也只是内疚,他还是和晏宓儿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和妻子做了对比,似乎……大概……好像天下的女子背影都一个模样吧!
“你知道吗?”晏宓儿忽然转身一笑,道:“我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