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恶多年,归来仍是恶女[快穿](159)
“那日,我与世子饮酒谈事,酒中竟然被世子下了激起情/欲的药物,而后世子想让府内侍女服侍我,我一开始以为只是自己不胜酒力,便拒绝了侍女服侍,回到了将军府,而后我发现自身反应很不对劲儿,恰逢这时白焰非要与我喝酒赏梅,我知他是想探查世子找我所为何事,但那是体内药效正欲猛烈,我...”
沈千酒拍了拍脑袋:“我..我一时没忍住,竟..竟然..将谢云归给...给..强迫了。”
“噗嗤——”
朝瑾捧腹大笑了起来,拍手叫好:“...哈哈..沈千酒,本相没服过谁,你这事儿办的,本相心服口服哈哈...”
何人不知那谢云归自诩谪仙降世,惯会装腔作势,装作正派清流,冰清玉洁,如今被沈千酒给强行干了,那小身板定然扛不住沈千酒的磋磨,没几日根本下不来床。
沈千酒:“...”
您可真会寒碜人。
朝瑾抹掉眼角的泪花:“你如此对他,他竟然还与你交好?此人还真是隐忍不发啊。”
沈千酒脸色更加窘迫:“...倒也不是。”
“哦?听你这口气像是有难言之隐?”朝瑾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喝着热茶,一脸的兴趣盎然和好奇。
沈千酒看了看周围,低声道:“那世子下的药有奇效,若是与人缠绵过后,那药效会进入到另一人体内,届时药效发作,如万蚁爬身,燥热难耐,只得找寻与之缠绵过得人进行...”
他顿了顿,见朝瑾满眼兴然,心中无奈,叹息道:“...才能将痛苦缓解,不受情欲折磨。”
所以白月调查得知,沈千酒与谢云归关系密切,看似情深义重。
朝瑾还以为沈千酒这个傻子是被谢云归给骗得团团转,结果事情反转,倒成了谢云归被沈千酒把控的无法脱身。
“那药对你可有影响?”朝瑾问。
沈千酒点头:“我与谢云归反应一样。”
“这种药物看似激化情/欲,实则损害心神,想要从里到外将你腐蚀,”朝瑾说,“一会我就让鬼愁首司给你看看。”
沈千酒眼睛一亮:“谢谢柳相救命之恩。”
“那谢云归你打算如何处置?”
沈千酒沉声:“我将他留在府内,一是为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二是为了解毒。”
他迟疑一瞬,低声询问,“柳相这么问,是希望我能做些什么吗?”
朝瑾放下茶杯,嗓音冷淡,语调透着一丝微妙的笑意:“本相确实有一事需要将军帮忙。”
沈千酒颔首,表明态度:“柳相您说,我定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朝瑾看向在湖边与秋楠和白月攀谈的李簪月,嘴角微勾,抬起手指向她。
“你瞧...”
沈千酒顺势看过去,眼底闪过一丝惊艳,但更多的是迷惑。
他问:“柳相..何意?”
朝瑾单手支颐,神色淡然,好似不在意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那是燕国余孽,十七公主,李簪月。”
沈千酒震惊的看着李簪月,骇然道:“柳相,慎言!”
若是旁人得知柳朝槿包藏燕国余孽,有心之人顺势挑拨,将事情搞大,荣国朝堂可就陷入翻天覆地的乱局之中了。
旁人不知其中利害,但沈千酒知道帝相关系看似亲密甚好,实则剑拔弩张,针锋相对,荣帝一旦得知柳朝槿收留燕国公主,她定是难逃一死!
朝瑾笑的更加轻松坦荡,歪头看着难掩惊诧惶恐的沈千酒,故作无辜道:“将军在怕什么?你不是早就站好队了嘛?又为何要来规劝本相慎言呢?”
“还真是让人觉得可笑呢。”
沈千酒僵在原地,从头到脚用上一股彻骨的寒意。
藏在衣袖里的双手颤抖,掌心发汗。
果然,世事都逃不过柳朝槿这双精明的琥珀眼,无所遁形。
秋楠和白月送走了沈千酒,李簪月跑进廊亭,看着碗里还剩下的汤。
她问:“沈将军走时脸色不太好,是因为自己受到谢云归的欺骗而伤心了?”
朝瑾没说实话:“到底是孩子心性,受人蒙骗,自然难以隐忍。”
李簪月坐在朝瑾旁边,双手撑在膝上,凑近,盯着朝瑾看。
朝瑾微微后仰:“作甚?”
“大人风光霁月,不管是样貌还是才气皆是天下无双,若是旁人见到,定然以为大人与我同岁,”李簪月歪头,鼻尖一耸,不赞同道,“大人才不老呐。”
朝瑾一滞,嘴角抽动一下:“本相说过...”
“大人说过不喜欢旁人拍马屁,说一些谄媚之话,”李簪月咧嘴一笑,明媚如朝阳,“可我字字皆出自真心实意,天地可证,日月可鉴呐。”
朝瑾:“....”
朝瑾偏头,轻咳了一声:“还未出阁的姑娘,这般放浪形骸,也不怕招人笑话?”
李簪月看着朝瑾泛红的耳垂,又凑近了些:“我对旁人不这样,我只对大人这般,可好?”
朝瑾感觉到耳边吹来的热气,她眼睫微颤,转过身来,直视李簪月突然慌乱的眼神:“小十七,是不是本相对你太好了,以至于让你越发没了规矩和礼教?”
若是以往,李簪月定会被朝瑾这幅神色语气给震慑住,但经历过昨晚的相处和今早的温柔缱绻,李簪月越发觉得柳朝槿这人看似冰冷淡漠,心狠手辣,不近人情,实则内心柔软如雪,细腻如风。
风雪岁寒,盎然生机。