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恶多年,归来仍是恶女[快穿](123)
秋楠:“公主,我家大人有请。”
李簪月:“……”
完了!
屋内,安静的只剩下火炭燃烧的声音。
李簪月被秋楠抓到柳朝瑾的房间里,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秋楠站在一旁,神色冷漠。
坐在床边的人双腿大开,双手撑在膝盖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簪月。
“小十七想跑到哪里去啊?”
李簪月身子一抖,找借口:“人有三急,我是…是出去找茅房的。”
朝瑾扬唇一笑。
李簪月见状,脑中闪过两人之间的谈话,立马道:“我是想要逃跑的!”
锋利的剑尖只差一点就刺穿李簪月纤细的脖子。
李簪月额角溢出冷汗,呼吸一滞,瞳孔放大。
柳朝瑾跟她说过不喜别人诓骗她,若非她及时想起来,秋楠的长剑就要斩断她的脖子了。
朝瑾抬抬手:“小十七这回记得挺深啊?”
她要是再没记住,秋楠的剑能把她捅的很深。
李簪月尴尬一笑:“柳相对我说的每一句我都铭记于心,不敢忘记。”
朝瑾挑眉:“那小十七可知道一个国家是如何处置想要逃跑的俘虏吗?”
李簪月神色大惊:“我…我…”
“秋楠你说说。”
秋楠眼中杀意渐浓:“五马分尸。”
李簪月瞪大眼睛,颤抖不止,恳求道:“柳相,我错了,我不会再逃跑了,真的,你相信我,我不会再逃跑了。”
“你说本相就应该相信吗?”朝瑾歪头一笑,“本相看起来很好骗吗?”
李簪月爬跪过去,抓住朝瑾的衣角,眼眶泛红,泪珠滚落,哭的梨花带雨惹人怜。
“柳相,我真的不会再跑了,我发誓,我若是再跑就不得好死,柳相,求您信我一次,好吗?”
系统:【你别刺/激她,别到时候黑化值上涨了。】
“刺/激她?从她被抓到现在,她的黑化值就没有变动过,”朝瑾说,“她虽然害怕我会因此杀她,但她心里也在盘算我的底线,我救了她两次,放走她一次,所以她觉得在我这里她还是有商量的余地。”
朝瑾捏住李簪月的下巴,看着她精致白/嫩的脸蛋:“你看,她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给自己寻求机会。”
当初陈知县将李簪月送给她,让她享用,李簪月心眼多的很,自然能猜到朝瑾喜爱女子。
李簪月本就容貌艳丽,哭起来的柔弱模样让人不禁生起怜爱之心,而这是她惯会利用的手段,方便行事。
“你用这种手段骗过多少人?”朝瑾轻抚她的脸颊,“对你心生歹念的李明哲?常年折辱你的李锦绣和李燕喃?被你骗来轻功教学的李九德?还是想把你卖给他国的燕帝?”
李簪月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朝瑾。
她听着朝瑾每说出一个名字,力气就松懈三分,若不是朝瑾箍着她的下巴,她早该瘫倒在地,苟延残喘。
李簪月颤声道:“你怎么会…?”
“别人认为哭是弱者行为,可对于弱者而言,哭会成为一把保护她的利器,”朝瑾抬手抹掉一滴泪珠,“尤其是漂亮女人的泪眼,就像是杀人诛心的刀。”
她舔了舔指尖,入口酸涩,“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李簪月此刻的眼泪不再是做戏的道具,而是对柳朝瑾的恐惧。
她呼吸都在颤抖:“我只是活下去,有错吗?”
温热的泪珠滴在朝瑾手上,像是带了重量,心尖都跟着一沉。
李簪月直视那双清冷的琥珀色眼眸,一字一句,呜咽道:“柳相手眼通天,燕宫之事一清二楚,自然也清楚我的处境如何。”
“我只想活下去,想过一个寻常百姓的生活,这有错吗?”
“我从未主动欺辱残害别人,是他们先欺负我的,我为何不能自保?为何不能反击?”
“这世间本就不公平,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若非我使计让燕帝看到我的存在,我怕是早就死在杂草丛生的冷宫里了!”
李簪月赤红着双眼,神情倔强又不甘,“我只想让自己过得安逸些,快乐些,想逃出那个压抑孤寂的牢笼,我有错吗?”
秋楠神情恍然,垂头不语。
他没想到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却过得这般不如意。
虽与李簪月接触两日,但秋楠真没有在李簪月身上感受到一丝一毫公主身上该有的架子和气势。
相反,李簪月为了求生无所不用其极,跪地哭诉求饶,辱骂故国,伪装逃跑,毫无公主该有的礼教规矩,看起来更想是个流连于市井的流氓。
“本相有说你错了吗?”朝瑾擦了擦她的眼泪,叹了口气,“就像你说的,求生之举,何来羞耻?”
李簪月感觉到冰凉的触感,是柳朝瑾手腕上的佛珠。
她呐呐道:“若是柳相想要杀了我,那就杀吧,反正我已无路可退,还不如早死早超生,下辈子投个好人家。”
朝瑾笑了:“现在着急去死了?”
李簪月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柳相金口玉言,我又岂能违抗柳相的旨意?”
“那你动动你这个小脑袋想想,本相哪句话说要杀你了?”朝瑾抬手点了点她的眉心。
李簪月眼睛一转,回想刚才的交谈,柳朝瑾只是问了秋楠俘虏逃跑的下场,却没有说如何处置她,反倒是她被吓得将心里所有的不甘和委屈倾泻而出,在柳朝瑾面前宛如泼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